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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淑欣白燕之的小说雨送黄昏花易落小说阅读

嘟嘟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第二日,林淑欣开始处理她的后事。否则将来还要麻烦白燕之,她生前欠他太多,死后不想再拖累他。首先,她去案发现场给自己收尸。荒草萋萋,徒增几分阴森。歹徒穷凶极恶,是惯犯,她的尸体被特殊方法溶解,只剩一些残骸。她从土里扒出仅剩的遗骨,即使死过一次,林淑欣依旧感到痛。找到手掌骨里的贝壳手串后,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血污。歹徒认为不值钱,才没有拿去,但是,对林淑欣来说,这个手串才是最珍贵的。那是她亲手为白燕之做的礼物,只因他酷爱收集贝壳,她就特意拜师去学手工,每一个贝壳都是她细细打磨抛光的。六天后,是白燕之二十八岁的生日,也是她回魂的第七天。能有机会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,她便了无遗憾了。她用黑色袋子将找到的遗骨包得严严实实,不仔细看的话,很像是一袋...

主角:林淑欣白燕之   更新:2024-12-24 17:5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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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淑欣白燕之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林淑欣白燕之的小说雨送黄昏花易落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嘟嘟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二日,林淑欣开始处理她的后事。否则将来还要麻烦白燕之,她生前欠他太多,死后不想再拖累他。首先,她去案发现场给自己收尸。荒草萋萋,徒增几分阴森。歹徒穷凶极恶,是惯犯,她的尸体被特殊方法溶解,只剩一些残骸。她从土里扒出仅剩的遗骨,即使死过一次,林淑欣依旧感到痛。找到手掌骨里的贝壳手串后,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血污。歹徒认为不值钱,才没有拿去,但是,对林淑欣来说,这个手串才是最珍贵的。那是她亲手为白燕之做的礼物,只因他酷爱收集贝壳,她就特意拜师去学手工,每一个贝壳都是她细细打磨抛光的。六天后,是白燕之二十八岁的生日,也是她回魂的第七天。能有机会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,她便了无遗憾了。她用黑色袋子将找到的遗骨包得严严实实,不仔细看的话,很像是一袋...

《林淑欣白燕之的小说雨送黄昏花易落小说阅读》精彩片段




第二日,林淑欣开始处理她的后事。

否则将来还要麻烦白燕之,她生前欠他太多,死后不想再拖累他。

首先,她去案发现场给自己收尸。

荒草萋萋,徒增几分阴森。

歹徒穷凶极恶,是惯犯,她的尸体被特殊方法溶解,只剩一些残骸。

她从土里扒出仅剩的遗骨,即使死过一次,林淑欣依旧感到痛。

找到手掌骨里的贝壳手串后,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血污。

歹徒认为不值钱,才没有拿去,但是,对林淑欣来说,这个手串才是最珍贵的。

那是她亲手为白燕之做的礼物,只因他酷爱收集贝壳,她就特意拜师去学手工,每一个贝壳都是她细细打磨抛光的。

六天后,是白燕之二十八岁的生日,也是她回魂的第七天。

能有机会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,她便了无遗憾了。

她用黑色袋子将找到的遗骨包得严严实实,不仔细看的话,很像是一袋子肉。

林淑欣本打算直接去火葬场,然后去销户,走得匆忙,忘记带身份证,只好折返回家。

推开门,看到白燕之在家,她微微躬身打招呼,不像从前那般热切。

白燕之觉得林淑欣有哪里不一样了,很不习惯她的沉默,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先开口。

“你买的什么?”

