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,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勺勺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周掌柜瞧裴家人没吃亏,心中暗爽得不行,和稀泥道,“还请清平郡主见谅,今日翠云楼三楼访客已满,您明日再来吧。”刘韵诗一听,立刻瞪过去,她身边的女史叱骂,“周掌柜,你怕不是吃醉了酒,敢撵我们郡主走?”周掌柜,“翠云楼一早便有这个规矩,三楼每日只招待一位贵宾及其随行亲友。”刘韵诗气得音调都变了样,“你拿规矩压我?”周掌柜不回话,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。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周掌柜,你今日如此欺我,是不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的吗?”‘不敬之罪’这顶帽子可大了,周掌柜神色一凛,正要开口,楼下忽然传来‘咚咚咚’的脚步声。紧接着一道威慑性极强的男声响起,“怎么?清平郡主这是准备要拆了我这怀昌城?”来人正是裴正卿,他一身简洁黑袍,但袖口、衣摆用金线绣着繁...
《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,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》精彩片段
周掌柜瞧裴家人没吃亏,心中暗爽得不行,和稀泥道,“还请清平郡主见谅,今日翠云楼三楼访客已满,您明日再来吧。”
刘韵诗一听,立刻瞪过去,她身边的女史叱骂,“周掌柜,你怕不是吃醉了酒,敢撵我们郡主走?”
周掌柜,“翠云楼一早便有这个规矩,三楼每日只招待一位贵宾及其随行亲友。”
刘韵诗气得音调都变了样,“你拿规矩压我?”
周掌柜不回话,一副她也没办法的样子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周掌柜,你今日如此欺我,是不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的吗?”
‘不敬之罪’这顶帽子可大了,周掌柜神色一凛,正要开口,楼下忽然传来‘咚咚咚’的脚步声。
紧接着一道威慑性极强的男声响起,“怎么?清平郡主这是准备要拆了我这怀昌城?”
来人正是裴正卿,他一身简洁黑袍,但袖口、衣摆用金线绣着繁复暗纹,彰显着低调的奢华。
他眸光冷沉,气势灼灼走来,先是淡淡扫了眼不远处宛若鹌鹑的林婉儿和见到长辈撑腰,更加肆无忌惮的谭可欣。
“不成体统!”虽是训斥,但丝毫怒意没有,倒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宠溺。
而旁边的刘韵诗没听出来,见他‘训斥’谭可欣,顿时喜上眉梢。
还是裴正卿识时务,知道君是君臣是臣。
立刻扬起了笑容,准备上前告状,“裴大哥,怪不得皇上总夸你,还是你识大体。就是你家这些亲戚不成体统,再不约束管教的话,以后恐会给你和整个裴家招来祸患。”
裴正卿寡淡的眸子忽而挂上浅淡的笑,眉梢一扬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“哦?你是说他们不知礼数?”
刘韵诗身旁的掌事女史见裴正卿对着谭可欣横眉冷眼,却对着自家郡主笑,想来是明白郡主身份贵重,有几分忌惮,遂大着胆子上前替主子陈述。
“她俩何止不知礼数,还对皇家大不敬,贬低郡主仪容,实在是罪大恶极!”
话声一落,裴正卿含笑的眸子微微转动,定在那女史身上,明明是在笑的,却令人不寒而栗。
女史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像是被冰封了一般。
而稍远些距离的林婉儿没看到他们中的微妙氛围的变化,她只是听到刘韵诗和那女史一直在告状,而刚刚裴正卿训斥了她们。
就在这时,谭可欣也紧张地拉住了她的胳膊,有些担忧道,“小舅舅不会真信了她们的鬼话吧?”
