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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光退场,再见怎么红了眼陆谦简棠无删减+无广告

妍知暖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简小姐。”护士弯起两指敲了敲门,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简棠,又看着站在简棠面前却不敢接近的两个护工,不善的气氛让她站在门外,不敢迈进去。两个护工看着护士身后跟着四十五岁上下的女人,利落的短发,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,身上是跟她们一样的紫色护工制服,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打消了叫陆谦来的想法,对简棠又是一阵点头哈腰。“简小姐,简小姐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,以后一定会仔细照顾您。”“就是就是,你看我们都这把年纪了,上有老下有小的,您就当发发善心,给我一次机会,可怜可怜我们吧。”“对啊,其实这次都是……”“够了!”简棠开口依然是柔软如水的嗓音,却带着明显的愠怒。“我良心被狗吃了,善心更是没有,你们赶紧收拾东西,给新来的阿姨腾地儿!”两人被简...

主角:陆谦简棠   更新:2024-12-27 15:0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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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谦简棠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白月光退场,再见怎么红了眼陆谦简棠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妍知暖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简小姐。”护士弯起两指敲了敲门,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简棠,又看着站在简棠面前却不敢接近的两个护工,不善的气氛让她站在门外,不敢迈进去。两个护工看着护士身后跟着四十五岁上下的女人,利落的短发,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,身上是跟她们一样的紫色护工制服,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打消了叫陆谦来的想法,对简棠又是一阵点头哈腰。“简小姐,简小姐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,以后一定会仔细照顾您。”“就是就是,你看我们都这把年纪了,上有老下有小的,您就当发发善心,给我一次机会,可怜可怜我们吧。”“对啊,其实这次都是……”“够了!”简棠开口依然是柔软如水的嗓音,却带着明显的愠怒。“我良心被狗吃了,善心更是没有,你们赶紧收拾东西,给新来的阿姨腾地儿!”两人被简...

《白月光退场,再见怎么红了眼陆谦简棠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

“简小姐。”

护士弯起两指敲了敲门,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简棠,又看着站在简棠面前却不敢接近的两个护工,不善的气氛让她站在门外,不敢迈进去。

两个护工看着护士身后跟着四十五岁上下的女人,利落的短发,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,身上是跟她们一样的紫色护工制服,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打消了叫陆谦来的想法,对简棠又是一阵点头哈腰。

“简小姐,简小姐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,以后一定会仔细照顾您。”

“就是就是,你看我们都这把年纪了,上有老下有小的,您就当发发善心,给我一次机会,可怜可怜我们吧。”

“对啊,其实这次都是……”

“够了!”简棠开口依然是柔软如水的嗓音,却带着明显的愠怒。

“我良心被狗吃了,善心更是没有,你们赶紧收拾东西,给新来的阿姨腾地儿!”

两人被简棠冷眼看着,无措的搓了搓手,即便再看不上她,可也不敢反驳,只能木头一样的站在原地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陆谦刚进顶层就听见哭闹声,急忙加快了步子,还没到病房就看见护士带着护工站在门口,走进去才发现那两人在简棠面前不住的说着好话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陆总。”护士急忙上前,“陆太太……”对上陆谦微冷的眼神,急忙改了口。

“我是说你抱着乔小姐刚离开不久,简小姐就拜托我们帮她找一个新的护工。”

陆谦看着护士和身后的护工,眉间一皱,想起自己慌忙抱起乔雪离开的样子,心里一颤。又不经意看了眼简棠,只得摆了摆手,“换护工的事先不急。”

里面的两人一听,立刻又有了底气,三两步站到陆谦身边又是一顿捶胸顿足。

“陆总,你可得帮帮我们,我们可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简小姐,可简小姐明里暗里的挑刺儿,可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!”

“就是!我们待自己的儿女都没有待简小姐上心,不领情就算了,我们拿了钱,活该受这份委屈,只要、只要她不像对乔小姐那样要我们的命,我们就知足了!任简小姐打骂都是我们的命啊!”

“呜呜呜~谁让我们是穷苦的劳动人民呢!”

