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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大结局

小白芷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沈眠心明显感觉到顾珩阕的眼神更冷了,她吓得直打哆嗦。顾珩阕冷笑了一声,他径直转身。沈眠心以为他放过自己,刚松了一口气,男人冰冷的声音便传来:“跟我走,三妹妹。”她缩着肩膀,心脏坠入谷底,许是能想到接下来发生什么,她实在害怕,甚至看向了身边的德四。可惜她是病急乱投医,德四根本帮不上忙,甚至还催促道:“世子爷叫你过去,你没听见吗?”这口吻,似乎已经把沈眠心视作自己的人了。沈眠心咬了咬嘴角,硬着头皮跟上了顾珩阕。德四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顾珩阕人高腿长,沈眠心几乎是提着裙摆,小跑才能勉强跟上,她一直低着头,心思复杂,没注意面前的人已经停下,直直撞了上去。沈眠心表情难堪,这才发现顾珩阕竟然将自己带回了他的院子。她面色一白,下意识地想...

主角:沈眠沈眠心   更新:2024-12-31 14:5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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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眠沈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大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小白芷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沈眠心明显感觉到顾珩阕的眼神更冷了,她吓得直打哆嗦。顾珩阕冷笑了一声,他径直转身。沈眠心以为他放过自己,刚松了一口气,男人冰冷的声音便传来:“跟我走,三妹妹。”她缩着肩膀,心脏坠入谷底,许是能想到接下来发生什么,她实在害怕,甚至看向了身边的德四。可惜她是病急乱投医,德四根本帮不上忙,甚至还催促道:“世子爷叫你过去,你没听见吗?”这口吻,似乎已经把沈眠心视作自己的人了。沈眠心咬了咬嘴角,硬着头皮跟上了顾珩阕。德四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顾珩阕人高腿长,沈眠心几乎是提着裙摆,小跑才能勉强跟上,她一直低着头,心思复杂,没注意面前的人已经停下,直直撞了上去。沈眠心表情难堪,这才发现顾珩阕竟然将自己带回了他的院子。她面色一白,下意识地想...

《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大结局》精彩片段

沈眠心明显感觉到顾珩阕的眼神更冷了,她吓得直打哆嗦。
顾珩阕冷笑了一声,他径直转身。
沈眠心以为他放过自己,刚松了一口气,男人冰冷的声音便传来:“跟我走,三妹妹。”
她缩着肩膀,心脏坠入谷底,许是能想到接下来发生什么,她实在害怕,甚至看向了身边的德四。
可惜她是病急乱投医,德四根本帮不上忙,甚至还催促道:“世子爷叫你过去,你没听见吗?”
这口吻,似乎已经把沈眠心视作自己的人了。
沈眠心咬了咬嘴角,硬着头皮跟上了顾珩阕。
德四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顾珩阕人高腿长,沈眠心几乎是提着裙摆,小跑才能勉强跟上,她一直低着头,心思复杂,没注意面前的人已经停下,直直撞了上去。
沈眠心表情难堪,这才发现顾珩阕竟然将自己带回了他的院子。
她面色一白,下意识地想离开,却不想顾珩阕直接将她抱了起来!
沈眠心吓得心脏都停跳了,生怕被别人看见,只能死死地缩在顾珩阕的怀中不敢抬头。
顾珩阕将她带入屋子,直接扔到了床榻上,附身压了上去,将沈眠心直接禁锢在怀中。
“这么快就想爬上别的男人的床?”他语气不善。
沈眠心缩着身子,眼神惊慌:“夫人指婚,世子爷觉得我有资格拒绝吗?”
“嘴长在你身上,想拒绝很难?”他嗤笑着,“就这么想男人?迫不及待的要嫁人?”
沈眠心嘴唇哆嗦着,忽然觉得好笑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,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苦痛?
沈眠心只觉羞辱,她眼神颤抖着,出声说道:“是,我就是想嫁人,让别人娶我!”
顾珩阕掐着沈眠心的脸,指尖一点点下滑,探入她的衣襟:“要是你未来的相公知道你每夜都在我身下承蒙厚爱,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?”