林淑欣紧张起来,眼珠子不受控地向上看,怯生生地说:“肉。”

这是她说谎时的表现。

白燕之的思绪却被拉回到一周前,没看清她的表情。

一周前,江妙妙来家里给白燕之做饭,她的厨艺极好,他很喜欢她做的饭菜。

餐桌上,她喂他吃饭,“要想抓住男人的心,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。”

躲在角落的林淑欣记住了这句话。

那天晚上,她一夜没睡,去学做饭教程。

第二天清晨,她趁他没醒溜进厨房,可是,刚打开燃气,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痛了她的眼。

她的父母死于大火,此后,她对火应激。

她愣在原地,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
最后是白燕之及时赶到,关掉了燃气,才没引发事故。

望着他因轻微中毒而涨红的脸,她既愧疚又难过。

“我会努力克服火焰的,早晚有一天,我能学会做饭。”

白燕之冷冷地回复她三个字,不需要。

一周前的画面与今天重叠,白燕之盯着她手中的袋子,高冷的唇吐出冷淡的话。

“以后我有妙妙,不需要你给我做饭。”

听到白燕之的话,林淑欣悄悄松了一口气,但是,眼中的心虚很快转为失落。

江妙妙精通厨艺,而她由于应激,永远都进不了厨房,确实是她更适合做哥哥的妻子。

望着高挑俊影离去,林淑欣感到脸上黏腻腻的,不知是汗还是泪。

还好白燕之没打开看,否则一定会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。

林淑欣刚要放下袋子,没想到白燕之去而复返,她紧张地捂紧袋子。

他正忙着抱一堆快递进屋,没注意到她眼中的紧张。

包裹被拆开后,林淑欣发现基本都是她喜欢的联名款日用品,而且还是情侣款的。

她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,一时有些怔住。

从前,她吵着要和白燕之用一样的日用品,所以,他直接买回来情侣款。

林淑欣微微摇头,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,她低声喃喃:

“是妙妙姐要搬进来了吗?”

剪刀划开胶带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声音,白燕之没听清,“什么?”

林淑欣垂下眼眸,绞着手指。

“你这些情侣款的日用品,应该是为妙妙姐准备的吧。”

白燕之怔在原地,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
“那是我为……”

一连串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
江妙妙温柔和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。

“燕之,我东西都收拾好了,你想我什么时候搬去你家?”

白燕之回答了什么,林淑欣没听清,因为她已转身默默离开。

望着白燕之打电话时的温柔笑脸,她苦涩自嘲,果然是替江妙妙准备的。

片刻后,白燕之回房间和江妙妙打视频,她轻手轻脚准备下楼出门。

刚走到一半,白燕之从背后叫住她,“天要下大暴雨了,你去哪?”

林淑欣抬头看窗外,黑压压一片,果然风雨欲来。

没等她回答,白燕之主动开口,“你去哪?我送你。”

林淑欣愣住了,已经有三年,他没主动与她同乘一车了。

但是,今天,她是要去销户的。




一场蓄意谋杀的大火,夺走了林淑欣的双亲。

是白燕之从天而降,将她养大。

成人礼那天,她跟他告白,他却视她为洪水猛兽,骤然出国。

三年后,他带着女友从国外归来。

林淑欣替白燕之取完生日礼物后,被歹徒绑架谋财。

她向他求救时,他却忙于照顾女友的狗,而将她的电话一遍遍挂断。

后来,她被肢解惨死。

黄泉当铺,使者问她:“你要用魂魄换什么?”

“我用魂飞魄散为代价,换白燕之七十年阳寿,还有七天还阳的时间。”

从此,林淑欣与他两不相欠。

他的养育之恩,她报完了。

……

林淑欣刚换掉满是血迹的衣服,别墅里的血腥味挥之不去。

白燕之进来后没发现异样,看到林淑欣后,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他的眼中竟然藏有担忧。

白燕之将她发送的紧急救助短信展示在她眼前,声音微微发颤。

“21岁,长本事了,我不接你电话,你就发SOS来吓唬我?”

林淑欣小声地说,“我没有……”

白燕之冷声打断她的解释,“我不是跟你说过,妙妙的狗病了,我要帮她照顾,你一直找我干什么?”

