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前,当我赶到医院时,只看到盖着白布的女人被医护人员推走。
许淮垂头靠在墙上,喃喃地叫着女人的名字:“安安…安安…”许淮的助理见到我,公事公办的开口:“今天中午,夫人接了一个电话出门,然后跳海自杀了。”
陈柯话音刚落,一个冰冷的男声响起:“不可能。”
我回头看,男人站在消防通道的门口,地上是成堆的烟头,看样子站了很久。
我沉默了,分不清是因为嫂子的死存疑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,是我的丈夫,岑誉。
他扔掉手里的烟,走到我面前,一字一句的质问我:“前天你去康岛酒店干了什么。”
我想了下,“拍摄。”
“单主说妆造和背景要改,让我上去重新调整方案。”
“不过我去的时候,房间里只有我的员工,她们说单主已经走了。”
岑誉嘲讽的轻笑一声,“那电话里你跟安安说了什么。”
我下意识的看向许淮,他已经站直身,双眼猩红的盯着我。
我有些无力,明白了为什么会叫我过来。
“什么也没说,她让我今晚回老宅。”
我被岑誉身上一种无形的气压逼迫着,“许知,说实话。”
我不耐烦的推开他就要走,“这就是实话,我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个字“好”。
两个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被毒蛇盯上,下一秒许淮冲上来拽住我的头发往后拖:“许知,别让我知道安安的死和你有关。”
“不然,我要你下去陪安安。”
我倔强的转头和岑誉对视,“所以,你和我的嫂子,是什么关系。”
没人回答我。
就像婚后的三年一样,岑誉完完全全的无视了我。
许淮将我带回了我和岑誉的婚房,不过更像是我一个人的住所,基本上已经被我改成了我的摄影工作室。
“安安去世那天你拍的东西,给我。”
我心中一阵悲凉,麻木的拿起那天使用的相机,还没来得及打开,许淮紧蹙着眉头,一把夺过,翻看起来。
不过几秒,他就将相机狠狠地砸向我,“卡呢!”
还在发烧的身体没有躲过飞来的相机,我被砸的有些发懵,迟钝的开口:“什么卡?”
“内存卡,许知,你以为你把内存卡藏起来,我就找不到证据了?”
许淮气急败坏的抄起手边的东西一通乱砸,勉强冷静下来后,恶狠狠地警告:“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。”
我坐在一片狼藉里,看着地上被砸碎的照片,任由眼泪和鲜血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