他熟悉沈眠心的身体,知道何处会让她害怕。
沈眠心被顾珩阕的话刺激得惶恐不安,眼角发红:“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?求求你了......”
“自己把赐婚的事情处理好。”顾珩阕眼神冷漠,“沈眠心,别惹我生气。”
沈眠心心中绝望,在顾珩阕面前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。
是她心甘情愿地接近,甚至甘之如饴。
“顾珩阕,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,你会留下来吗?”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哪怕在床上,她也从不敢。
掐在沈眠心腰间的手一顿,顾珩阕没有任何迟疑:“沈眠心,你说什么?”
沈眠心干笑着:“放心,我一直在吃药,我身份低贱,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。”
顾珩阕紧皱的眉心被抚平,沈眠心绝望的闭上眼睛,准备承受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。
然而却听头上一声轻笑。
睁眼时顾珩阕已经起身,整理着自己的衣衫,他眼神戏谑地扫过床榻上的沈眠心,薄唇轻启:“就这么想要?”
她身子上还有上次没有消掉的印子。
沈眠心蒸红了脸,尴尬无比。
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声音:“世子爷,时辰到了,该去太尉府了。”
顾珩阕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了眼沈眠心,警告道:“你最好乖乖的,记住自己的身份,不要生事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离开。
沈眠心愣愣地坐在床上,眼神痛苦。
他把自己当成一只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宠物吗?
心脏像是插了无数把刀子,搅得血肉模糊。
她一定要离开这里。
沈眠心就着夜色离开了顾珩阕的院子,还没走几步,就被人从后面抓住。
“你为什么从世子爷的院子里出来?”德四的声音骤然响起,吓得沈眠心身子一抖。
德四一眼就看到了沈眠心脖子上的痕迹,他眼神大变。
“好啊你这个贱人,居然敢勾引世子爷!”
沈眠心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。
她和顾珩阕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:“你发什么疯!放开我!”
德四却面目狰狞:“我就知道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每天搔首弄姿的不就是给男人看吗?居然连世子爷都勾引上了!”
他扯拽着沈眠心,力气之大简直要把她的手臂撕碎,德四把沈眠心拽到僻静处,低吼道:“反正大夫人已经把你赐给我了,老子就在这要了你!”
“放开我......呜呜!”
“小贱人,我可想你好久了!”德四开始撕扯沈眠心的衣服,满脸邪笑,“不止是我,府上不少男人都想一亲芳泽呢!”
沈眠心被捂着嘴压在地上,她绝望无比,余光看到了旁边的砖石,伸手抓了过来,狠狠地敲在了德四的头上。
德四失了力气,沈眠心慌张地爬起身,却见地上一大摊的血,自己双手也沾满血红。
她杀人了?!
沈眠心浑身都在发抖,她扔下手中的砖石,害怕的逃离。
轰隆!
天上突然炸响了惊雷,电光撕扯开黑夜,映出了沈眠心苍白的脸庞。
她跑出了文国公府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无尽的恐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,沈眠心在街道上跑着,大雨落在双肩,最终她不堪重负,被砸到了地上。
手掌上的血迹被冲淡,沈眠心却无力撑起身子。
好疼......她浑身都在疼,胃里更是翻江倒海。
记得她被母亲带入文国公府的那天也下着雨,那是自己和顾珩阕的第一次见面。
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。
——你叫什么?
沈眠心眼前发晕,愈发迷糊,最后只看到了一双干净的鞋子。
“眠儿?”
沈眠心却再无意识。
......
沈眠心醒来时,只觉得头昏脑胀,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药味,耳边还有什么咕噜噜的响。
她咳嗽了两声,撑起身子时又觉得难受,忍不住扒着床沿干呕了两声,吐的都是酸水。
“你醒了!”
面前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,一只温热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你身子太弱了,怎么还能跑出去淋雨呢,不要命了吗?”