林淑欣低着头,沉默不语,白燕之却不离开,质问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。

僵持半晌后,她终于出声,“对不起,哥哥,我误触了。”

听到林淑欣对他又换回了从前的称呼,白燕之有些失神。

“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。”

林淑欣乖乖地点头。

得到满意的答复后,白燕之转身往楼上走,却在垂眸的瞬间,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伤痕。

这时,他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。

他的眼神很复杂,既有惊慌又有愤怒,最后化为对她的指责。

“想用割腕来逼我吗?告诉你,不可能!我马上要和妙妙结婚了。冷落你三年居然还没学乖,你要是再敢对我有不伦的念头,就从我家里搬走!”

然后,白燕之没再看林淑欣一眼,径直上楼,重重摔上门。

她并非闹自尽,那是死前被砍断手留下的痕迹。

林淑欣心底酸涩,喃喃低语。

“哥哥,我不会了,因为我早就死了。”

白燕之像是感知到什么,脚步一顿,偏偏此时窗外刮来一阵大风。

她的话被风吹散,他没有听清。

林淑欣回房间后,在窗边系上了七个人形风铃,里面装着她的七魄。

七天之后,她就会彻底消散。

做完这一切,她下意识看向桌子上的合照。

十七岁的白燕之牵着比他矮很多的林淑欣,晚霞洒在他们身上,暖意洋洋。

那年她才十岁,没有白燕之,她根本活不下去。

佣人嘲笑她是寄生虫,苛待她的吃食,白燕之发现后,一向好脾气的他大发雷霆,辞退了所有人,即使学业再忙,也要每天回家陪她,亲手给她做饭。

她被烟熏坏了眼睛,白燕之便给她念课本上的东西,念到声音沙哑,他因此伤了嗓子,再也不能唱歌。

林淑欣愧疚得想死,白燕之却温柔地安慰她,“哥哥不怪你。”

十八岁,正是少女知慕少艾的年纪,她不可救药爱上了养大他的哥哥。

那年,白燕之为她办了一个盛大的成人礼。

席间,白燕之喝得迷离,林淑欣第一次碰酒,望着俊逸动人的他彻底乱了性。

她没忍住吻上他的嘴唇,白燕之却瞬间清醒,狠狠咬了她。

林淑欣嘴角挂着血,却执着地跟白燕之表白。

那是第一次白燕之对她说重话。

“林淑欣,我比你大七岁,我是你的哥哥,爱上我是错的。”

可是,林淑欣眼中的火焰不减反增。

“我姓林,你姓白,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,为什么不行?”

白燕之举起酒杯,泼在她的脸上,彻底浇灭了她的欲望。

“我一直把你当妹妹,仅此而已。”

那一夜,白燕之喝了一夜的酒,她也一夜未眠。

她想跟他道歉,可是助理却说,他一早就出国了。林淑欣每天都等他到深夜,一等就是三年。

再见面,江妙妙柔柔地贴在白燕之身上,要她叫嫂子。

她不甘心,凄凉地问他,是不是故意找个女人来让她死心。

白燕之冷眼看她,“别自作多情了,在舞台上我对妙妙一见钟情。”

江妙妙是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,而白燕之最喜欢看舞蹈。

这半个月里,他经常带女友出现在她眼前,当着她的面亲密。

被歹徒折磨之时,她的电话曾有一次被接起来,江妙妙率先开口打断了她的求救。

“淑欣,燕之正在给狗吹毛,一会我让他联系你。”

林淑欣的惨叫被吹风机掩盖,江妙妙挂断了电话。

可是,直到尖刀剜出她的心脏,白燕之都没有回电话。

地府里,她看到白燕之的寿命只剩半年,便当掉魂魄换给他七十年。

阴司可怜她一片痴心,先收下三魂,留她七魄回人间去了却执念。

指针划过零点,风铃坠下一个,摔得稀碎。

“哥哥,这是我和你道别的第一天。”

睡梦中,白燕之被碎裂声惊醒,心颤个不停。




林淑欣感觉灵魂一颤,她飞快跑过去阻拦江妙妙,力气没收住,江妙妙摔在了地上。

“不许动!”

