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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少爷喂马七年,和亲逆袭全文陈行绝罗风

凤起天鸣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符问丰嘲讽地笑道。陈行绝却说道:“我只是觉得每一趟都让你们来先发制人,觉得我们落于下风,这一点非常的不好。不如这次让我来先说,以什么主题作诗!”随即,符问丰冷笑:“你尽管出题。我这个北国第一才子若是认输,那就脑袋切下来给你当凳子骑。”“洗耳恭听便是!”“很好,你是个干脆人。”陈行绝又笑了笑,忽然直抒胸腔之意。“黄金错刀白玉装,夜穿窗扉出光芒。丈夫五十功未立,提刀独立顾八荒。京华结交尽奇士,意气相期共生死。千年史策耻无名,一片丹心报天子。尔来从军天汉滨,南山晓雪玉嶙峋。呜呼!楚虽三户能亡秦,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?”当陈行绝出口就念出这首诗之后,北国的人全部都集体陷入了缄默。而大乾国的朝廷之人,纷纷面色一变!又是一首出其不意的绝世诗作!赢...

主角:陈行绝罗风   更新:2024-12-27 09:4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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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罗风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假少爷喂马七年,和亲逆袭全文陈行绝罗风》,由网络作家“凤起天鸣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符问丰嘲讽地笑道。陈行绝却说道:“我只是觉得每一趟都让你们来先发制人,觉得我们落于下风,这一点非常的不好。不如这次让我来先说,以什么主题作诗!”随即,符问丰冷笑:“你尽管出题。我这个北国第一才子若是认输,那就脑袋切下来给你当凳子骑。”“洗耳恭听便是!”“很好,你是个干脆人。”陈行绝又笑了笑,忽然直抒胸腔之意。“黄金错刀白玉装,夜穿窗扉出光芒。丈夫五十功未立,提刀独立顾八荒。京华结交尽奇士,意气相期共生死。千年史策耻无名,一片丹心报天子。尔来从军天汉滨,南山晓雪玉嶙峋。呜呼!楚虽三户能亡秦,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?”当陈行绝出口就念出这首诗之后,北国的人全部都集体陷入了缄默。而大乾国的朝廷之人,纷纷面色一变!又是一首出其不意的绝世诗作!赢...

《假少爷喂马七年,和亲逆袭全文陈行绝罗风》精彩片段




符问丰嘲讽地笑道。

陈行绝却说道:“我只是觉得每一趟都让你们来先发制人,觉得我们落于下风,这一点非常的不好。不如这次让我来先说,以什么主题作诗!”

随即,符问丰冷笑:“你尽管出题。我这个北国第一才子若是认输,那就脑袋切下来给你当凳子骑。”

“洗耳恭听便是!”

“很好,你是个干脆人。”陈行绝又笑了笑,忽然直抒胸腔之意。

“黄金错刀白玉装,夜穿窗扉出光芒。

丈夫五十功未立,提刀独立顾八荒。

京华结交尽奇士,意气相期共生死。

千年史策耻无名,一片丹心报天子。

尔来从军天汉滨,南山晓雪玉嶙峋。

呜呼!楚虽三户能亡秦,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?”

当陈行绝出口就念出这首诗之后,北国的人全部都集体陷入了缄默。

而大乾国的朝廷之人,纷纷面色一变!

又是一首出其不意的绝世诗作!

赢雅歌震惊的瞪大的眼睛。似乎不认识眼前之人了,美目中全是惊恐。

“怎么会。.”

符问丰更是长大嘴巴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。

又是开口又显得自己有些着急,要是不开口又显得自己似乎根本就比不过,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
赢雅歌见他那窝囊样子,顿时火冒三丈。

“符问丰,你怎么还在这样苦思?赶紧的作诗啊,我们都等着你打败对方!”

符问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。

“可我不会啊!”符问丰一想到自己才疏学浅,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“怎么会呢?你是大乾国的第一才子,怎么会没有才学呢?”

赢雅歌责怪道。

符问丰顿时慌了:“公主殿下,这陈行绝之才,似乎不在天地之下。我纵有千般学问,万种才学,恐怕也难以胜过他!”