沈眠心抬头,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男子,忧心地看着自己。
她愣住了,男子已经把一碗药递了过来。
“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。”
沈眠心眼神发直。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劳烦姑娘进来收拾,老身这就领着小姐去前厅给大夫人回话。”
李稳婆脸上赔着笑,身后沈眠心早已经穿戴整齐,先一步走出屋。
前厅,曾氏呷了一口茶,德四跪在下方,心中焦躁不安,可到了如今这一步,也只能听天由命。
沈眠心走到曾氏跟前,欠身行礼,曾氏颔首却并未言语,只让她站着。
“如何?”
曾氏语气里染上她都未曾察觉的急迫。
李稳婆眼神扫过沈眠心,笑盈盈开口,“大夫人,小姐还是完璧之身,许是脾胃虚才会吐酸水。”
沈眠心捏紧的手心满是汗,听见李稳婆的话,暗自松了口气。
德四顿时就慌了神,立马匍匐到曾氏跟前,嘴里大声叫嚷着,“大夫人您要相信小的,小的可没有骗您,三小姐她怎么可能是脾胃虚!”
曾氏皱眉,厌弃德四聒噪,章嬷嬷立即让人堵了他的嘴。
“秋月,送李稳婆出府。”
李稳婆是章嬷嬷的老乡,所以曾氏才会让她来为沈眠心验身,何况这事本就不光彩,她也不想闹大。
曾氏将目光落在沈眠心身上,面上又恢复了以往和善的模样,对着她招招手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站那么远,到跟前来让我好好看你。”
沈眠心不明白曾氏想要作甚,但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时机离开,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。
曾氏亲昵的拉着沈眠心的手,又看了眼德四母亲,语重心长的开口。
“心儿到底是府上的小姐,被教养了一身脾气,定是德四惹了心儿不痛快,才会让心儿一时失手,这事过去就不再提。”
沈眠心眼珠子提溜转动,眼皮子突突跳,她知道曾氏不会这般好说话,莫不是还存着将她嫁过去的心思?
吃了哑巴亏的德四一家,也只能听从曾氏的话,给沈眠心赔罪又假模假样训斥了德四两句。
曾氏欣慰笑着看向沈眠心,话锋一转,“心儿虽说是从小养在国公府,可我却从未拿她当过外人,日后嫁到你们家去,可要好好待她。”
德四本还苦着一张脸,听了这话立刻喜笑颜开,对着曾氏又是磕头又是谢恩。
沈眠心不想自己就像个物件一样被随意指配给他人,心下一横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大夫人,自古百孝先为先,姨娘此时处于病榻,我又怎么能嫁人离她而去。”
曾氏听见她提起沈氏,眼里闪过一丝不悦。
门外听着里头动静的顾珩阙停下了脚步,身后跟着的侍从不解,小声询问。
“世子不是听闻三小姐被大夫人叫来院中训话,过来看看,怎么又不进去了?”
顾珩阙薄唇抿紧,似乎对自己这般冒失的行为感到后悔。
从前他不是没有真心对待过沈眠心,将她当做亲人一般爱护,可是从何时起,这份情意变了味,他开始厌恶沈眠心,甚至觉得她只是看中世子这个身份才接近自己。
可为何当他听见沈眠心被母亲为难,竟是慌了神,急匆匆的赶来。
这份道不明看不透的情绪困扰着顾珩阙,让他收回了手,就这样站在门外。
屋内,沈眠心双眸透着悲戚,直勾勾的盯着曾氏。
“大夫人,听闻寒山寺中有得道高僧,心儿愿意削发为尼,向大师研习佛法,常伴青灯古佛,为大夫人和姨娘祈福求得平安顺遂。”
沈眠心言辞恳切,从袖中拿出在李稳婆工具箱偷藏起来的剪刀,绞下来一缕青丝。
动作快的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后知后觉的章嬷嬷厉声呵斥伺候的丫鬟。
“还不快将三小姐手中的剪刀拿过来,都呆愣着作甚!”