简棠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解释清楚,尽管陆谦不信,可她也没必要担这份脏水。

但看着陆谦发暗的脸色,眉间紧拧,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。

“棠棠你……”陆谦眼中带着疲惫,食指与拇指使劲儿磨蹭了几下,开口带了些凛冽。

那两个护工相互看了一眼,唇角得意的扬起,用眼白瞄着简棠。

简棠懒得搭理陆谦,撑着轮椅自顾自的站起来,下一刻却腿上一软。

简棠脸色一白,急忙抓紧了轮椅扶手,可手上的力道却不足以支撑,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。

被那两人嘲讽的看着,简棠脸上更是羞愤又尴尬,甚至还有些屈辱。

那护工却假模假样的嚷着:“简小姐你这是做什么?自己不行逞什么强?摔断了腿可怎么办!这不是给陆总添麻烦嘛!”

虽然着急的嚷着,腿上的动作却慢吞吞的,半天才跨出一步。

“小心!”

眼看着简棠撑着轮椅站起来,陆谦微紧的嗓音立刻慌张起来,三两步上前抱起简棠,“万一摔着怎么办!”

被陆谦稳稳的放在床上,简棠紧抓着床沿,忍着屈辱,死咬着唇努力克制着眼泪,不肯抬头看陆谦。

陆谦拧着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,反而越来越紧。

刚才那两名打算看笑话的护工见着陆谦的样子,一边虚情假意的嚷着,一边上前。

“简小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陆总和乔小姐想啊!你好不容易醒来……”

“滚出去!”

简棠难得疾言厉色,此刻面上更像覆了寒霜一般。

陆谦也被简棠的吼声弄得浑身一震,看着简棠苍白的手紧抓着床沿,眼底也随之一沉。

“这、这……”二人很有默契的看着陆谦,随即抹了把眼泪,“人心哪能这么伤哟!真是让人寒心……”

“出去!”陆谦瞳孔一瞠,眼底锐利,亦是盛满怒火,面色更是直接寒了八个度。

二人在陆谦阴鹜的瞪视下,再也不敢分辩半句,这才灰溜溜的出了病房。

紧攥的五指缓缓松开,陆谦看着简棠,蹲下身一点点的扒开她仍死死抓着床沿的手。

“以前你最在意这双手,就算再生气,也别伤了它们。”

谁知简棠仍不肯松开力道,陆谦无奈一叹,摇了摇头,“她们是乔雪费尽心思给你找的,以前其实照顾你照顾得很好”

“所以你是因为我辜负了乔雪的心意而生气?”

简棠推开陆谦的手,再也不想听他说半个字,立刻截断了他的话。

陆谦一愣,急忙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不想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而且乔雪她……”

“陆谦,以后你不要来了。”

简棠收回目光,盯着自己的膝盖,“我也会转到普通病房,以后你专心照顾乔雪就好。”

“那怎么行?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!”陆谦忽然激动的站起来,眉间拧得死紧,心中某个地方好像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崩塌。

“医院里有医生有护士,还有护工,乔雪才真正需要你!”

“简棠!”陆谦不由自主低吼一声,吓得简棠双肩一颤。

“我不能不管你!”

“以什么身份?”

简棠轻轻的掀了掀眼皮,恰好将陆谦面上的变化尽收眼底,“前男友?情人?还是高高在上的施恩者?”

“我……”

陆谦紧抿着唇,唇上的血色一点点的退去。

“你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?看着你和乔雪时不时的出现在我面前,看你们……我是什么感受?”

简棠吸了吸鼻子,尽管努力克制,眼泪依然落了下来。

“我没有那么大度,可我已经在努力接受你们在一起的事实,也会祝福你们,难道这还不够?难道你非要我融入你们的生活,看着你们幸福?”

小贝壳一样的牙齿将下唇扣出一排带着血腥味儿的殷红,“难道你和乔雪的感情非要让我衬托才会让你们比较幸福?我就非得做你们的观众吗?”

