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话,旁边的人也不好说什么。
突然,有人问许寄舟:“你要不要紧,要不去医院吧?”
许寄舟侧头往雪地吐了口血,继续盯着我,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。
抬起手指了指我:“你陪我去医院。”
我抹去最后一滴眼泪,立刻点头爬起来,一瘸一拐跟着他走出了滑雪场。
许寄舟不愿意去公立医院排队,就带我去了一家私人医院。
我看着他轻车熟路地走进诊室,把书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,对医生说:“我牙掉了,你赶紧给我看看。”
我抬头看到男医生抬起的脸,瞬间愣住了。
男医生是许寄舟的舅舅,叫陈临。
他在许寄舟去世后,一直跟我有联系,也是唯一支持我研究时光机的人。
看见他,我激动得想要落泪,但控制住了。
他热情地招呼我:“这位是小舟的女朋友?”
我反应了几秒,摆了摆手:“我是他的同学……”
其实,我是他的妻子。
我在心里如是说。
而许寄舟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少废话,赶紧干事,疼着呢。”
陈临并不计较他蛮横的态度,拿起仪器给他检查牙齿,刚看了一眼就喊出来:“你拿脸撞墙了?”
我心虚地撇过头。
许寄舟从鼻腔哼了声:“是墙。”
陈临调侃他:“那这堵墙够硬的,墙没事吧?”
许寄舟俊眉微蹙,眼神好像在说“你是不是有病”。
我站在旁边努力忍住不笑,许寄舟忽然侧过头,半掀眼皮盯着我,好像在说“你再笑一个试试”。
陈临扳回他的头:“看我,看小姑娘干吗?
“又不是你女朋友。”
许寄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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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临连笑带哄给这位祖宗检查完了,说他牙龈还发着炎,要等消肿后再来镶牙。
许寄舟问他:“我的小虎牙还有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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