曾氏瞪大着眼睛盯着沈眠心,半晌才缓过神来,她轻拍了两下胸脯,刚准备开口,就听见顾珩阙讥讽的声音响起。
“若你真有这心,早就去做了,又何必在众人面前演这一出。”
顾珩阙压制着莫名窜出的火气,冷眼扫过沈眠心。
方才在门外听见她说这一生愿常伴青灯古佛,登时感觉心口抽痛,又听见里面嘈杂声传来,好像有人在说沈眠心割了发丝,他一时情急,推门而入却又见她好端端跪在那里。
明明是存了心思为她求情,可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刁难。
沈眠心手不着痕迹的抚摸了一下肚子,直直的对上顾珩阙的视线。
“世子爷说的是,我这就向大夫人请辞,收拾东西去寒山寺。”
面对沈眠心乖巧的应答,让顾珩阙感觉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。
曾氏不愿在顾珩阙跟前处理沈眠心之事,笑着将他招呼坐下。
“我儿行公事辛苦,回府合该好好歇息,心儿不过是胡说两句,你作为兄长何必与她置气。”
德四撇了撇嘴,他是知道顾珩阙同沈眠心关系匪浅,不过大夫人都开口指婚,就算是世子爷想反对,应当也不会拂了大夫人面子吧。
想到此处,德四壮着胆子开口,“大夫人,世子爷放心,小的定会好好照顾三小姐,绝不会委屈了三小姐。”
顾珩阙方才缓和的脸色,瞬间冷了下来,冷冽的目光朝德四投射过来。
德四被看得头皮发麻,但又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对方不痛快。
“母亲,心儿在国公府一直以三小姐自居,怎可将她指给下人,这要是传出去,让旁人拿捏住国公府的错处,只怕是与国公府不利。”
顾珩阙一番言语让曾氏也开始担忧起来,她最在乎还是顾珩阙的仕途。
至于沈眠心到底是嫁给德四,还是其他人都不重要,更何况这丫头铁了心要绞了头发去当尼姑,死在府中倒还清净,事情闹大就是丢国公府的脸面。
沈眠心不解的瞥见眼顾珩阙,虽然他开口曾氏肯定会将这事搁置,可明明是他让自己解决婚约,才引发这一串儿的事情,如今又装什么好人。
曾氏对章嬷嬷使了个眼色,章嬷嬷带着德四一家离开。
“我看你与德四也是不对付,婚配之事作罢,念你一片孝心,回去好好照顾沈氏吧。”
沈眠心对着曾氏叩首,“谢大夫人。”
顾珩阙看着沈眠心离去,促狭的双眼透着冷意。

男人赔着笑同沈眠心说好话,苏恒揉着脸上的伤,一瘸一拐将洒落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,萧条的背影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沈眠心帮他驱散了围着看热闹的人群,上前帮他收拾起来。
苏恒心中感激沈眠心为他解难,忙开口阻拦,“姑娘歇着吧,可是腹......身子不适?”
思及沈眠心一直做未出阁女子的打扮,想来还未成婚,苏恒将话又咽了回去,换了说辞询问,怕给她惹是非。
“苏大夫当真是医者仁心,自己都火烧眉毛,还记挂着我。”
沈眠心并未回话,只是笑着打趣一句。
在她看来,苏恒这人就是太过恪守章法,才会在那群地皮流氓身上吃亏。
苏恒张嘴了张嘴不知怎么回话,抬起手挠了挠头,继续拾拣地上的药材。
两人很快就将这一地狼藉拾掇干净,苏恒看着沈眠心额上薄汗,开口邀她进屋喝杯热茶以示答谢。
沈眠心本就带着目的,并未拒绝,跟着进了屋,却未曾察觉她自出府,就一直有个尾巴跟随。
两人对立而坐,沈眠心呷了一口茶,等着苏恒开口。
从小寄人篱下,再加上伺候顾珩阙这段时日,让沈眠心学会了揣摩人心,所以她笃定苏恒定会因着解围之情,不好拒绝她所求。
“姑娘,你今日也瞧见,我这药铺被毁,药材所剩不多,怕是不能够为你配药,但你放心仗义之举我记在心中,你日后来拿药,我不收你银子。”
苏恒一口气将话说完,瞟了一眼沈眠心见她并未有不悦,心中暗自松了口气。
沈眠心勾唇浅笑,不徐不疾将自己的想法说出。
