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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知言很爱她,花费了大把的资源为她的前程铺路,在我面前夸赞过这个好妹妹无数次。
我也不可避免地期待着,有一天能够再次见到她。
直到某一天宋知言忧心忡忡地找到我倾诉,担心创伤后应激会不会复发。
捋清前因后果之后,我才意识到,或许她已经不记得我了。
我失眠了整晚,尾戒被摩挲得发亮。
我未奢求过她爱我、又或和儿时一般亲近,但连记忆都失去......怎么不算一种残忍呢。
这样的残忍,在我去接机的那一天,彻彻底底地落在我身上。
她依旧是我想守护的光,可那束光里已经没有了我。
没有关系。
至少我终于见到了她,至少我终于能真正守护她。
她想闯进珠宝界,我就亲自为她铺路。
她想要那颗红钻,我就拍下来送她。
我记得她的口味,记得她不喜欢吃西瓜,也记得她所有喜欢吃的菜和点心。
我学了一手好菜,于是她渐渐习惯来我家一边讨论设计一边蹭饭。
我很贪心,我希望能留她久一点、再久一点。
我不能告诉她,我怕把她吓到,更怕她就此离开。
——可她吻了我。
那是我第一次忍不住想让她留下。
那是我第一次向那束光伸出手。
她留下了。
我抓住了我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