陆谦听着,脚下一个不稳,忍不住后退一步,堪堪扶住墙。

“棠棠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和乔雪……”

看着简棠的泪不断的落下,陆谦也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。

窒息的沉默充斥在二人之间,好似一条铁链,拴在他们脖子上,一点点的勒紧,让他们难以呼吸到新鲜空气。

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僵持谈判、唇枪舌剑,陆谦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煎熬。

冗长的静默之后,在谈判桌上从未低头退让半步的他,终究是退了自己的底线。

“好,我答应你,但是你要继续住在这里才行,并且你的医药费全部由我支付,不然,我就天天出现在你面前!”

“你……”被这样的纠缠弄得几乎要窒息,简棠愤而抬头,可陆谦早已夺门而出。

简棠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,索性躲进被子,如此才能肆意的大哭一场。

我只是不想做你们爱情的观众,难道就这么难吗!

难道在我自己的人生里,想做主角就那么难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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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总!”

等在门口的两人见着陆谦出来,急忙跟了上去,可陆谦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们,直接打了电话。

“把简棠病房的监控录像调出来!”


“阿谦,你别这样……”

简棠从未见过陆谦哭,看着陆谦的眼眶儿越来越红,简棠无措的替陆谦抹着眼泪,分手的话却不忍心再说出口。

谁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,依她看,也是男人的武器。

简棠垂下眼眸,既然他不想听,那她就不说。

分手,也不一定要道别的不是?

陆谦紧紧握着简棠的手,即便五指收拢,捏紧,可他的眉间依然没有放松。

“我陪你走走好不好?”

简棠一愣,垂下眼睫点点头。

轮椅缓缓走过鹅卵石的小路,简棠看着两边的各色绿植,淡淡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,可她却无心观赏。

随着陆谦的目光再次看向病房的玻璃窗,简棠咬了咬唇。

这是第几次?

轮椅停在一棵半人高的小树前好久,简棠无声一叹。

“你去看看乔雪吧,我想自己待一会儿。”

“不是,我不是!”

简棠转头,看着满脸慌乱的陆谦,那抹被抓包后的自责内疚,刺得简棠眼底生疼。

淡淡一笑,简棠无力的提了提唇角,“她怀着你的孩子不是吗?快去看看她吧。”

陆谦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,薄唇抿得死紧,想要说什么,却迟迟张不开嘴。

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在二人之间。

简棠将目光落在一旁半开的花上,缓缓吸气,再长长呼出。

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双修长笔直的腿,好一会儿之后,才终于动了动。

他终于要走了吗?

简棠是正想,便听到陆谦略有些僵硬的嗓音,“她、她怀着孩子,不能受刺激的,棠棠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
余光一扬,隐约瞥见窗边的那抹身影动了动,陆谦急忙往病房跑去。

简棠刚欲张口,便见着陆谦已经消失在妇产科大楼里,无声的动了动唇,终究是收回了目光。

一边说着爱自己,一边眼里心上都是乔雪,人的心究竟可以大到什么地步呢?

阿谦,你真的不累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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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简棠?真的是你?”

“你醒了?什么时候醒的!”

乍惊乍喜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思绪,吓得简棠一个激灵,连带着眼中的水汽也莫名的被压了下去。

看了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半天,眼神才清明起来。

“学长?好久不见!”

温宇彬是大简棠两级的学长,记得他毕业后不久就经营起自己的画廊。

即便当时的简棠还未毕业,但温宇彬一眼就看中了简棠的画,几次三番想要签下,可惜当时简棠计划着和陆谦毕业之后去法国发展,所以并没有同意。

不过温宇彬也是个锲而不舍的,常常等着简棠下课,要不然就是在画室外等她,搞得陆谦常常大吃飞醋,还以为是哪个不惜为爱当三的追求者,甚至大打出手。

“真的是好久不见。”温宇彬将轮椅推到一片树荫下,自己也坐在长椅上。

“你醒来多久了?恢复的怎么样?”