“苏大夫,我同你一样是个热心肠的人,见不得有人受难,不过要是这些人知道你并非被国公府重用,只怕是又要来寻你麻烦,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一劳永逸。”
苏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只怕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让他去做,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。
沈眠心知道苏恒怕惹事上身,但从苏恒当初救她,连她身份都不知,只存了善心,正巧就是利用这一点,她才敢赌这一次。
“苏大夫,我真是身份是国公府的三小姐,但我只是个养女,这孩子是世子爷的骨肉,但我不愿让孩子在高门中受苦,我想带着孩子离开,只有你能够帮我。”
沈眠心眼中带着恳求,语气哀痛,说出的话更是震撼苏恒。
苏恒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,眼神晦暗盯着沈眠心,问出那句心中疑惑。
“为何是我?只因我救了你,可我连这间药铺都保不住,如何能帮你。”
沈眠心知晓苏恒心中动摇,他医者的本分使他不愿放弃,可又斗不过权贵,满是无力。
她摸索着手腕上的玉镯,往日种种浮现眼前,又如云烟散去,似下定决心,将它褪下。
“苏大夫,我只需要你好好经营这家药铺,地痞再来找你,你先交付银钱,银子我来想办法,但我要你将每月赚的银两与我四六分。”
沈眠心的话让苏恒感到诧异,瞳孔也透着些许的震撼。
沉默许久后苏恒一脸认真的看向沈眠心,比起方才面对地痞无赖时候的怯懦,此刻的他显得从容与严肃。
“姑娘,你我萍水相逢,但是你能够信任我,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报答你,这比买卖我和你做。”
苏恒不确定自己是否赌对,但他这几年已经过得极差,还能再坏到那里去。
他自从来到皇城后,受尽白眼,头一遭有人愿意信服他,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,那肆意张扬的少年,好似又在他心底活了过来。
沈眠心看着苏恒出神的模样,觉得奇怪,但对方能答应自己,目的已经达成,其他对于自己来说也不重要。
苏恒回过神来,发觉沈眠心盯着自己,抬手挠了挠头,面上浮现出羞赫的神色。
“让姑娘见笑,只是想起我才来皇城的时候,去太医院任职,可惜丢了师傅给的举荐信,被宫里的公公误以为我是去闹事,打了一顿板子给我丢出来,身上的盘缠也没了,幸好这家药铺的掌柜的收留我。”
苏恒将自己往日经历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沈眠心,不知道是想有个人倾诉,还是一下牵扯到了情绪,他就这样滔滔不绝说着,沈眠心也未曾出言打断。
等到日落时分,苏恒一脸歉意的对着沈眠心赔罪。
“都怪我,说这些陈年旧事耽误姑娘,上次给姑娘走的匆忙,药也没带上,今日就那两副回去,喝完再来找我拿。”
苏恒说话间转身就要去给沈眠心配药,沈眠心却起身将他拦住。
“苏大夫,我在国公府不方便煎煮药,你能否给我配制成丹丸,方便我随身携带服用。”
沈眠心担心曾氏对她的疑虑还未打消,所以一切需得小心行事,自然不能留下药渣这类明显的证据。
苏恒一拍脑袋,“倒是思虑不周,制作成药丸还需几日,姑娘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。”
沈眠心摇摇头,笑着指了指方才苏恒写下的契约书,已作为两人之间合作的凭证。
“这不是得了好处。”
苏恒为答谢沈眠心,将她准备卖掉的绣帕全买下,硬是塞给了沈眠心三两银子。
沈眠心知晓这些绣帕不值三两银子,但却并未拒绝,她现在被克扣了例银,这三两银子能买些米面过活些时日。
至于多出来的银钱,日后药铺盈利,多分他一部分偿还。
出了药铺,沈眠心径直朝着当铺走去。
当铺老板正在拨弄算盘,瞧见她走进来,立马笑脸相迎。
“姑娘是想要典当何物啊?”