“那怎么办?输了就输了,可是输得也不能太难看!”赢雅歌不甘心道。

可是符问丰已经被打击了心气。

这时候还有北国的人在施压,他根本就做不出来。

赢雅歌气得胸脯都在起伏,陈行绝算是观赏了一番美景。

这是北国的大事。

事关北国的尊严啊。

大家都知道北国文盛武强,这都是公认的。

如果今天在大乾这样以武为尊的国家失败了,又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,他们真的是没脸见人的。

大乾帝看着下面的符问丰,顿时哈哈,大笑起来。

所谓的北国第一才子,他是耳朵都听起茧了呢。

听说他从小就三岁成诗,七岁直接就打遍一城无敌手。

后来更是越来越厉害,没有想到他今天马失前蹄,要在大乾国断送他一辈子打下来的名声了,甚至还是败给他最看不上的陈行绝,大乾帝心中真的是得意非常心中畅快极了。

慕容雪看着陈行绝,似乎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男人。

她一贯有些清冷,高洁的脸现在都出现了裂痕。

没想到,他竟然有如此才华。

北国第一才子竟然也兵败如山倒。

她是知道的,就连国子监祭酒以及翰林院院长都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。

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藏拙?

“来人,我们给符公子看看,这香已经快要燃烧完毕,如果你在此香燃烧完都还做不出相应的诗词,那就是你们北国输了,这是你们定的规矩。”

“我。你。这。.”

符问丰遭受所有人的目光,整个人都抖了起来,甚至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动物压住了脊背,让他的背都佝偻了起来。

作诗谁都会,但是想要超过陈行绝的诗,那就真的是太难了。

而且时间这么短。

陈行绝自然也意识到这时间很短,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产生一个临界点,当他着急的时候,越是急越就做不出来诗词。

于是他继续加码:“所谓的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,如果你实在做不出来就不要为难自己的吗?”

就算对方做得出来,自己也有办法超过他的诗词,总不会输给对方就是了。

符问丰见不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,顿时恼羞成怒。

“哼,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,我不可能打败不了你。你以为你是谁?哼,上不得台面的一个奴才,你们大乾也不过是如此没用的地方,整个朝廷除了一个奴才竟然连皇子都是废物!”

他这一骂,让大乾国皇帝终于按捺不住了。

“放肆!”

他一掌拍在轮椅上,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上回荡。

“你竟敢羞辱朕,羞辱朕的皇子,理应当诛。”

大臣们也是怒目而视。

“符问丰,你藐视天子,嚣张跋扈,羞辱当朝皇子,理应赐死!”

“藐视天子即是藐视大乾,你们狼子野心不死,真当朕是死的吗?”

“来人!”

一声令下,无数羽林军匆匆跑了进来。

看到披甲上阵的羽林军,符问丰终于害怕了,知道自己死刑,可能真的是保不住狗命了。

毕竟北国公主羞辱对方,那是站在同等的位置上。

自己算什么?

一个普普通通的才子又没官身,居然来到别人的国家,对着别人的皇帝和他们的皇子大肆羞辱,别人不斩自己的头那才怪了。

如果这次他赢了还好,偏偏他是输了,就连北国的公主都救不了他。

这事儿你放哪个小国去,都没人同情他的。

毕竟如今北国和大乾并没有彻底交恶,再者,北国也不会为了一个才子和大乾立马撕破脸。

这事儿,难搞!

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之后。

符问丰急忙跪地朝公主救自己。

赢雅歌对这个蠢货真的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,但毕竟是自己的人,现在形势还终究不能让大乾国皇帝杀了自己的人。

于是她急忙求情:“陛下,符问丰口无遮拦是因为受刺激了,他其实是非常尊敬陛下和皇子的,之前这么说也是一时失礼,绝对不敢藐视大乾。”

大乾国无数官员,都目光死死凝视着公主赢雅歌。

就好像对方要再说错一个字的话,就能直接将她给杀了。

以赢雅歌对这帮粗人的理解,他们真的敢这么做,颜色更加煞白的了。

陈行绝见好就收:“陛下,符公子估计是被臣子刺激到一时无状,还请陛下不要责怪他,两国修好。”




她呵斥完女儿,温柔地又对陈行绝劝说:“行绝,你姐姐不是故意的,他说的有道理。祖父祖母都受不得气,要是见着你这副样子,他们着急起来,说不定身子反而会出问题。这衣裳。”

陈行绝看了她身旁的罗风,打断她:“这衣裳太小了,穿不下,会遮不住。.”