她这个小舅舅,看似温和,其实对谁都寡淡,从不与人亲近,她虽在裴园里住着,也甚少与他有交集。
而且,不知为何,总是心里对他发怵。
就像平日里,虽然外祖母时常训斥她,她也知道那不是真的骂。
而裴正卿虽然从来没骂过她,但她一看到他就板板正正、规规矩矩起来。
一大一小,两人都惴惴不安,深怕下一瞬,裴正卿会为了顾全大局,而大义灭亲。
猛然间,‘啪’的一声脆响,回荡在整个楼层。
紧接着‘骨碌碌’的物体滚落楼梯的响声,伴随着惨叫声响起。
林婉儿下意识看向声源处,就见刘韵诗双眸惊骇,指着楼梯口处,双唇颤抖,“你,你···”了半天,一句话也没说出。
而裴正卿呢,像是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,正拿着锦帕擦拭着手。
“方淮,将那不懂规矩,教唆郡主的奴才给拔了舌头。”
话声一落,刘韵诗惨白了一张脸,正欲开口,又被裴正卿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。
“郡主,如此不知尊卑的奴才,留在身边,只会害了你,我就帮你料理了。”
谭可欣瞧刘韵诗吃瘪,心中畅快,正要再讥讽几句,被林婉儿拉住,“穷寇莫追。”
终究是皇室中人,真撕破脸了,裴氏与皇室交恶,那她们可就成了罪魁祸首。
今日她也在场,难保到时候不会被牵连,说不定老夫人还会怪到她头上,治她一个不加劝阻之罪。
而刘韵诗那边,因着有女史的劝阻,纵然不服气,迫于裴正卿的威压,没敢说什么。
裴正卿扔了锦帕,眼神未在刘韵诗脸上停留,抬起步子走的时候,眼尾扫了眼一直沉默的林婉儿。
能被这样的人骑到头上,真是给裴氏丢人。
裴正卿一走,刘韵诗就像是被人抽了魂似的,身子一晃,扶住身旁的女史,堪堪稳住身形。
她怨恨地剜了眼谭可欣,后者朝她吐吐舌头,她咬了咬牙,在女史的劝诫下下了楼。
“这翠云楼不来也罢,乌烟瘴气。”
刘韵诗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离开的时候,引来不少的动静,二楼的客人交头接耳,小声议论着。
刘韵诗觉得面上火辣辣的,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,都是那个谭可欣。
裴氏好得很。
她强装镇定,挺直了脊背,高傲的眸光一寒,一一扫视了瞧热闹的众人,见他们被自己威吓住,没再敢说什么,这才满意地离开。
人群中一双不屑的眸光满是嘲讽,“肤浅无知也就算了,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。”
“大姑娘说得是,这清平郡主仗着自己的身份,目中无人,来怀昌城城才短短数月,已经将城中的贵女们得罪了个干净。”
清平郡主受皇室所托,来怀昌城时带了不少珠宝,说是来恩赏,其实是为了来联姻。
怎奈清平郡主性子高傲,眼高于顶,不将这些世家大族之女放在眼里,言行举止皆是轻视,惹来不少人的白眼。
虽然碍于场面,还与她客套几句,但私下里早已看不惯她。
姬丛雯身为姬氏嫡长女,为人沉稳,心机深重,本是不屑刘韵诗这种人,但听说裴正卿来翠云楼了,便赶过来瞧瞧。
哪知道正好撞上这场戏,心中又是畅快又是开心。
就知道家主定不会看上刘韵诗这种嚣张跋扈的女人的。
待人群散去,林婉儿和谭可欣各自挑了两样首饰,又给老夫人挑了一起带走。
才出了翠云楼的大门,就见方淮站在面前,像是等了许久。
“家主有请。”
“我来接我女儿,天经地义,你一个奴才敢拦我的路!?”
谭钧说完,一巴掌扇向彩环,另一个小丫鬟见状,没敢再拦。
谭钧带着两个小厮已经进了院子。
春露忙走出去,挡在卧室门前,“谭老爷,这里是林姑娘的院子,您这样闯进来怕是不妥。”
谭钧气势汹汹,身上还带了些酒气,完全没将春喜放在眼里。
但还顾忌着这里是裴府,没敢太放肆,反而倒打一耙道,“你说我女儿睡着了,我焉知你是不是诓我?我得亲眼瞧见她平安才能离开。”
说着,朝身后两个小厮扬了扬手,就要拉开春喜。
房门忽而被从内打开,林婉儿看向谭钧,沉声道,“谭老爷,你夜闯裴氏二公子未婚妻的院子,是想做什么?”