白燕之跑进来扶起江妙妙,“林淑欣,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,不就是一个房间吗?至于对你嫂子动手吗?”

江妙妙眼中一片愧疚,“那间房离燕之太远了,我想换到这间,没想到这是你的,对不起,我马上走。”

说完,江妙妙低着头往外走。

白燕之叫停了她的脚步,然后,视线落在后面林淑欣的身上,声音冷了一个度。

江妙妙握着他的手,“燕之,我不是故意跟淑欣抢房间的,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
白燕之眼中带怒,指着林淑欣,“妙妙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,她想要这间,你就让给她。”

他紧紧盯着她,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如从前那般闹起来。

可是她一直没出声,半晌后,她深吸一口气,“给我五天时间,我搬出去。”

见她如此乖顺,白燕之一时愣住了。

离开后,江妙妙并没有去隔壁的房间,她转身进了白燕之的房间。

林淑欣伏在桌子上,往纸上写着治胃病的中草药名字。

当年,她爸爸下海前曾做过白燕之的启蒙恩师,他感念恩情,在事故后,收养了她,白家却不同意,说白燕之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年怎么能带个累赘?

白家为了逼他,甚至断了他的资金。

他靠自己白手起家,当他跃身成为科技新贵后,白家才来求和。

他是个工作狂,不幸得了胃病,从前,一直都是林淑欣替他熬中草药,以后,她不在了,只能将药方留给他。

忽然,手机震动一声。

江妙妙发来一张自拍照,她的锁骨上沾着红草莓印。

她握着手机,面无表情。

从前,看到他们亲昵,她会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,大概是已经死了,她的心没有那么痛了。

一分五十九秒后,照片被撤回,紧接着江妙妙发来一条消息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发错了,我是想问问,我这个项链好看吗?过几天是他的生日,我想送他跟这种款式差不多的礼物。”

林淑欣不会再被江妙妙刺激到,她平静地将链接转发过去。

然后,她走到床边,捏碎了一个风铃。

虽然还没到零点,但是这一天可以提前结束了。

距离回魂结束,只剩四天了。

第二日清晨,林淑欣听到楼下的人在商量家宴,白燕之要带江妙妙去见家长。

沙发上,江妙妙搂着白燕之的腰撒娇着,“要不让淑欣陪我一起吧?”

听到家宴,林淑欣怔了怔。

八年来,她从未去过白家,因为不受欢迎。

为了避免她的难堪,白燕之也不愿她去。

这一次,白燕之迟疑片刻,依旧拒绝。

“去见家长我有些紧张,有个熟人陪着能好一些。”

在江妙妙哀求的目光中,白燕之败下阵来。

他对江妙妙有求必应,看来真的很爱。

看到楼梯转角处的林淑欣,江妙妙挥了挥手。

“淑欣,我没有合适的礼服,可以借你的吗?”

白燕之也回头看向她,她浅浅一笑,带着江妙妙去衣帽间。

十五分钟后,她出来时,却看到白燕之握着她的手机,神色古怪。

“你订做墓碑干什么?”




闻言,林淑欣心跳加快,眼神躲闪。

白燕之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,忍不住问:“你为谁做的?”