王妃一愣,这才发现,陈行绝比罗风高了大半个头,她准备的衣服都是按着罗风来的。

但是即使陈行绝瘦削,可是他穿上显得有些短了。

“是母亲疏忽了,你长得比你弟弟高了,竹香,快去将我院子里给王爷准备的新衣裳拿过来。”

罗梦芸不耐烦:“母亲,他做了7年的奴才,怎么还这么矫情?衣服小了就随便穿穿,又不少块肉!”

“母亲,我们赶紧去见祖父吧,再不去,一会儿他休息了。”

她说着,就要拉着陈行绝进去。

陈行绝却一动不动。

罗梦芸恼火:“你这奴才——”

“阿芸!”

王妃呵斥一声,她什么时候这般刁蛮任性了?

她委婉地说:“行绝,你姐姐就是刀子嘴刀子嘴豆腐心,你别往心里去。咱们先咱们先换衣服,再进去见进去见祖父,好不好?”

陈行绝依旧一动不动。

“母亲,你跟他废话什么?他就是装他就是装模作样,直接——”

罗梦芸是个炮仗,一点就燃,伸手就去撕就去撕扯陈行绝。

她倒是想看看这晦气的家伙身上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,这般矫情。

“松墨,你还愣着做什么?帮忙将你们少爷的衣裳扒下来啊!”

松墨不敢动手。

罗梦芸气急败坏地伸手就去扒陈行绝的衣服。

少年瘦削。

她这用了狠戾的一扒,直接将里头扯开了一大半。

雪白上带着密密麻麻,各种各样的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
有新伤,有旧伤,还有已经结痂之后又被绷开的,触目惊心,看起来分外恐怖。

甚至还有很多都是冻出来的伤口流脓结痂,黑黑紫紫的糊在身上。

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罗梦芸惊呼一声,急忙缩回了手。

陈行绝冷漠地拉上衣服,目光冰寒地看着她。她下意识后退一步,在对上陈行绝的眼睛的时候又强撑着质问:“别,别看我,这些是怎么回事?你在外头惹什么事了?我们可没打你!”

可是众人看着却莫名心颤。

才明白,难怪他不肯穿那准备的衣服。

肯定是担心一会见到老王爷他们就暴露了。

老人家看到孙子这样子,也会难受,到时候气急攻心就不好了。

王妃更是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
她直接抱住陈行绝:“娘对不起你啊。原以为你是怨怪我,所以与我们不亲近,原来你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!”

陈行绝没说话。

松墨更是眼里心疼:“难怪少爷不肯让我伺候沐浴!”

这仅仅是胸口的伤,全身上下都有的话,岂不是。.

“快,快请去宫内请陛下赐御医前来。.”

下人慌忙去了。

罗梦芸语气质疑:“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?好让我们怜惜你?”

当年明明是罗风故意弄死了太子殿下的宝马,嫁祸给陈行绝。

他被太子殿下打了三十大板之后,御马监从上到下更是将他当成出气筒,毕竟只要极尽所能羞辱他,就能讨好太子。那些杂役们更是将凌辱他当做了习惯。

“怎么会这样?他们御马监的畜生,怎么可以这么对你!我的儿!”

王妃痛苦地哭了起来。

罗风又开口:“都,都怪我,这一切都怪我,如果我不回来,你们就不必去皇宫面圣,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。.”

好一朵无辜的绿茶。简简单单几句话,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还将他们的愧疚之心消除了大半。

陈行绝冷嗤:“他们受了太子的指点,谁都能来踩上一脚,越是变本加厉就越能讨太子欢心,谁让。.我杀了他的爱马?”

罗风更是愧疚,眼尾猩红,那样子似乎是恨不得以身代之。看起来倒像是他做了七年的奴才。

他身后的那小厮却好端端地跪在地上,陈行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。

所以说,王妃他们肯定是知道内情,却表现得好像多疼爱愧疚,简直是一群伪君子。

眼看罗风被陈行绝冷漠的话语弄得泫然欲泣,罗梦芸刚才的心疼早就化为云烟。

最后责难他:“你这样故意将伤口露出来让大家看到,不就是故意让大家难堪吗?你其实可以早点说的呀,衣服小了只管提出便是,你是在家里的少爷。你不肯提出来不就是想让我们都知道,然后让风儿难堪吗?”

