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。
我很害怕,怕自己当不了医生,出不了门。
是白桦安慰我,说以后他就是我的脚,我想去任何地方他都会陪着我,可是他却忘了。
在我安装假肢努力站起来后,他忘了我其实也需要帮助。
工作人员过来要推我的棺木去火化,白桦死死抓住棺材不放手,“不要,不要走。”
妹妹气急败坏地给了白桦一耳光,“你现在假惺惺做戏有什么用,我姐已经死了,你这个害人精。”
程卓带着同事撕开白桦的手。
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焰吞噬,松了一口气。
5
白桦一直站在墓园的角落里,等所有宾客全都离开后才走进去,来到我的墓碑前。
墓碑上是我取得执照那天妹妹为我拍的照片。
那是我正式成为医生的第一天。
白桦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墓碑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看见地上多了几点印痕。
白桦哭了。
“如果当初我们不吵架,不分手,你就不会出事了。”白桦的声音里多了隐忍的悔意。
或许吧。
当初我赌气跟他提了分手后,我就后悔了。
但这件事是他错了,我等着他来道歉。
可是白桦一直没出现。
我没忍住去找白桦,结果看见他跟黄雪琪亲密地去看电影。
我们工作忙,已经一年多没有一起去看过电影了。
然后我就听到了他说黄雪琪是自己未婚妻的消息。
那段时间我整个人浑浑噩噩,医院组织去山区支援医疗建设。
一开始我也拒绝了。
是一对年轻夫妻触动了我。
他们结婚当天出了车祸,被送到医院的时候,新郎已经不行了。
听说是新郎在关键时刻护住了新娘,才保住新娘一命。
新郎也是一名医生,是努力考出山区的贫穷孩子,好不容易完成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