“明天是我父母忌日,他们的墓碑旧了,我想替他们换新的。”

提到去世的人,白燕之有些伤感,“明天我陪你。”

林淑欣愣住了,自从三年前表白后,他再也没主动说过陪她的话。

白燕之掠过她,去替江妙妙整理发饰。

晚宴上,白家人都围着江妙妙,直夸苗条妩媚。

林淑欣孤独地躲在角落,有些失神。

曾经,白家指责她学跳舞浪费时间,对白燕之没有任何助力。

如今,他们却将同是舞蹈演员的江妙妙捧上天。

林淑欣苦涩,原来白家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。

吊灯投射下来的光,晃花了她的眼,林淑欣看着摇得越来越剧烈的灯,疯了一般奔过去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她全力推开了站在灯下方的白燕之,他顺手拉走了身边的江妙妙。

坠下的吊灯重重地砸在林淑欣身上,鲜血溅到了不远处白燕之的脸上。

他怔愣片刻,要跑过去扶她,身后的江妙妙痛苦地开口:“燕之,我的脚受伤了。”

白母及时赶到,催促着白燕之,“妙妙是舞者,脚可是她的命!”

白燕之站在原地犹豫不决,林淑欣微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。

“哥哥,你的腿也受伤了。”

这时,他才发现身上流了血。

白母焦急地劝他,“你快和妙妙去处理伤口,林淑欣交给我吧。”

白燕之不再犹豫,转过身扶起江妙妙。

待他们走远后,白母看向地上趴着的林淑欣,冷哼一声,“你就自生自灭吧,死了最好,死了就不会拖累燕之。”

林淑欣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家,躺到床上后,她发呆了许久,直到风铃破碎,才打断她的思绪。

距离回魂结束,只剩三天了。

三天后,她再也不会是白燕之的累赘了。

林淑欣一夜未眠,凌晨四点,楼下传来轻微的悉索声。

她从门缝中看到客厅的画面。

白燕之举起一瓶猛烈的白酒往喉咙里灌,林淑欣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。

她下意识想下楼。

从前,发现他不顾身体去喝烈酒,她便会去安慰他。

刚走两步,她的脚就被胶住了,看到白燕之放下酒瓶后,她退了回来。

即将掩住门之时,她看到他将白酒往腿上的伤口上浇,而他面无表情,仿佛没有痛觉一般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楼下的白燕之醉了,倒在沙发上,而她的双脚早已站得麻木。

一阵烈风呼啸,吹开了客厅的窗。

怕他感冒,林淑欣下楼将笨重的他扶回房间。

她将他推在床上,他却突然起身,环住她的腰。

趁着林淑欣僵愣之时,他扒下了她的外套,将她扯到床上。

白燕之用手指轻轻描摹她的面庞,满眼爱意,他的唇凑近她的脸。

林淑欣惊慌地推开他,他醉醺醺地叫了一声,“妙妙……”

瞬间,她石化在原地,白燕之竟然将她错认成了江妙妙。

她落荒而逃,直勾勾地盯着天棚,直到晨光微熹,她带着骨灰盒去了墓地。

她跪在父母的墓前,“爸妈,你们去世后,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,他是我的精神支柱,没有他,我根本活不到21岁,所以,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。可是,还没来得报答他,我就死了。”

“看到他的寿命只剩半年时,我的心真的很痛,既然生前没有机会回报他,死后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,我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替他换了七十年寿命,您二老别怪女儿不孝。”

“他遇到了想结婚的人,我爱他,怎么忍心看他刚过上幸福生活,就早早殒命,牺牲自己来救哥哥,我甘之如饴。”

说完后,林淑欣去附近将她的骨灰盒下葬了,摸着墓碑上她的名字,她有些恍惚,冰凉的触感提醒她,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死了。

她在她的墓前站了好久,一回头,对上了白燕之的视线。

“说好一起来看叔叔和阿姨,你怎么不等我?”

林淑欣慌了。




林淑欣故意用身子挡住身后的墓碑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白燕之对着她父母的墓碑拜了三拜,放下祭品后,转身离去,没有多看林淑欣一眼。

只要他看一眼,就能发现她身后的墓碑。

不巧此时,天下了小雨。

白燕之不喜欢随身带伞,从前往往都是林淑欣带着的。

今天也不例外。

林淑欣快速跑过去,替白燕之撑伞,她垂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。

不顾雨水打在身上,他连忙与她保持一米距离,脸上带着薄怒,“昨晚,你去我房间干什么?”