陈行绝心知肚明,也懒得辩解。

罗梦芸又觉得自己可以了。

“再说,你都已经平安回来了,还故意展示这些伤疤让大家都心里难受,故意让我们愧疚,你,你怎么如此歹毒心肠!”

早说的话她们一定会好好待他,给他请大夫,涂上药。

“我倒是想说,可是大小姐也不曾给我开口的时间呀。”陈行绝面无表情。

更是挣脱王妃,站远了些。

罗梦芸倒是没想到他还这么执拗,这是连姐姐也不会喊了?

她冷笑道:“你师从武状元,即使你之前再如何懈怠,也功夫在身,怎么可能会被一群奴才给打成这样?”

此时,一道清脆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传来。

“王妃,女将军来了。”

慕容雪进来了。

她长得明眸皓齿,倾国倾城,见之忘俗,又长期在军中,自带一种飒爽英姿的气质,当真是令人一见倾心。

罗梦芸立刻警告陈行绝:“我告诉你,慕容将军和阿风是有婚约的,你别动什么歪心思!”

陈行绝却淡漠地拱手道:“大小姐自然可以放心,慕容将军是天上明月,我真是地下泥浆,这是云泥之别,万万不敢有其他心思的。.”

慕容雪脚步顿住,听见这话,明明她是最讨厌陈行绝黏着自己,可是如今摆脱这家伙,听见他如此自毁的发言却有些莫名不舒服,她看向陈行绝,眉头皱得死紧。




但是她也曾经表现出不喜欢陈行绝总是黏着自己,他依旧是一如既往。

陈行绝又爱缠着她,每次出街都要给她带回来无数的小玩意讨她欢心。

但凡只要自己对某样礼物多看几眼,笑一笑,他就好像得到了全天下似得那般开心。

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,多年不见,二人见面竟然是如此局面。

他竟然是如同闷葫芦似得,多说一个字都要死的样子。

慕容雪叹口气,心中莫名的不舒服。

面色也恢复那冷漠高洁:“我此番刚好和你同一方向,你不如和我共乘一骑!”

她示意陈行绝上身后马车。

陈行绝微微后退一步,还没说话,慕容雪却不容拒绝道:“男人能屈能伸不是什么坏事。你不顾惜自身,也要想想疼爱你的老太君!”

那语气是何其的高高在上。

只怕陈行绝再不识趣,她就要发怒了。

陈行绝想到自己在王府十三年来,老太君对自己的宠爱。

想到离开御马监,或许和老太君病重有关,若不是她想要见自己,只怕靖南王府的人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。

如果自己这番模样回去,被老太君见着了,只怕真的会让她提前驾鹤归西。

他自嘲一声,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可知。

眼看慕容雪越来越不耐,他干脆也没有惩罚自己。

“奴才叩谢将军相护。”

他拖着僵硬青紫的双腿,慢慢地走到了那马车前面。

感受到身边曾经的少年,竟然如此高大,慕容雪心头发堵。

七年前,他尚且和自己一样高,如今他虽然瘦削,可是身高竟然比她高出两个头。

陈行绝亦是觉得她变化很大。

当年的慕容雪尚且稚嫩,如今却大乾征战四方、屡立战功战无不胜,是北皇最锋利的剑,指哪儿打哪儿。

只是经过便能感受她浑身的气息凛冽,如同寒风,再也撩拨不动陈行绝那颗心了。

虽然他七年前是如何的喜欢这样高傲纯洁的女子,她又是如何的看不上自己,也不曾对他的讨好追求有任何的表示。

但是,他依旧像个小太阳,从来都不会熄灭自己的火焰,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让她爱上自己!

可是等到罗风回府,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。

慕容雪不是不会笑,也不是清高自洁,她是不喜欢陈行绝。

他那时候明白了,感情的事不可勉强,强扭的瓜不甜。

即使他拥有那样的身份,也比不上天生就是令人瞩目的主角罗风。

他有着所有人的宠爱,只要他一出现,无数人都会喜欢上他,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。

七年前,他就看明白了,在慕容雪守着罗风,用最厌恶狠厉的眼神盯着他,警告他不许伤害罗风之时,他的心便死了。

本来,他是想要分辩,让慕容雪相信自己,可是她和那一家子的人也没什么区别。

他们都知道是罗风害死了殿下的汗血宝马。

他们却全部围起来,指责他,逼迫他、道德绑架他去做罗风的替罪羊。

其实罗梦芸讲得没错。

他无缘无故白白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,这七年不过是还回去给他们而已。

可是世上的东西若是这么容易分得清,那就好了。

他是人,不是物件,他没错!