温宇彬看着简棠脸上健康的粉色,笑着点了点头,“多亏陆谦坚持了这么多年,不然你……”学长说着挠了挠头。

“说起来我们当时都觉得陆谦坚持不下来,你又……唉!陆谦可惜了,当时那么有才华,我记得当时不少老师都说他会成为亚洲的贝多芬。”

简棠点点头,不觉带了些落寞,“都是因为我。”

温宇彬看着简棠苍白的脸色,急忙转了话题。

“其实也不亏,陆谦总算能抱得美人归。不过你能醒过来是好事,以后有什么打算?还准备继续画画吗?”

简棠一愣,摇了摇头,活动了下自己的双手。

“你看,这种一般的动作我做起来都迟钝得很,怎么可能再画画呢?能正常生活已经很好了。”

温宇彬看着简棠的手,眼底一抹惋惜略过,随即哈哈笑道:“没关系,你睡了五年都能醒来,说不定以后也能画画。”

温宇彬想了想,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。

“如果你有意向的话,可以跟我联系,五年前我想签下你,现在一样。”

简棠一愣,推辞道:“可我已经不能画画了。”

温宇彬笑笑,“你还不知道吧?你在学校的作品不仅被帝都博物馆收藏,还被英国的艺术博物馆收藏,潜力无限。”

看了看简棠的双手,“你忘了你除了画画一流,你的鉴赏和审美能力也是翘楚,即便以后不能画画,相信你也能挖掘不少有潜力的艺术家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简棠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,“你的画廊在法国?”

温宇彬点点头,“这几年做的不错,今天是回来看朋友,过几天就要走了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。如果你有意向的话,可以打电话给我,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“我……”简棠有些忐忑,也有些激动,温宇彬的话就像是一束光,毫无预警的射进简棠的生活里,给了她希望。

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温宇彬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“学、学长?”

“哈哈哈,抱歉抱歉,习惯了。”

看着简棠微红的脸,温宇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“我没有别的意……哎!你干什么!”

温宇彬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提起领子拎了起来,正是气喘吁吁的陆谦。

“混蛋!”

远远的看见一个男人把简棠抱在怀里,陆谦当即冲过来,举起拳头就要往那人的门面上砸去。

简棠来不及阻拦,只能急忙喊道:“别这样,是学长!”


趁着空档,简棠急忙扯住陆谦的袖子,尽管她的力气并不大,连阻挡陆谦的动作都做不到,可依然让陆谦停了下来。

陆谦缓下动作,疑惑的回头看了眼简棠。

这样的动作看得温宇彬眉眼一挑,笑道: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对简棠的占有欲那么强。”

陆谦这才定睛看着依然被他提溜在手上的男人,眼底的愤怒被恍然大悟取代,这才悻悻的放开了手。

“抱歉,一时间没认出来。”

温宇彬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又看着陆谦,咧嘴一笑。

陆谦与他同一届,虽然没什么交集,但在他印象中总是一副气质绝佳的贵公子模样,那一双手总被女生们偷偷拍下,感叹着“好一双漫画手。”

身为妇女之友的他自然也见过在女生中流传着的他的“玉手”的照片。

十指修长,骨节分明,这样一双手在琴键上飞舞,光是想一想都美极了。

但他实在没想到,那一双手揍起来人也是十分有力。

那一次被陆谦当成简棠的追求者狂揍,虽然简棠很快的上前阻拦,但他仍被陆谦明里暗里的揍了好几下,都是在不显眼的地方,差点结下梁子。

“不好意思,学长。”

“没事。”温宇彬看了眼简棠,凉凉的补了句:“幸好这次没被揍。”

陆谦抿了抿唇,脸上有些不自然,反倒是简棠一脸好笑,“他根本没打过你啊,那次我也拦住了,学长忘了?”

温宇彬与陆谦对视一眼,拍了拍额头,“年纪大了,记不住事儿,嘿嘿。”

陆谦看着温宇彬,上前一步挡住简棠,笑道:“难得见到你,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怎么样?棠棠一定很高兴。”

温宇彬挑了挑眉,哪有人声音温柔却顶着一张死人脸请人吃饭的?看也知道是在赶他了!