正当她要解释,“你喝醉了,怕你着凉”之时,白燕之冷冷地开口:

“昨天我和妙妙在白家定下了婚期,就是下个月,请你跟我保持距离。”

林淑欣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入肚中,昨晚她确实和他有了肢体接触,貌似没什么好解释的了。

她平平静静地祝贺他:“恭喜!”

见到她如此平淡,白燕之愣了片刻,干巴巴地开口:“到时候请你来做伴娘。”

林淑欣在心里自嘲,可惜,没机会看到他身穿西装婚服的样子了。

见到她乖巧,白燕之要她上车一起回家,迈巴赫划过雨幕,车上的人一路无言。

昨天折腾了一天,白燕之去补觉了。

林淑欣拿上手机轻手轻脚出门,倒计时第三天,她要去跟剧院里的人告别。

舞台空荡荡的,刚有一场表演落幕。

她跟伙伴们一起收拾舞台上的道具。

“淑欣,《青鸟》你筹备了四年,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哥哥告白?”

青鸟,神禽也,书信传思慕。

她是个舞蹈天才,这些年,获得了不少的奖项,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编舞的能力。

《青鸟》是她花费数年心血,自编自跳的舞蹈。

可是,还没来得急表演给白燕之看,他要结婚了,她已经死了。

“没有了,他要结婚了。”

对方明显一愣,还欲说什么,看到林淑欣眼中的落寞,讪讪地闭上了嘴。

伙伴们怕说错话伤到林淑欣的心,全都转身去后台默默工作。

她望着昔日里朋友们的背影,喃喃低语:“再见,祝你们全都前程似锦。”

有人感知到林淑欣有些奇怪,偏偏此时巨大的音箱响起,将她的低语掩盖过去。

单方面跟伙伴们告别后,她转身要去找对她恩重如山的编导师玄。

刚回头,就发现师玄站在她的后面,他紧皱着眉。

“淑欣,你说什么再见?我马上要派你去当主舞参加一个比赛。”

林淑欣怔了怔。

师玄却误以为她太高兴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继续说道:

“你自编自跳的《青鸟》,我觉得很有潜力,如果你去参赛的话,很大概率能拿一个青女舞蹈家的奖杯。”

林淑欣攥紧拳头,她一直想要一个奖杯,可是,她早就死了,再也不会有机会。

最终,在师玄期待的目光下,她嘴角咧开一丝惨笑。

“对不起,编导,我打算退出舞蹈圈,今天我来,就是跟您说这件事。”

师玄愣了好久才回过神,连连追问,为什么?

林淑欣欲言又止,刚要胡乱扯个借口时,师玄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“因为你哥哥吧,我听说他爱上了一个国外的舞蹈演员,前几天,他来找我,要安排那个人进剧院。”

这家剧院是白燕之的产业,从前,为了能够多给林淑欣机会去表演,他特意替她买下了一家剧院,请了最好的编导给她当老师。

林淑欣垂着眸,师玄叹了口气,“花费四年心血准备的《青鸟》,放弃太可惜了,要不明天你过来,我给你录制一段视频,你留下珍藏。”

林淑欣的心微颤,点头答应,四年的心血也算是有始有终了,正好将视频当作生日礼物,连同贝壳手串一起送给白燕之。

她在剧院彩排一下午后,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。

白燕之在玄关处,一边打电话,一边穿鞋,“妙妙,你等我,我马上去。”

林淑欣拦住了门口的他,“哥哥,后天是你的生日,你可以回家跟我过吗?”

白家和江妙妙一定会替他办大型生日宴会,后天,他会很忙。

意料之中,白燕之正要开口拒绝之时,林淑欣抢先补充道:

“半个小时就行,不,十分钟也行,哥哥,你可不可以让我为你过最后一次生日?”

也许是她的姿态太低,白燕之心软了。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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