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他错了呢?

为何明明是最亲密的人,如今却变成了这样?

他是委屈。

可是他不会再祈求他们的任何亲情。

马背上的马鞍好冷。

等进了马车,里面却温暖如春。

靠在慕容雪的身边,他的身体却紧绷着,即使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香,陈行绝依旧难受不已。

只因那马车内的狐狸大袄正是罗风喜欢的。

慕容雪可不喜欢这些浮华残忍的物件。

可是经不住罗风喜欢啊。

他也还记得,当初,罗风相认之后,王妃就找到自己,让真正的少爷和慕容小姐成婚,自己既然不是真少爷,这婚约自然那也不作数。

当时陈行绝怎么会答应。

可是王妃一家施压,陈行绝只能低头。

难道说,七年了,他们还没办喜事?

陈行绝却释然了。

就算他们没成婚,他也不会在意了,于是面色更加淡漠。

很快马车停在了靖南王府前。

他甩开了马夫过来搀扶的手,自己下了马车。

“行绝!”

一道柔美的声线传来,陈行绝抬眸。

那是他喊了十三年的母亲,靖南王妃。

王妃见着他,顿时热泪盈眶,她快步走来,身后的罗梦芸以及罗风急忙跟上。

王妃激动地摸着陈行绝的袖子,看到他薄薄的衣衫,顿时就想替他暖暖。

可是还没靠近,陈行绝就跪地行礼:“奴才陈行绝拜见靖南王妃!”

靖南王妃呆楞住了。

没想到梦芸回来和自己说的是真的。

陈行绝知道,罗家人和慕容雪都下意识喊他之前的名字,罗行绝。

可是他清楚,当年他被塞入御马监的时候,就有无数奚落他的人告诉他,他已经不再是罗行绝,甚至就连陛下过问此事,王爷和王妃都否认他的身份,更是说他姓陈,和罗家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。

他改回陈姓,早就七年了。

靖南王妃怎么会不清楚?

她握住陈行绝的手,将他带起来。

眼里包含热泪和愧疚之色:“好孩子,你受苦了,穿得这样单薄,冬日里怎么扛得住?”

她摸着陈行绝的臂弯,心中难受。

太瘦了,身体碰一下就跟冰块似得。

没想到她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尊贵儿子,竟然成了这副鬼样了!

她连忙拉着他进去:“进去:“走,母亲给你做了好吃的,给你好好补补。”

一旁被忽略的罗风却温和说道:“母亲只心疼行绝哥哥,儿子这些日子在外奔波,也冻得不行呢,母亲也不心疼心疼儿子。”

罗风还是一副温柔如玉的模样,看起来更有世家贵公子的风范。

七年不见,他比之前也长高了,此时看着陈行绝眼神有些愧疚。

只是在陈行绝眼里,就多了几分虚伪。

王妃笑骂道:“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呢,赶紧的,你哥哥今日回来,便是好事,倒是你日日在跟前调皮捣蛋,母妃看你头疼!”

看着这娘两个嬉笑怒骂都是亲昵。

他依旧是那副漠然疏离的模样:“靖南王妃是罗风少爷的母亲,奴才不敢逾越。”




罗梦芸有些担忧:“母亲,万一他真的输了,要送去北国。”

“哼,风儿都成这样了,若不是你去的及时,那母亲是不是又要永远失去了风儿?行绝已经变了,他变得心狠手辣,不再爱护我们这些家人,如果不把他的性格给硬掰过来的话,那肯定是不行的,就按照我说的去办。”

“放心就是了,如果陛下要训斥他处置他的话,我们到时候再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,陛下还会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不会多加苛责。”

罗梦芸想了想,也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,也就没有再阻止了,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。

第三日的时候,罗梦芸就来喊陈行绝进宫。

“不去!”