识趣的摸了摸鼻子,“不不不,这次还有事,下次,下次我请你们。”说着看了眼简棠,“别忘了我跟你说的。”

陆谦好奇的看了简棠一眼,却见简棠只勾了勾唇,丝毫不回应他的目光,心里一阵泄气。

“我先走了,好好照顾棠棠。”

温宇彬拍了拍陆谦的肩膀,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头看着他们,“真羡慕你们的感情,这么多年不离不弃,在这个时代已经很难得了。”

陆谦听着这话,心中酸涩,若不是因为那件事,他和棠棠现在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对。

面上强撑起笑,不经意看了眼简棠,却见简棠神情怔忡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简棠察觉到陆谦的目光,感觉他隐隐有逼问之意。

怎么?难道是乔雪又不舒服了?

简棠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陆谦轻轻一叹,坐在刚才温宇彬坐的长凳上,一双大掌紧紧包裹住她的手,感到简棠的手使劲儿抽了抽了,又使了几分力气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陆谦唇上越发干燥,不自然的抿了抿,干涩的补了句,“我是说我和乔雪。”

简棠对上陆谦的目光,“那天我看见你陪着她在花园散步,我以为只是与你身形相似的人。”

简棠努力张大眼睛,硬是压住欲浮上来的水汽。明明已经做好了放手的打算,可还是忍不住带了哽咽。

“直到那天在你手机里看到了她的信息,还有你们的通话。”

简棠看着陆谦脸上忽然失了血色,挡开了他欲为她擦眼泪的手,吸了吸鼻子,努力扯起唇角。

“乔雪真的很好,医院的人对她赞不绝口。”简棠压下心中的酸涩,按下轮椅上的按钮,远离了陆谦几步。

“可是陆谦,即便这五年里我是一片空白,而你们早已沉稳老练,但这些天我听到的看到的也足以叫我拼凑出全部,你又何必……拿我当傻子哄?”

陆谦抬眸,看着简棠脸上的受伤,急忙上前两步蹲下身去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与乔雪……”

再次紧紧握住简棠的手,可她仍在拒绝着。

只是这一次陆谦却没了留住她的力气。

简棠扯了扯唇,看看,有什么可解释的呢?真相就摆在眼前,实在没什么好说的。

简棠看着陆谦,一时无言。

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沉重,更不知为何他明明已经有了别人,却还与她规划着未来。

而他,又在隐忍些什么呢?

陆谦沉沉一叹,站直了身子,嗓中带着几分微冷和失望。

“棠棠,我知道你一时间不能接受乔雪,可再不能接受,她也是个孕妇,何况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你实在不该……”

“这就是你瞒着我的理由?”简棠抬头看着陆谦,而自己却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,无法将陆谦瞧得真切。

“所以,你认定是我推了她?”

比起另有所爱,陆谦的不信任,更让简棠窒息。

“算上我昏迷的五年,我们认识了整整九年,你就是这么看我的?”

陆谦喉间一顿,嘴唇张张合合想要解释什么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
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简棠离去,眉间死死的拧着,心中更像被一只大手抓着,连呼吸都困难。

陆谦看着简棠的背影,微微一叹。

其实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真的责怪,可也不能纵容她拿生命开玩笑。

她的心智还停留在二十二岁,有些冲动是可以理解的。

况且,乔雪根本没必要冤枉她!

更何况乔雪跟在他身边多年,从没有过一次欺瞒,所以在第一时间,他选择相信乔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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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中的窒息直到简棠回到顶层都未曾消散。

还没到病房,远远的就见着那两个护工还赖在门口,见她回来,急忙跑过来迎接。

“简小姐怎么才回来?今天陆总特地吩咐给您熬了营养粥,我去舀给您。”

“我还切了果盘。对了,护士刚才送来了泡脚的药包,里面可都是活血的好东西,我已经给您泡上了,一会儿给小姐泡泡脚,好得快。”

简棠脸上淡漠,无视跟在后面殷勤得口沫横飞的两人,自顾自的进了病房。

“简小姐?”

