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就像是渴望着那个他追忆多年的灵魂。
我点头，迎着他的目光。
6.
那日，我这个刺杀皇后未遂的凶手被皇帝亲手抱出天牢。
他抱着我去了一个地方，那里暗无天日，守备森严，房间装饰均参考前朝，华美精致不亚于皇宫，压抑孤独更远甚皇宫。
在那里，我沐浴更衣，穿上他给我的衣裙，梳起高高的发髻，镜中的我，美如鬼魅。
他唤我“寻儿”，着一身婚袍向我款款走来。
镜子里，他扭曲模糊，由远及近。
我静静望着镜中的他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温柔缱绻，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疯狂与执着。
他轻声细语，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捞起，带着前朝的风尘与旧梦：“寻儿，你穿上这身衣裳，真美，就像她一样。”
我心中冷笑，却也明白，这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戏码，我是那戏中人，扮演着他不愿醒来的梦。
一个杀手，竟成了他心中那位公主的替身，一个活生生的人，被赋予了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，手指冰凉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我垂下眼帘，掩饰住眼中的波澜，任由他摆布，心中却是一片死寂。
“寻儿，你要记住，你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。你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，你的名字也已经深埋地下，你的过去只剩下我，我是你唯一的依靠。”
“你该庆幸自己当年的善良，若不是你，我早已死在异国他乡，死在那场大雪之中，仪朝的皇族个个都该死，只有你，你是例外。”他用力掰过我的头，然后从上到下俯视着我，似乎他的放过是一场滔天的馈赠。
我站起来，俯在他耳边，轻声道：“那位殿下，想必并不感念你的垂怜。”
在他伸出手想要打我的那一刻，我躲了过去，李牧看着我，眼神轻蔑而讥讽，冷冷道：“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