“这只玉镯您帮我掌掌眼。”
沈眠心将玉镯放在案上,当铺老板眼睛瞬间睁大,他小心翼翼的将玉镯拿起来对着光线查看。
当铺老板见沈眠心孤身一人,起了坏心,装作惋惜的开口。
“镯身冰透但成色不佳,姑娘若诚心想典当,算你300两。”

回廊出两抹身影交织,顾珩阙将人拉入怀中,轻声耳语。
“腰肢好似比前两日丰腴了些。”
沈眠心眼尾低垂,身子微颤,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间。
“世子爷……别……”
顾珩阙挑了挑眉头,黑眸暗沉几分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阿珩。”
“乖。心儿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,记住了吗?”
沈眠心没来及的回答,打横被他抱起,朝屋内而去。
……
沈眠心醒来时,只觉得浑身酸软,身旁早就没了男人的踪影。
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,沈眠心嘴角苦笑。
“若我能选,我也想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,寻得心爱之人白首不相离。”
她母亲本是春景班的台柱子,被国公爷瞧上抬入府中成了妾室,那时母亲盛宠,连带自己这个外人也一跃成为国公爷的义女。
只可惜好景不长,沈眠心为母求药被逼无门,无奈爬上了小世子顾珩阕的床。
沈眠心拢了拢衣襟,快步朝梧桐苑走去。
“三小姐。”
她一回头就瞧见曾氏同章嬷嬷站在不远处,紧咬双唇,硬着头皮走过去。
曾氏扫了沈眠心一眼,面上带笑:“心儿急急忙忙的,这是要去哪儿?”
她声音虽然温柔,却让沈眠心浑身发凉。
沈眠心连忙行礼:“见过夫人,我只是想去看看母亲。”
曾氏眼中掠过一丝冷意,她走入房间坐了下来:“你母亲自从失子后,就一病不起,更是失了宠爱,你跟着她也是苦了。”
沈眠心惶恐不安,猜不出曾氏前来的目的,只能默默听着。
曾氏看着地上乖巧的沈眠心,眼中却生出了鄙夷:“你今年也十六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也到了该许婚的年纪了,正好,府上管家的儿子陈德四与你年纪相当,他父母都是府上的老人,身份也能配你。”
沈眠心蓦地抬头:“大夫人!我,我还不想嫁人。”
她面色发白。
曾氏摇了摇头,笑着说道:“你这丫头,说什么呢。”
她站起身,根本不给沈眠心任何反驳的机会:“这事儿就定下了,明天你们就见一面吧,你这么漂亮,谁见了不喜欢呢?”
这张脸,和那个狐媚子一模一样。
“夫人!”沈眠心跪着上前,却被曾氏身边的嬷嬷拦了下来。
“三小姐,这可是夫人赐婚,难道你想违抗吗?”
沈眠心说不出话,愣然地坐在原地。
初春里的空气带着些潮湿,料峭春风钻入沈眠心领口,这才让她回过神来。
她来到了母亲的梧桐苑,原本人声鼎沸的地界随着她的失宠早就已经门可罗雀,沈眠心才走进去,就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嘶吼。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!居然给我吃这种东西!信不信我去告诉侯爷,让他打死你们!”
屋子里,床榻上的女人将手边的羹汤打翻在地上,狠狠地扭了一下丫鬟的手臂,将她们轰了出去。
两个丫鬟面色不满,嘀嘀咕咕说着
“神气什么,都失宠了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
“真是倒了霉还得伺候这个疯女人。”
她们走到门口看到了沈眠心,也没行礼,甚至还剜了她一眼。
沈眠心走了进去,看着床榻上的沈氏,她身形消瘦,面色蜡黄,早就没有从前那美艳绝伦的模样。
“母亲,您身子怎么样了?”沈眠心将瓷碗碎片捡了起来,才开口,就被捏住下颚。
沈氏抬起沈眠心的脸,一双凤眼阴鸷:“我让你勾引世子爷,都这么久了,世子爷怎么还不娶你?”
沈眠心面上尴尬,又想到今日之事,她唇瓣嗫嚅:“母亲,世子爷已经和太傅千金订婚了。”
沈氏冷哼一声:“那又如何?只要你怀上世子爷的孩子,国公府绝不可能放任顾家骨肉流落在外。”
“母亲!”沈眠心身子哆嗦,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样我该如何做人?我不会怀上世子爷的孩子……”
啪!