看简棠并不搭理他们,二人互看一眼,端起的笑更加殷勤,“您一定是累了,我这就扶您去休息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简棠看着其中一人正要替她拉开被子,立刻伸手挥开。

“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,不过是个寄生虫狐狸精,又作又麻烦,每天还得洗洗擦擦,只怕累坏了二位,二位还是回家享清福的好。”

两人听着这话只觉得浑身发凉,都是之前怼她的话,现在更是后悔当时不该那么口无遮拦,此刻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
“二位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,何况有的是手段折磨我不是?”

简棠一边按下呼叫铃一边冷声道:“人老了没脸没皮,我还年轻,名声还是要的,万一担上个虐待老人的名声那可不好!”

“我、我们可没说你作……”

二人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,弯着身子低着头,磨叽了好一会儿,只吐噜出这么一句。

简棠一声轻笑,“两位还是早点收拾东西,尽快找好下家,省得没着落。”

二人看简棠把脸定得平平的,与她温温柔柔的五官丝毫不符,却也没有丝毫动摇,只得搬出陆谦来。

“可陆总让我们照顾……”

“陆谦做不了我的主!”

虽然很少对人冷脸,可简棠对于她们摆不出好脸色,“不信?把陆谦叫来!”


车子一转,驶入繁华的街道,“我会跟棠棠解释,只要你能正常,那就是最好的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乔雪看着陆谦,有些不安。

“阿谦,你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吧?”

陆谦踩下刹车,车子稳稳的停在一座颇有些古老气息的别墅外。

“放心,我答应你的依旧作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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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间婚纱店虽然看起来不够奢华,但却是从清末一直开到现在。

在五六十年代已经很有名,用料和设计异常的奢华考究,云城不少豪门望族都会在这里定制婚纱。

“走吧。”

陆谦打开车门,扶了乔雪一把,一同走进婚纱店。

若从背影望去,与寻常的新婚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。

因着举行婚礼的时候,乔雪的孩子也有五个月了,所以婚纱采用了高腰设计,恰好能遮住肚子。

陆谦试了试礼服,很合身。

往镜子里看去,目光落在自己空空的身侧,眼底一阵迷茫。

还不等一旁的店员称赞,便脱了下来。

“陆总,不给陆太太看看吗?”

“不必。”脱下礼服扔进店员怀里,“婚礼时再看也是一样。”

刚走出试衣间,乔雪已经穿着婚纱走出来。

“阿谦,你看,好看吗?”

一身雪白的婚纱,精致且繁复,婚纱上点缀着碎钻,如星子落下。

陆谦一愣,看着乔雪,仿佛看见了简棠穿着婚纱的样子。

忽然,那时与简棠的对话就撞进了脑海。

那是他飞去外地演出之前,他们一起来选婚纱,约定好等他演出回来就结婚。

阿谦,你说我是不是最美的新娘?

不然不要秀禾了,到时候只要一件简单的婚纱就好。

我不管,我就是全世界最美!

陆谦眼底怔怔,眼前的乔雪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简棠,那个兴奋不已,和他一起筹划着他们婚礼的棠棠。

而他,本应一脸入迷的看着他的棠棠穿上婚纱的样子……

陆谦想着,心上重重一跳,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。

“阿谦?”

不安的等着陆谦的回应,又看着他低头接着手机,乔雪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紧绷,忍不住不安起来。

陆谦匆忙挂掉电话,“棠棠出事了,我得去看看。”

“阿谦!”

乔雪立刻上前两步,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陆谦,迅速收了神色,换上关心。

“简棠怎么了?要不要紧?”

“她摔倒了。”陆谦看了眼乔雪,“我会让王叔来接你。”

一边说着,一边发动车子,黑色宾利很快消失在车流中。

乔雪看着已经远去的黑色宾利,眼底一沉。

三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对陆谦来说,这是她治病的时间。

可对她来说,是让陆谦爱上自己的时间!

以前她很有把握,只是现在……

“棠棠!”

简棠一抖,看着几乎是冲进来的陆谦,吓了一跳。

撩至膝盖的粉蓝色丝绒半身裙还没来得及放下,露出一双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白皙的小腿,反倒衬得上面一大片青紫更加可怖。

“你怎么样?”

