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正好距离“双月交辉”到来还有一百天。
对着望远镜,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。
4.
最初发现我服用安眠药的时候,顾言诚还会像从前一样万分紧张,握着我的手苦苦哀求。
可次数多了,他眼里的担忧逐渐变成了不耐。
他以为我在借此博取他的关注。
可笑,明明是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,监视我的一举一动。
怎么反倒成了我要吸引他的注意?
后院里被我摆满了望远镜和星图,每次他路过,都是一副头疼的样子。
顾言诚扶着额头,语气透着疲惫:
“季晚晴,我最近公务繁忙,没空管你。你能不能别再胡闹了?”
连白媛也装模作样地劝我:
“是啊,季小姐这样不爱惜身体,每次都是虚张声势,只是给言诚徒增烦恼。”
时至今日,白媛身上留学归来的高等女性气质,也已经荡然无存。
这大家名门婚姻的牢笼,可真是一把噬心的利刃。
我唇角微扬:“很快,我就永远不会给先生添麻烦了。”
他没听出我话里的深意,只是松了一口气。
我放下望远镜,看着他们站在花园的白色廊桥上。
夕阳西下,暖光映在他们祥和的身影上,倒真像一对璧人。
他们之间,其实早就突破了那条界限。
那是距离“双月交辉”五十天的时候。
那天顾氏举办酒会,我说头晕提前回房,他和几位洋行老板在大厅觥筹交错。
没过多久,管家来报说白媛在房间晕倒了,顾言诚便立刻起身去查看。
那一夜,他再也没有从那房间出来。
为了掩人耳目,前厅留声机的音乐一直放到天明,商行老板一直被伺候喝到第二日清晨。
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但在这个是非之地,连墙上的洋画都长了耳朵,更别说全府上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