沈氏一巴掌抽在了沈眠心的脸上,指甲刮破了她的皮肤。
“没出息的东西,只要有荣华富贵就好了,你难道还没过够那苦日子吗!”
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絮絮叨叨地说着,“我曾也是富家小姐,都是因为那个人……”
沈氏说个不停,沈眠心知道她又发了疯病。
沈眠心悲凉的离开了梧桐苑,浑浑噩噩地行至花园。
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,将她拉到假山后。
沈眠心以为是什么登徒子,吓得脸色发白,手脚并用地挣扎着,甚至还张口去咬。
“嘶……好大的胆子,敢咬我?”
男人倒抽一口凉气,低沉的声音在沈眠心耳边响起。
沈眠心惊慌抬头,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是顾珩阕。
“世子爷,你怎么在这儿?”
她慌乱地想要挣扎,可男人的手臂犹如铁钳,自己卯足了力气也无能为力,反倒是被他压了下后腰,软了身子。
“安静点。”
顾珩阕垂眸看着沈眠心,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划痕,眸光微凝,“脸怎么弄的?”
沈眠心脑中嗡嗡作响,回荡着母亲方才说过的话,她嘴唇哆嗦着:“世子爷请自重,放开我。”
顾珩阕轻嗤一声:“你爬上我的床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没想到他会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种话,沈眠心涨红了脸,声音都拔高了几分:“世子爷,您已经要和项小姐订亲了,咱们以后不要见面了。”
她和顾珩阕面上还是兄妹,这些事一旦公之于众……沈眠心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。
顾珩阕眼神幽冷,掐着沈眠心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:“沈眠心,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?这不是你想要的?”
那夜他坐在榻上,眼神幽深的盯着自己,问你可想好了,她却主动褪去衣衫。
在他眼里,自己不过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,她却还藏着卑劣心思,暗中仰慕。
突然,她笑了出来,抬眼看着顾珩阕:“那我想要当你的妻子,当文国公府的世子妃,你能娶我吗?”

玉金一想到沈氏刻薄的面庞,抖了下身子,眼神担忧的看向沈眠心。
“那我给小姐你拿件褙子穿在外面,也暖和些。”
沈眠心没有拒绝,自从沈氏失宠后,原本院中的那些丫鬟婆子,早就生出了异心,各自谋取生路去,只有玉金这个傻丫头,还守着她俩。
玉金虽说是个丫鬟,但是同沈眠心来说,早就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妹。
愣神的片刻,玉金已经将褙子给沈眠心穿好,又不放心的多叮嘱了两句。
沈眠心掂量着手中几个铜板,又看了看那包绣帕,面上并未有几分喜色,她知道门房这些下人踩低捧高,没有银子打点,怕是出不去。
玉金看出了沈眠心的为难,不忍心她受辱,想着还是自己去,左右不过是被摸两把。
“玉金,我记得木箱下有两本诗词,你去拿来。”
沈眠心这话让玉金摸不着头脑,这时候要诗词来作甚。
这诗词还是以前顾珩阙送给她,他喜欢有书香气的女子,便要沈眠心也会识字作词。
当初顾珩阙对她也是好过,让她以为这世间还有人在意她,可到底一切都是空想。
沈眠心拍了拍玉金的肩膀,拿着东西朝东角门走去。
东角门看守的下人正在玩骰子耍牌九,瞧见是沈眠心,都没将她当做正经主子,继续玩乐。
“劳烦将门打开,我要去一趟寒山寺。”
沈眠心清冷的嗓音打破他们的喧闹,显得格外不合时宜。
张九不耐烦的抬眼瞥了她一眼,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。
“三小姐,你没有大夫人的手令,我们可不敢开门。”
其他人看着她站在原地不走,误以为她没了法子,只能干着急,戏谑笑着看向她,胆大的嘴里还说了几句浑话。
沈眠心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,她也不急,只淡淡的开口。
“昨日我在大夫人跟前说要去寒山寺抄录佛经祈福,这事情要是耽搁了你们谁能担待得起?”
