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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天武工队,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全文

北风偏东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另一头,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内,尾田尻九的心满意足的挂断了,和犬养种野的电话。“老同学,不要怪我分了你的蛋糕。实在是革命军炸了奉天神厕,我的麻烦太大了。”尾田尻九的话音刚落,一旁的副官立刻恭维起来。“尾田队长英明,凭什么要我们宪兵队出人出力,他们却坐享其成?就应该让他们多出点血,多分出一份功劳给您。”顺带着,向尾田尻九递出一根点好了的雪茄烟。“吆西!”被拍马屁的感觉,让尾田尻九得意的坐在椅子上,翻弄他的二重肚皮。如果说犬养种野是个衣架子,那么尾田尻九就是把两个人身上的肉,全都长到了他一个人身上。“我的这个老同学啊,最擅长搞阴谋算计了,半点没有帝国军人的风采。想当年在陆军学校的时候,就是他......”话到此处,尾田尻九感觉自己是真的得...

主角:赵本善老胡   更新:2025-01-01 16:1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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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本善老胡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奉天武工队,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北风偏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另一头,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内,尾田尻九的心满意足的挂断了,和犬养种野的电话。“老同学,不要怪我分了你的蛋糕。实在是革命军炸了奉天神厕,我的麻烦太大了。”尾田尻九的话音刚落,一旁的副官立刻恭维起来。“尾田队长英明,凭什么要我们宪兵队出人出力,他们却坐享其成?就应该让他们多出点血,多分出一份功劳给您。”顺带着,向尾田尻九递出一根点好了的雪茄烟。“吆西!”被拍马屁的感觉,让尾田尻九得意的坐在椅子上,翻弄他的二重肚皮。如果说犬养种野是个衣架子,那么尾田尻九就是把两个人身上的肉,全都长到了他一个人身上。“我的这个老同学啊,最擅长搞阴谋算计了,半点没有帝国军人的风采。想当年在陆军学校的时候,就是他......”话到此处,尾田尻九感觉自己是真的得...