谭钧一见到林婉儿,那双眸子瞬间就亮了几分。
这个罪臣之女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,记得一来裴园的时候,瘦瘦的,像只猴似的。
现在出落的宛若那天上的仙女似的,美啊!
他闲逛路过这里,想到裴子安被禁足了,便大着胆子,找了借口,想看看美人。
于是喊住欲动手的小厮,装模作样拱手行礼道,“原来这是林姑娘的住处,误会了。你说这些奴才怎么当差的,也不跟我说清楚。”
春喜见他如此颠倒黑白,怒道,“谁不知道凝香阁是我家姑娘的院子?”
谭钧狡辩,“我也好些日子没来裴园了,记不清也正常,况且,这黑灯瞎火的···若是知道是林姑娘的院子,我自当···是相信的。”
不看僧面看佛面,林婉儿背后是裴氏,他纵然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。
气势收敛了几分。
谭钧笑着让两小厮撤回来,但那双贼溜溜的眼仍落在林婉儿身上。
“谭老爷,我家婢女已经说明这是我的住处,你明知还故意闯进来,大打出手,打伤奴仆。”
“打狗还得看主人,你这样羞辱我,究竟有没有将裴氏,将家主和老夫人放在眼里?”
谭钧闻言,玩味地笑了声,不屑道,“你拿家主和老夫人来压我?我可是裴氏的姑爷···放在皇室里,那就是皇亲国戚···”
“你好大的排场!”老夫人厉呵一声,走了出来,站在林婉儿身后。
林婉儿屈膝行礼,面上有些无奈道,“老夫人,您怎么出来了?”
老夫人责难的目光落在谭钧身上,斥道,“我若是再不出来,还不知道裴氏出了皇亲国戚呢!”
谭钧一见老夫人凭空出现,酒已经醒了大半,忙作揖赔罪。
“母亲,您误会了,我是来找可欣的。”
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,“她在裴园能出什么事?倒是你,醉醺醺的胡乱生事,真是不成体统。”
谭钧连连点头,“母亲教训的是,我这也是一时心急···”
“你急什么?”一道冷沉而凛冽的男声响起。
林婉儿寻声望去,男人身姿挺拔,气势如虹,玄黑的外袍与夜色融为一体,但那如寒霜般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,宛如狼眸。
泛着幽光,一一扫视院中的众人。
林婉儿心里咯噔一声,这煞神怎么来了。
一个谭钧,她完全可以应付,况且还有老夫人。
何须他多此一举。
裴正卿站在院门处,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林婉儿的院落。
逼仄、狭窄、寒酸。
哪是她这个身份能住的地方?
怪不得连个人都防不住,他淡淡看向谭钧,“谭钧,你若是眼睛不好使了,就剜了!”
谭钧一见来人,立刻又变了副嘴脸,忙小跑上前,恭敬行礼,“家主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我就是来找可欣,和母亲说了两句话,马上便走了。”
裴正卿犀利的视线扫射过去,虽没说什么,但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立刻让谭钧想上前的步子顿在原地。
两人拉开了距离。
这时,谭可欣也被吵醒了,走了出来,知道是自己父亲出丑了,脸上挂不住,剜了眼谭钧,便跑了。
老夫人见状,忙让人跟上,她自己又不放心,正准备也跟上。
谭钧讪讪道,“小孩子脾气,又闹别扭了。”
老夫人闻言,瞪他一眼,想骂什么,为了谭可欣还是忍住了。
“都是孽债!”老夫人头疼地离开。
谭钧有些尴尬地搓搓手,见裴正卿没表态,又退了一步道,“既如此,我也不便打扰,这便回去了。”
说着又偷偷瞧了眼裴正卿,忙招呼跟着的小厮走人。
那两个小厮是谭钧从谭家带来的,虽听说过裴正卿,但不甚了解,也不知道他家老爷怎么就这么怕。
按辈分算的话,老爷好歹还是他姐夫呢。
一时好奇,忍不住偷看裴正卿。
刀锋破空而出,‘刷刷’两声,将两个小厮的眼珠子就给剜了出来。
鲜血飞溅开来,伴随着惨烈的呼痛声。
“啊!”