“这是爹爹的命令,你必须得去,不然的话就是抗旨,你能得到爹爹的赏识,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你居然不知道知恩图报,还学会忤逆他,你真是不知好歹,今日你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。”

陈行绝淡漠的扫了她一眼,这蠢货,被人当枪使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。

不过北国使臣?那倒是值得一看。

每年他们都会来,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大乾国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或者弱点,然后就是一场文斗,说是文斗,其实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大乾国的文人,显示他们的强大。

这些年大乾国一直节节败退,年年都赔偿不少东西出去。

他倒是想看看这些毫无底线的家人还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?

罗梦芸就带着陈行绝一起进宫赴宴去了。

宫里已经摆下了宴席,各大官员都已经到齐了,看到老王爷的两个孙子孙女,带着陈行绝一起进来,纷纷打招呼。

“哎哟,这不是行绝公子吗?怎么今日也跟着来了?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在御马监给我们洗马儿吧。”

“就是啊,行绝公子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吗?”

“呵呵,行绝公子现在来,这宴会怎么就多了一股马粪的臭味啊?哎呀,真的是倒尽了胃口。”
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陈行绝只是淡漠的转过身,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。

竟然是一点神情都没有分给他们。

就连曾经在京中和他相好的狐朋狗友,如今都没能得到他一个脸色。

“这小子不就是当了7年的马奴吗?怎么现在到清高起来了?”

“你放心,我收到消息,今天他必定要出丑的,你省得沾了他身上的晦气!”

“什么意思啊?”

“大乾年年必输的文斗,他们王府将这位置不上不下,尴尬至极的少爷带来,不就是想替陛下分忧,保住他们王府的荣华富贵吗?”

“这又是什么时候说法?赶紧细细道来。”

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老王爷为陛下打江山的时候,伤了根本,一直都没有治好,陛下感念老王爷功高劳苦,但是又怕老王爷功高震主,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削弱老王爷手中的权利。”

“不然你以为陈行绝不过是弄死一匹马就要被发落到御马监七年?不就是陛下见不得王府势大!”

“老王爷也是聪明人,知道急流勇退,所以这些年也一直闭门不出,不争不抢,就连他儿子靖南王也得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。”

“可是这次不同了,北国使团来势汹汹,而且这次带队的是北国有名的文采斐然的皇子,更是带着他们国家的几个大儒一起过来的,目的就是要让大乾国难堪,然后狮子大开口。”




一句话让靖南王妃心如刀割。

她拉过陈行绝的手,看到他身后的慕容家士兵,想到之前梦芸去御马监找行绝的时候,回来面色不好,就不由地对旁边的女儿沉了脸色。

“行绝,你姐姐不是故意的,她就是这坏脾气,你自己也知道,母妃已经训斥她,这次你回来,母亲一定好好对你,不会再让你难过,你依旧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少爷。”

她表情形成语气真挚,看起来确实是想念这个儿子的,但是陈行绝却感觉到很不自在,把手收了回去。

一旁的罗梦芸看不下去了,愤恨道:“罗行绝,你什么意思?娘亲担心你这些年从未间断过,你不领情也就算了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
“你别给脸不要脸!谁想认你这个弟弟啊?我靖南王府可没你这样狼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,不识好歹!”

陈行绝淡漠地看她一眼,随即低头。

可是听在靖南王妃耳中,却字字诛心。

这是她的孩子,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!

她怒斥罗梦芸:“够了!行绝回来,你这么说他做什么?”

罗梦芸是真的看不惯陈行绝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怒声道:“母亲,你瞧瞧,人家不稀罕回来呢,那要死不会的鬼样子,一脸晦气,别冲着老太君了!”

“还有你,陈行绝,你不会把我的话当成玩笑话吧,先前我就已经警告过你,你要是在摆出这副鬼样子,你就赶紧滚回去你的御马监。王府根本就不欠你什么的!”

不欠?确实是不欠,那他陈行绝又何必对她们卑躬屈膝?

见陈行绝态度依旧冷漠,靖南王妃也不舒服,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。

“七年了,行绝不习惯,天冷不舒服才会这样,你别老发脾气吓着他!”

一旁罗风忍不住了,他红着眼开口:“母亲,姐姐你们别生气,都怪我。”

“哥哥,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,这七年是我占了你的位置,母亲、父亲还有靖南王府的一切都该是你的!”

这话说得真诚。

可是......

陈行绝扫了他一眼。

这罗风,倒是和七年前一样,一点都没变。

还是一样的爱装。

绿茶发言,看着是愧疚,可是字字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显摆他是真少爷的身份!

