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不会骗人,感受也不会骗人,她的心还是会不可避免因为那些伤隐隐作痛。
他生了一张欺骗性很强的脸,没有人抵挡得住他的攻势,若不是见过他的狠,兴许她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。
而她只想在没有陷入泥沼时,及时抽身而退,过好自己的日子。
等她再次回过神,尉迟砚不知何时已经绕过屏风,缓缓站定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将她一览无余。
“你......”玉晚抬手遮挡,耳根羞红。
尉迟砚听到动静,以为出了什么事,不加思索,抬脚踏过屏风,怎料眼前的春色惑得人移不开眼。
她抱臂瑟缩在一角,仰头羞恼瞪着他,卷翘的睫羽往上抬,肤若凝脂,一颗颗水珠晶莹落在嫩肩,湿雾缓缓熏染,白皙的皮肤热得透红。
他心里升起一股燥热。
“害怕做什么,本王什么没见过。”尉迟砚没有挪开眼,反倒生出恶劣心思,欣赏她的窘迫,“你尿也撒过,腿上的毒也吸过,这会儿才想起来不好意思。”
他过往生涯里,从不知道退缩二字怎么写,想做什么都没人敢阻拦,是以眼下盯着她的目光侵略性十足。
玉晚咬唇偏过头,倔强地留给他一个侧脸,羞怒不想说话。
从前不知,他竟恶劣至此,会百折不挠缠上她,不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罢休,真是条疯狗。
尉迟欣赏了一会儿,眼尾泛热,不禁上前两步,捏住她的下颚,强迫她抬头:“若是三年前,见过你这张脸,本王兴许不会放过你。”
他承认玉晚的美不落俗套,一颦一笑深刻脑海,自己顶多对她这张脸有两分喜欢,就像喜欢珍贵花瓶等玩物一般爱不释手,归根结底属于男人的占有欲作祟。
看到她与旁人眉来眼去心里会生出别样滋味,而他认为这种滋味只是得不到的嫉妒与遗憾。
但更多的情愫,不会在他身上出现。
“真是可惜,我已嫁为人妇。”
玉晚在他逐渐炙热的目光中,慢慢清醒过来,眼里写着庆幸与怀念。
“还得多谢摄政王不娶之恩,不然我也遇不见更好的良人。”
她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,眼里没有爱恨之情可言,顶多对她有点占有欲。
再多的便没了。
不知哪个字刺痛到了他,或许是她脸上明晃晃写着不嫁他的庆幸,又或是不加掩饰对亡夫的追忆。
无不讽刺,他三年前的所作所为。
尉迟砚眸光冷暗,心里暗暗蹿起一股恶劣的火,手上逐渐用力,逼得她慢慢张开唇齿。
“唔......”
下巴越发酸痛,说不出话。
眼里疼到泛起泪花,她双手去掰他手指,却让他拿另一只手大力捏住。
“唔……放……”
尉迟砚!
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强势恶劣。
玉晚艰难挣扎,头发凌乱湿漉,狼狈不已,嘴里吐不出半个清楚的字。
这等娇弱模样,更是勾起他的火。
尉迟砚用力钳制着玉晚下巴,让她根本无法咬牙,心里恼怒无果,双手只能气愤拍打水面。
水花扑腾不止,将他墨色衣袍打湿,嘴里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,像极了狂风骤雨摧残后的小山茶,娇楚不堪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她即将窒息时,尉迟砚才终于放开手。
玉晚大口喘着气,泄力地趴在桶边干呕起来,破舌的血连带着唾液一并吐出。
“别挑衅本王的耐性,你已没了夫君,本王若是想要你,也不过是随手的事。”尉迟手指抚过她白皙的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