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便未在意。待到下午再次路过,不经意间的一瞥,却见三姨跪在地上,已在房门上悬梁自尽。那画面让他惊恐万分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赶紧跑去叫人。
三姨的白事由舅爷爷操办,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悲痛而又诡异的氛围中。舅爷爷长叹一声,脸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,他心里满是惋惜与无奈:“这孩子,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?都是这动土惹的祸啊。希望我这法子能让她的怨灵安息,莫要再在这世间受苦,也莫要再来惊扰这村子了。”
他说三姨去世的日子犯了凶煞,且是自缢身亡,下葬不能依常规之法。
舅爷爷一脸严肃地指挥着众人:“需取其一缕头发,再从自家门楣上砍下一小块木头,将头发缠绕于木头之上,置于棺木中一同下葬,方可安抚其怨灵,否则恐怕会有更多的灾祸降临。”众人虽对这些做法心存疑惑,但此时也都不敢多言,只能照着舅爷爷的话去做。
守灵之夜,本应警醒的六个守夜人围坐在棺材旁,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,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。然而,不知为何,他们却像是被鬼迷了心窍,纷纷陷入沉睡。在睡梦中,他们都梦到了三姨那哀怨的面容。三姨身着一身素白的衣服,头发披散在肩头,眼神中满是凄凉和不甘,默默地看着他们,一句话也不说。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,仿佛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,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。 出殡的早晨,更是邪异非常,棺材仿若被无形的力量禁锢,接连三次都未能抬起。舅爷爷心急如焚,匆忙取出画符用的大印,重重压在棺材之上,又掏出一面八卦镜,稳稳钉在棺材头部,口中念念有词,那声音仿佛是在与邪祟谈判,又像是在祈求神灵的宽恕。良久,棺材才终于被抬起,送葬队伍缓缓前行,唢呐声呜咽着,仿佛是在诉说着三姨的悲惨命运。这场充满诡异与悲凉的葬礼,也在众人的惴惴不安中落下帷幕,只留下无尽的叹息与后怕在乡间久久回荡。
此后的日子里,三姨家的房子虽然建成了,但三姨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他整日沉默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