青石板地上,两人捂着眼,满脸是血,滚在地上不断的哀嚎。
谭钧吓得腿软,差点一屁股瘫在地上。
“谭钧,你得记住,这里是裴园,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。”
“看在可欣的面上,我今日暂且饶你一次,若敢再犯···”
“不敢,绝不敢了。”谭钧连忙求饶,“我现在就走。”
谭钧吓得屁滚尿流,狼狈奔逃。
裴正卿回头,视线落在林婉儿的脸上,才几天不见,她好像清瘦了不少。
林婉儿惨白着一张脸,视线落在地上那摊血上,身子不住地颤抖,一撞上裴正卿的视线,心中恶寒。
遂行了一礼,道谢,“多谢家主,恭送家主。”
裴正卿:···
一旁的方淮立刻感受到了主子的不悦,暗叫一声不好,想开口又不合适,只能干着急。
家主得知林婉儿暗中给裴子安传递了消息,很是生气,所以才冷落了林姑娘好几日,连府医都没安排。
原以为这次两人会闹掰,谁知今晚,家主鬼使神差地说要出来散步消食。
他就知道,家主定是还想着林姑娘,才巴巴地往凝香阁这边走。
恰好见到谭钧像是癞皮狗似的纠缠林姑娘。
英雄救美,林姑娘再好言相谢,两人不久顺理成章的又在一起了嘛。
怎么林婉儿就关了门,轰他们走了?
望着已经合上的门,方淮瞧了眼面色不善的裴正卿,小心翼翼问,“家主,要不要我去···”
“不必。”裴正卿几乎是咬着牙,才将心中那口闷气咽下,“不识好歹。”
说完,一脚踹烂了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院门,扬长而去。
林婉儿坐在屋里,听到外面的响声,吓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。
然后就听到春喜小声回禀,“姑娘,家主将咱院门踹烂了。”
裴正卿幽深的眸光变得凌冽,唇线拉平,周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势。
“裴子安,你以为老夫人的话在我这管用?如今我才是裴氏的家主。”
裴子安仍是笑得肆无忌惮,“你是家主又如何?你说,若是裴氏族老知道你那些龌龊事,你的家主之位还坐得稳吗?”
“一个女人罢了。”裴正卿短暂的失态过后,面色又恢复如常,对一切都是尽在掌握的自信,“不过是我的一段风流韵事,族老们难道会为此舍弃我,选你这个外姓人当家主不成?”
裴子安目眦欲裂,颤抖着指着裴正卿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裴正卿笑得嘲讽,“看来母亲还没跟你说啊···你不是裴家人。”
“你胡说!”裴子安怒目而瞪,眼珠子上布满红血丝,恐怖渗人,几乎要瞪出眼眶,“裴正卿,你这个家主名不正言不顺,还想来抹黑我?”
瞧他歇斯底里的疯魔样,裴正卿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,他站起身,视线变得冰冷幽寒,没有半点温度。
“裴子安,你不是裴家人,所以杀你,也无需告知族老,你安息吧。”
裴子安咬着牙,剧烈地喘咳着,他揪紧了床幔,想要站起身和裴正卿理论,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,整个人被憋得青紫,喉头里只能发出尖锐而刺耳的鸣叫。
裴正卿像是看到了什么脏污似的,忍不住想起林婉儿的那些话。
这样的人,谁会喜欢?她还算聪明,总算选对了人。
“不可!”忽然,一道叫喊声在院外响起。
方淮面色一变,朝外看了眼,在看清是老夫人之后,忙进了屋子,双手掐住裴子安的脖子。
裴子安面色扭曲,枯柴般的五指死死按住方淮的手腕,眼球都快爆了出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鬼魅地躲过裴正卿的阻拦,闪了进来,几根银针立刻刺向方淮。
方淮一心要置裴子安于死地,没提防,中了招,双手立刻软了下来。
裴正卿紧跟着进来接住方淮的身子,将其护在身后,面色铁青,“李青,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你别冲她吼,李嬷嬷是我的人,不归你管。”老夫人走了进来。
李嬷嬷跪下认罪,“事出紧急,请家主恕罪。”
裴正卿一脚踹过去,直中李嬷嬷心口,将其踹出了院子。
李嬷嬷哇的一声,喷出口鲜血,却还是稳稳地站了起来。
老夫人怒骂,“裴正卿,你想做什么?你有本事将我也一起杀了!”