陆谦大步走到简棠身边,抬眼细细打量,看到白色的丝质衬衣上也有几块脏脏的,眼底一沉。

从吴妈手上拿过药膏,陆谦拧着眉,温润的面上似覆着一层阴云。

简棠心中一跳,不自觉的带了些谨慎。

她对陆谦从未有过惧怕,但五年后的陆谦,却总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加了些小心。

简棠咬了咬唇,胸口含着一口气,不敢松懈。

陆谦取了些药膏,虽然面上不善,但涂抹药膏时却分外轻柔。

“有点痛,你忍一忍。”


把纸巾塞进她手里,又指了指唇,简棠这才明白,胡乱的擦着。

“你告诉我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陆谦低低的应了一声,挪了挪身子,“抱歉,我只是习惯了,下次忽会注意。”

听着陆谦的客气疏离,简棠喉间滚了滚,就连杯子中的拿铁一瞬间也苦涩了许多,但也只能如此。

“陆总。”

管家欠了欠身,站在楼梯口,“简小姐的行李已经拿上去了,不知道简小姐有没有喜欢的客房,可以随意……”

“没关系的,哪间都行。”

“放主卧。”

二人同时出声,简棠看着陆谦,一时间有些无措。

“主卧?”

陆谦点点头,习惯性的想要去拉简棠的手,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,又收了回来。

“跟我去看看,你的东西都在上面。”

三楼的主卧宽敞明亮,不仅有独立的卫浴,甚至还有带了小客厅,并且与卧室之间还有一段小小的间隔,俨然就是一个小套间。

简棠看着房间里的东西,一股旧物的气息扑面而来,却让她红了眼。

一叠叠相册,自己喜欢看的书,高中时的画具,甚至还有妈妈给自己做的娃娃,每一样都整整齐齐。

简棠吸了吸鼻子,急忙把一个娃娃抱在抱在怀里,将脸埋进娃娃里,还好,上面还有妈妈的味道。

“我还以为它们都被丢掉了。”

“怎么可能?”陆谦唇角微扬,扯出一抹笑,轻轻的抚摸那个已经久了的画架。

眼前自然而然的出现了青涩烂漫的简棠拿着画笔练习的模样。

“这些东西我可舍不得。”

陆谦微微一叹,大学以前的时光,是他从未参与的,这些东西在他眼中亦是珍贵。

“那时候房子面临拆迁,小区的人一直在抗议。他们虽然不敢强行拆迁,但窗户却被强行轰破,根本无法再住人,我也害怕你的东西被弄坏了,所以都搬到我的出租屋里。”

陆谦说着,回眸看着眼眶通红的简棠,即便是感动的哭,也让他的心一扯一扯的。

“这些是什么?”简棠看着客厅中一个个包装的好好的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礼物。

陆谦走过去拿起一个,唇角愉悦的上挑,带着几分沉醉。

“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。那一次商演,对方给的不少,交了医药费还剩下一些,我就买了一条项链,虽然是锆石的,但是我觉得挺好看,柜台小姐也说这个送女朋友一定会喜欢。”

简棠一愣,还不及反应,看着陆谦又拿起一个半人高的包装盒,“这是第二年圣诞节,那一年很流行什么小熊香薰娃娃,好多女孩儿都在买,我也买了一个,不过最贵的那个买不起,不过我想你不会介意的。”

简棠眸色复杂的看着陆谦,他好像已经兀自沉醉在那五年里。

好像他们共同度过了五年里每一个有意义的日子。

好想那五年,他们时时相伴,片刻未曾分离。

鼻尖如浪涌一般的酸涩叫她险些嘤咛出声。

简棠只能紧紧攥紧了手,让指甲没入掌心的痛意来逼退那一波波险些击败她的酸涩。

“还有这个,据说这个颜色的唇膏那一年很流行,叫什么‘斩男色’,你涂上一定很漂亮。”

“够了!”

简棠别开眼,不忍再看,使劲儿攥着手,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。

“陆谦,够了!我们……都应该向前看。”

陆谦一愣,看着眼泪不断滑落的简棠,眉间褶皱深深,即便有再多的不甘,也只能咽下喉间翻涌的哽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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