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在常茶茶骤然苍白的脸色里,傅烬枭扔下一锭银子,挽着我的手往门口走。
掌柜在我们身后喊:“大人,夫人换下来的衣服——”
“不要了。”傅烬枭轻飘飘地说。
原本我身上穿的,是从恒庆王府带出来的衣服。
乌漆嘛黑的,我一点都不喜欢。
扔了正好。
路过沈家兄妹的时候,我看到常茶茶咬着嘴唇,用一种波光粼粼的眼神,楚楚可怜地看着傅烬枭。
然而他目不斜视,就这么挽着我,走了出去。
出门后,喧嚣的人声扑面而来,和着灿烂而盛大的阳光,擦着我的脸颊,落在耳边绒绒的发丛里。
我低声问傅烬枭:“与常茶茶没有嫁娶的缘分,你心里很遗憾吗?”
“是庆幸。”傅烬枭一脸正色地说完,又微微挑起眼尾,冲我轻笑,“夫人莫不是,醋了?”
我有点发愣。
这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眼由他说出来,怎么就多了这么多蜿蜒又缠.绵的意味。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我说。
他眼中的光微微一暗:“我带你出来逛街,何必提那无关紧要的人。走吧,前面还有许多店没逛完。”
这好像是京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。
街道两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,铃铛清脆声,混着小孩子奔跑追逐的欢呼声,热热闹闹地送进我耳朵里。
于我而言,实在是太过新奇的体验。
好像人生里那些大片缺失的空白,得以在傅烬枭手中一点点被填补起来。
在恒庆王府的时候,常志华是不许我白天出门的。
他说,杀手,必须与黑暗为伴,且我替他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,不可暴露于人前。
于是我昼伏夜出。
夜不出,昼也得伏。
逛到一家荷包店的时候,傅烬枭非要我帮他挑一个。
我握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荷包不知所措时,女掌柜热情似火地凑了上来:“这位夫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