裴正卿淡淡瞥了眼老夫人,摩挲着扳指笑了声,“你好好睡着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好吗?”
这一笑,让老夫人头皮发麻,但为了稳住局面,咬着牙硬挺着。
“我就知道你怎会那么好心来喂我喝药,原来是想趁我睡着了,来杀子安!”
“他该死。”裴正卿将那一份份证据摆在老夫人的面前,“你自己看看,你养了这么多年的人,是个什么东西!”
老夫人哆嗦着手看完证据后,痛心疾首地捶了下裴子安,“你这个逆子,你怎敢背叛家族,勾结外人!”
裴子安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胳膊,声泪俱下地求饶,“祖母,您救救孙儿,孙儿也是受人蒙蔽,以为能赚大钱。您也知道,我甚少出门,涉世未深,也是被人骗了啊!”
裴正卿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,如今,他能指望的就是老夫人了。
裴子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不住哀求,“祖母,我幼年没了父母,无人教,做错了事,我愿意改的。”
闻言,林婉儿浑身僵住,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男人嘴角染上的一丝血。
那是她刚刚受不住,咬的。
她望着他脸上的笑,看不懂,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道,“家主,别开玩笑了。”
......
林婉儿心中一紧,整个人震骇不已,却听身后传来春露的声音,“姑娘,你看夏荷又在胡说了。”
春露走过来,拿着汤勺喂夏荷喝汤,将夏荷未出口的话全数堵了回去。
看来,这话春露也听过,当夏荷是病糊涂了,乱说的。
她一时也分辨不出这话的真假,但不管如何,这话都不能传出去。
是以,她面色凝重交代春露,“夏荷有些神志不清了,胡言乱语,可千万不能让这话流传出去,给咱们招来祸患。”
这话若是假的,被有心之人拿捏住,那就是他她林婉儿教唆下人编排主子。
若是真的···恐怕裴子安会将他们全部灭口。
春露极其认真地点头,“姑娘,您不交代我也知晓其中利害的。这两日会好好看着她的。”
春露不慌不忙,沉着应对的样子,倒让林婉儿心生一股怪异。
春露似乎对夏荷的那些话,一点也不震惊,也不好奇,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自打重生后,她知道夏荷是裴子安的眼线之后,再看春露也带了分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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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照例去给老夫人做药膳粥,林婉儿没瞧见昨日那两个婆子,有些奇怪。
春露笑着道,“想是手脚受了伤,不便上工吧。”
“姑娘,今日安神药材不放了吗?”
林婉儿解释,“春困秋乏,我看老夫人近日睡眠挺好的,停两日不妨事。”
顶着裴子安未婚妻的身份,她要伺候一个病秧子,日日都得跟药材打交道。
时间久了,认识了不少药材。也做得一手药膳粥,这才讨来给老夫人做早膳的殊荣。
照顾病人这方面,林婉儿是行家,春露自是没有异议。
今日难得见晴,蓝天像是被水洗过似的,澄澈透亮,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,让人觉得心情都舒畅不少。
开了春,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也都生机勃勃,蓄势待发,更有等不及的迎春花已经含苞待放,一路花香四溢。
与这好天气骤然相反的是凝晖堂的气氛,沉闷、凝滞。
母子二人各据一方,互不退让。
老夫人面色瘆人的很,而裴正卿面色如常,清润无波,但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,即使面色如常,也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。
林婉儿看了眼里面,小心翼翼又回到到廊下,没敢进去。
昨日还母慈子孝,今日就差拔剑相向了。
啧,这就是世家宗族里的母子关系,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关系,复杂又岌岌可危。
过了好半晌,只听到里面杯子被摔碎的声音。
林婉儿竖起了耳朵,就听老夫人无奈而又不得不低头的声音,“不看僧面看佛面,你就再抬抬手,放过他一回。”
“千里之堤毁于蚁穴。母亲,你需得记清楚自己的身份!”裴正卿话中有话,却并未点明,警告完老夫人后,终于开恩,“小惩大诫,责令他禁足启云轩半月,谁也不可探望。”
老夫人听完,重重松了口气。
禁足裴子安半个月,对他一个一年都出不了几次门的病秧子来说,那不是相当于没惩罚吗?