陈行绝面色依旧平静:“罗少爷说错了,您是靖南王府的真少爷,我只是一个奴才下人,不敢高攀。”

他话语疏离冷漠。

罗风表情一僵。

一旁的罗梦芸看不下去了。

这个陈行绝太嚣张了!

竟然敢这么对风儿!

她直接一脚就踹过去:“陈行绝,你什么意思?你是什么东西,也配这么跟风儿说话,若不是你,风儿早就成为王爷的嫡子享尽荣华富贵了,就是你占了风儿的位置,害他十几年流落在外,你凭什么给他脸色看?!”

罗梦芸这用了狠戾的一脚,可是却被陈行绝轻轻松松躲开了。

她踹了个空,差点摔倒。

陈行绝抓住她的脚腕,语气冰冷像是带着霜:“罗大小姐,对我这样的奴才动手,只会脏了您的手。”

罗梦芸脸色一白。

“好了,一回来就闹什么?行绝,不要管你姐姐,我让下人底泥去好好梳洗,你祖父等着你很久了,一会随母亲去拜见他老人家。你也别担心,以前如何,现在也一样照旧!”

陈行绝神色疏离,只是微微拱手行礼,就跟着下人走了。

他深深的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再照旧了。

果然,下人小厮带他去的不过是一个偏院的小院子,不是他之前居住的启正院。

那儿冬暖夏凉,是王府最好的院子。

花团锦簇的春日,荷香满满的夏日,秋冬的霜菊,都是王妃精心为他布置挑选,只可惜了,罗风一回来,就借口养病需要好院子,直接夺走了启正院。

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又虚幻,只可惜如今都不属于他了,一想到当初的自己不肯接受现实,甚至非常的不甘心想要大闹王府,陈行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。

人家是真龙,他是赝品,怎么能够霸占属于正主的东西呢?

“绝少爷,我叫松墨,是大小姐派我来的,以后就是奴才伺候您了。”

松墨机灵可爱,从小就在罗梦芸的院子里的,他最是熟悉。

他点点头,“我知道你,松墨,以前你最爱和我的波斯猫玩!”

“少爷。可惜那波斯猫不见了。”

陈行绝叹口气,罗风一回来,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少。

他知道是怎么回事,却无能为力。

如今不一样了。

只是他不懂,为什么罗梦芸让松墨来伺候自己。

想起之前罗梦芸三番四次的误会自己想要对罗风下手,估计只是让一个眼线来盯住自己,免得自己对罗风出手陷害之类的吧。这些人从自己进家门的时候就是防着自己。

冬日的小院子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,霉味儿到处乱窜。

陈行绝也不在意。

因为屋内生了上好银丝炭,面子上他们倒是做得很足。

“少爷,奴才伺候您沐浴,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。”

“行了,我不用你伺候,你出去吧!”

松墨还想说什么,却在对上陈行绝的目光时候咽了咽口水,对方那个眼神实在太过淡漠,甚至有一些无端令人心慌的难受。

他只好一一将东西摆好,“好,少爷,奴才在外头候着,你好了就喊我吧。”

陈行绝洗去了异味,将那单薄的衣衫重新穿上。

他带着松墨到了老王爷的柏松堂。

可是还没进门就被罗梦芸呵斥住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衣裳呢?”

她瞪了一眼松墨,松墨摇摇头,不敢说话。

于是她又朝陈行绝发难:“你倒是好意思穿着这一身破烂过来,就是想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,怪罪我没有伺候好你是吗?”

陈行绝还没说什么,她就不容反驳地将他一扯。

没想到陈行绝差点摔跤。

“你很委屈是吗?我告诉你,祖母身子不好,祖父更是不能受惊,今天你若是让他们大悲大喜,出问题的话我要你的命!”

“松墨,带他到偏殿换衣服!”

“我不换!”

陈行绝冷漠道。

罗梦芸见状,就伸手去扯他的衣裳。

“阿芸,你做什么呢?”

王妃此时带着下人也赶了过来,没想到见到这一幕。

罗梦芸气急败坏:“母亲,你看这家伙一回来就要给别人找晦气,我们送了十套衣裳给他随意挑选,什么东西都有,他却依旧要穿这个旧衣服去拜见祖父他们,这是要打我们的脸,气死他们老人家!”

王妃这才看到陈行绝的衣服还是那套御马监的。

“够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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