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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清内心的感受, 直觉耳边蝉鸣忽远忽近。
字条的边缘被我攥得皱起时, 我才渐渐回过神来。
我收起银行卡, 放在口袋里,调整情绪, 对杨念道了谢。
校门外, 我打了辆出租车。
司机问我去哪。
“去北工业区派出……”
“哪?”
“算了。”
“去墓园。”
当晚, 我在江齐落的墓前,待了一夜。
第二天, 我离开了国内。
在国外的这些年。
我生活的主旋律,只有更新江齐落的绘画账号。
好在,我先前也经常接画稿, 有些水平,虽比不上她的天赋。
但五年下来,也涨了不少粉丝。
而这个春天,我打算回国。
抵达青城后, 周溪来接机。
他如今已经是一家娱乐公司的金牌经纪人。
面对面坐下时,他注视着我的眼眸里,瞬间蓄满了泪水。
“南风哥,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……”
“谢谢你……谢谢你做的这一切。”
他声线哽咽, 抽噎半分钟后, 继续说道, 那年沈荣死后,他的抑郁症像消除了病根一般, 彻底好了起来。
他终于不再活在过去和悔恨之中日渐麻木。
我听到这里, 欣慰地一如过往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真好,终于长了些肉了。
这时,周溪像想起什么,低下头, 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。
“南风哥,这里有142万, 是我这几年的工资加上你给的八十万,我都存起来了。南风哥你别推辞,一定要收下! ”
我没有接。
周溪见状, 不死心地放在我的手边。
随即继续和我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。
他说,当年林莫寒自首后,获得了受害者家属的谅解, 也就是沈竹的谅解。
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