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大半。
我望向小姨,咬紧牙关。
此时我已是快满18岁的大姑娘,成长的飞快,也不再哭哭啼啼追问小姨该怎么办。
我已经明白女性不是只会疯和哭。
“没事,只是一点困难而已,算不上什么。”
我撸起袖子就准备重新出发。
小姨看着我忙前忙后,动力十足的模样,惊讶于我身上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。
可这一次我会握紧小姨的手,坚定告诉她。
“我们要继续坚持做下去。”
这一次借着先前图书馆已经打出去的名气,我联系上了隔壁学校,还请求了相关机构的灾后帮助。
数额虽不多,但也是一笔可观的资金,能够帮助我们渡过困难。
那晚小姨找了半天找不到我,最后才发现我坐在坍塌的图书馆门口。
“怀啊,坐在这里想什么呢?”
小姨还是像几年前那样,坐在我身旁,给我倒了杯热茶。
我低头反复翻着手中已经写的差不多的手稿。
问了那个我一直想知道,但从未问出口的问题。
“小姨,当年你离开那个村子那个家,你在想什么?”
她思考了好一会儿,将那杯热茶喝完,讲述了她的故事。
原来当年家里给小姨说的媒,是让她16岁就嫁给同村一个死了老婆的屠夫。
就因为那屠夫答应给8万块彩礼。
在当年,这是个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。
家里人二话不说就应了这门亲事,趁小姨熟睡时准备将她绑了要送过去。
可中途小姨醒了,他们没绑成便想敲晕她。
小姨流了一脑袋的血,跌跌撞撞什么都没拿,就这样逃出了这个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“怀啊,我那时读到了一本书,它说,人们将女人关闭在厨房里或闺房内,却惊奇于她的视野有限。折断了她的翅膀,却感叹她不会飞翔。”
“他们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