张九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变,但还是没去开门,只是狐疑的扫了两眼沈眠心。
此时沈眠心从容的面庞,让张九都有几分信服,可他却也只认手令。
一旁的小厮悄悄的在张九耳边嘀咕,“九哥,我昨儿是听见大夫人院中的双儿说起这事情,三小姐为了不下嫁给德四,要绞了头发去当尼姑!”
这小厮说的有鼻子有眼,倒是将张九给唬住,而沈眠心见他犹豫,知晓该给他一剂狠药。
她故作体贴的模样,开口说自己也不想让他们当下人的难做,这就去找大夫人要手令。
张九听后喜笑颜开,忙迎合说话,还上前想去她跟前殷勤两下,却看见她包袱掉在地上,里面一本书跟手帕散开一地。
“这可是大夫人给我的佛经,这可怎么交代!”
沈眠心眉头紧锁,双眸浮现出害怕,张九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,这下可是被吓得说话都结巴。
张九急得团团转,方才还同他玩乐的两小厮,都寻了借口离去。
“我若是现在去找大夫人要手令,她必然会查看这本佛经,如今被你弄脏,是玷污了佛祖,我应当早早去寒山寺......”
沈眠心欲言欲止的模样,让张九病急乱投医,他赶忙去开了门。
“三小姐您快快请,这事情还请您不要告诉大夫人,小的对您感激不尽!”
张九对着沈眠心连连说好话,沈眠心见目的达成,便也不在跟他多说,随便敷衍两句就欲离开。
忽的她顿住脚步,瞥见张九腰间出入牌,起了心思。
“你将腰牌给我,待我回来时也好进府,否则被不知情的闹到大夫人跟前,可别怪我。”
张九听闻这话眼里闪过犹豫,但又怕责罚,只能将腰牌取下递给沈眠心。
沈眠心担心回府时不是张九值守,那她私自出府被揭穿,日后想出去可就难,有了腰牌也多层保障,幸好这张九是个好糊弄的人。
不远处廊桥,随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但他并未出面阻拦。
沈眠心循着记忆来到了苏恒的药铺,却看见三五个壮汉将他围住,他脸上还挂着伤痕,周围商贩窃窃私语,却不敢上前阻拦。
苏恒忍着脸上的疼痛,温声开口,“无理狂徒!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王法,就不怕我报官!”
为首的那壮汉听见苏恒说要报官,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,反而玩味笑起来。
跟在他身后的弟兄顿时脸色骤变,面目更加凶狠,对着苏恒那瘦弱的身躯就是抬脚踹。
苏恒疼得没办法,只能将自己头护住,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。
离他铺子近的馄饨铺子是一位老妇人在卖,平日里有个小病小痛都是苏恒帮忙医治,此时看着他受辱,不忍心将自己匣中的铜板倒出来,捧在手心走到那壮汉跟前求情。
“老婆子这里有些体己,你们别为难苏大夫,他是个好人!”
壮汉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,一把将她推开,老妇人眼见就要摔倒,沈眠心上前一步将人搀扶住。
沈眠心同鼻青脸肿的苏恒对视,从他漆黑的双眸中看到了无助,羞愧,恍惚间和当年的自己重叠,心中多了一分冲动。
“天子脚下,尔等公然搜刮民脂民膏,不知打的是谁的名号,胆敢如此嚣张?”
沈眠心突兀的问话引起了男人的注意,他循着声音看过去,却发觉只是个弱女子,眼里满是不屑。
“小娘子,你要是心疼苏大夫,不如你来替他?”
男人轻佻的语气彰显亵渎的心思,阔步走向沈眠心,伸出手就想要将她拉进怀中。
沈眠心往后退一步躲开,将手中的腰牌贴在了男人眼前,厉声呵斥。
“凭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来拉扯我!我可是国公府的人,来请苏大夫去府中,你将人打成这样,耽误了我家主子的事,看你背后之人可还会护着你!”
男人瞪大眼睛仔细查看她手中的腰牌,果真是国公府所出,顿时面色慌张,方才跋扈的气势消散。
“姑娘您莫要置气,我手下的人都知分寸,只是让苏大夫吃些皮肉苦,我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,我们这就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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