忙点头应了下来,还怕裴正卿反悔似的带头保证道,“你放心,我也不去凝晖堂。”
裴正卿眼尾扫她一眼,凌厉而又威严,哪还有半分为人子的恭敬姿态,活脱脱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审判者。
老夫人被瞧的后背一凉,忙缩回脖子,讪讪垂眸。
裴正卿出凝晖堂的时候,眸光不咸不淡从林婉儿身上一扫而过。
就在林婉儿以为他走出去的时候,忽听到方淮扬高的声调,“林姑娘,家主请您去碧霄园,说是有关二公子的事,要同你说。”
林婉儿眉心一跳,下意识咬紧了牙关。
这么明晃晃,还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。
狗贼,是吃定了她不敢不去?
她偏生了反骨,决定这次不如他的意,“老夫人的药膳粥,再耽搁就凉了。劳烦容我片刻时间,待我伺候完老夫人,再去聆听家主训诫。”
待会、马上、明日···就这样能拖一会是一会,他一个家主,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她耗。
待到烦了、腻了,最好。
上一世,她想抱裴正卿的大腿,才虚与委蛇。重来一世,她只靠自己,只想报了仇,赶紧离开这,走得远远的。
裴正卿那,她懒得再去讨好、伺候,能躲一次是一次。
哪知方淮还真就等在那,不走,还说,“林姑娘,您也知道,家主是说一不二的性子。”
林婉儿冷笑一声,裴正卿说一不二?
他床上每每床上说最后一次的时候,哪次说话算话了?
假正经。
僵持不过是片刻的功夫,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出来了。
李嬷嬷笑着接过药膳粥,对林婉儿笑容可掬道,“林姑娘,老夫人这有我呢,家主有事找您,您切莫耽搁。”
林婉儿没了借口,只能恨恨随着方淮走了。
老夫人扒在轩窗后瞧着林婉儿走了,这才拍着胸脯,大大松了口气。
又有些歉疚,口中喃喃着,“今日正卿这口恶气怕是要出在婉儿身上了。”
李嬷嬷端着药膳粥,听她如此说,无不赞同。
裴正卿虽然在外面雷霆手段,但在家里素来都是一副清润温和,对人虽不热情,但也不曾发过什么大火。
刚刚那样,可是前所未有。现在回想一下,犹觉得有种被扼住咽喉,喘不上来气的感觉。
老夫人灌了好大一口热茶,面色才缓和不少,对李嬷嬷道,“你不知道,刚刚我差点就没绷住。”
“还好我灵机一动,摔碎了茶盏,给自己壮壮胆!”
李嬷嬷瞧她怂唧唧的样子,忍俊不禁道,“那您还和家主拧?”
“哎!”老夫人叹了口气,道,“我师弟就这么一根独苗,身子又不好,我怎能忍心他流落街头?”
“罢了罢了。待会吃完早膳,将我那串碧玺珠子送去给婉儿,算是补偿她了。”
“您忘了?那串珠子,您昨日送给清平郡主了。”
这边,林婉儿才一进碧霄园,便被按在了书案上。
她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,躲着他的吻,“不是说有关二公子的事,要同我说?”
裴正卿瞧她明知故问,狭长的眸中染上抹兴味,恶劣地狠狠掐了把她腰间软肉。
“非要提他?那不如我让人将他叫来?让他睡我们中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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