《奉天武工队,从炸鬼子神社开始赵本善老胡全文》精彩片段

另一头,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内,尾田尻九的心满意足的挂断了,和犬养种野的电话。
“老同学,不要怪我分了你的蛋糕。实在是革命军炸了奉天神厕,我的麻烦太大了。”
尾田尻九的话音刚落,一旁的副官立刻恭维起来。
“尾田队长英明,凭什么要我们宪兵队出人出力,他们却坐享其成?
就应该让他们多出点血,多分出一份功劳给您。”
顺带着,向尾田尻九递出一根点好了的雪茄烟。
“吆西!”
被拍马屁的感觉,让尾田尻九得意的坐在椅子上,翻弄他的二重肚皮。
如果说犬养种野是个衣架子,那么尾田尻九就是把两个人身上的肉,全都长到了他一个人身上。
“我的这个老同学啊,最擅长搞阴谋算计了,半点没有帝国 军 人的风采。
想当年在陆军学校的时候,就是他......”
话到此处,尾田尻九感觉自己是真的得意忘形了,立马止住了话题。
转头对着副官吩咐道:
“对了,奉天神厕的救援工作做的怎么样了?
虽说神厕是被革命军炸的,但里面供奉的可是帝国伟大军 人的亡魂,便是我的父亲也在其中安眠。”
尾田尻九并不在意他的父亲,就像西风说的,他们只管磕头,不管是不是爹。
之所以这么说,只是不想被牵扯到太多,奉天神厕被炸的责任而已。
副官连忙汇报道:
“队长放心,除了在满洲第一医院配合警察厅的那五个小队外,其余所有小队都已经去救援奉天神厕了。
一旦发现革命军的踪迹,保管全部抓住......”
可还不等副官汇报完,奉天神厕的方向传来一连串的爆炸。
此刻的尾田尻九,是听不得半点爆炸的声响。
如今这一连串的爆炸声,惊的尾田尻九猛地站起身子,慌乱间他那二重肚皮,却是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桌子上。
“又、嘶哈......又是哪里爆炸了?”
尾田尻九一边狼狈的揉着肚皮,一边命令副官去询问情况。
“去看看,快去看看,又是哪里爆炸了?”
......
不多时,尾田尻九的副官去而复返。
尽管是冬月,脸上还是生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。一半是跑路累出来的,更多的是被吓出来了。
“队、队长,又炸了......”
“我知道又炸了,我让你去看的是哪里爆炸了!”
尾田尻九刚将肚皮揉的不疼了,还不清楚奉天神厕的情况。
只听得副官断断续续的说道:
“是、是奉天神厕又炸了,神厕门前的台阶上,被革命军堵了两辆车。
我们的人只顾着救援了,没发现车里有炸药,结果......”
话到这里,副官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尾田尻九则是从椅子上弹起,双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。
“结果什么?”
副官怯生生的看了尾田尻九一眼,又咽了一口唾沫壮起胆气,才继续说道:
“结果汽车爆炸的时候,我们的人好多都堵在车边,没来得及逃出去......”
尾田尻九的双手,再次重重的拍在桌面上,眼神凶狠的吓人。
“我说,告诉我结果!”
副官被尾田尻九的样子吓的,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我们的人差不多被炸死、炸死了一百多人......”
说到底还是身大力不亏,尾田尻九到底是把两个人的肉都长到了他自己身上。
随着一声嘶吼,尾田尻九双手扶着桌面用力一抬,直接将三米多长的实木办公桌掀翻了出去。
“八嘎压路!”
奉天神厕第一次被炸,他可以说是革命军狡猾、奸诈,他也做到及时救援了,最多就是被训斥几句。
但这是第二次被炸了,还是在他的宪兵队救援奉天神厕的时候被炸的,这已经是他的救援不利了。
也就是说,这一百多头鬼子宪兵被炸死、炸伤,和他有着直接,且推卸不掉的责任。
如果处理不当,他的宪兵队队长,算是当到头了。说不得还要被送上军事法庭,甚至是当庭切腹。
但他身上的肉太多了,不是一刀就能切死自己的。
“快,快组织人救伤员,把伤员就近送到满洲第一医院去。”
就在尾田尻九的怒气正值顶峰的时候,宪兵队的一名电话员,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。
“报告队长,有一通紧急电话。”
“哈......”
尾田尻九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猪,再也受不了半点刺激。
“什么电话,说!”
电话员是个女鬼子,哪里见过人形野猪?被吓的有些说不出来话。
但一想到电话内容的重要性,还是磕磕巴巴的说了出来。
“刚刚接到银行的电话,说......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,正隆银行被革命军抢了,人都死了,钱也都被抢了!”
“什么?又是革命军?”
尾田尻九口中喘着粗气,努力消化接收到的信息。
先是奉天神厕被炸,又是一百多头救援的宪兵被炸死、炸伤,紧接着又是正隆银行被劫。
一连串的打击,让他足有两个人的身体,都有些承受不住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。
可怜的椅子,被坐了个尸骨无存。
但尾田尻九无暇顾及椅子,也无暇顾及他的屁股。
他只觉得,明明是革命军和警察厅之间的斗法,而一直被革命军针对的,却是他的宪兵队。
这让他找谁说理去?
尾田尻九的副官见他好像缓过来一些了,怯懦懦的问道:
“队长,正隆银行那边,要不要派人过去救援?”
“救、救、救......”
又是救援,尾田尻九真想一头把他自己撞死。
如今他能调动的鬼子宪兵,在奉天神厕门前被炸死、炸伤了一百多头,活着的连自救都来不及。
他现在哪里还有宪兵,能派去救援正隆银行?
忽然间,尾田尻九想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。
就是他派去警察厅,协助抓捕革命军的五个小队鬼子宪兵!
如果没有奉天神厕被炸,没有正隆银行被抢这两件事,他派宪兵支援警察厅抓捕革命军是有功劳的。
可现在,他自己的事都没管明白,却派宪兵支援警察厅,那就是不分主次了。
只这一点,可就比所有问题都大了。
“救援,立刻、马上派宪兵去正隆银行救援!”
想明白了关键问题的尾田尻九,立刻下达了救援正隆银行的命令。
“把满洲第一医院的五个小队,派去救援正隆银行。”
“那......犬养厅长那边?”
“犬养?哼哼,我来和他说!”
尾田尻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后,手指指向散落的电话机。

“犬养,你是要害死我吗?”
电话刚被接通,尾田尻九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。
声音大的,收音器根本收不住。
声音大的,险些没把衣架子一般的犬养种野震飞出去。
其实这个时候,犬养种野和冯褚南早已搞清楚了,刚刚那一连串的爆炸,炸的还是奉天神厕。
而且,冯褚南已经猜出了,宪兵队的损失必然不小。
并且就在尾田尻九电话打来的前,刚刚通完气。
在他们二人看来,革命军炸奉天神厕就是为了声东击西。那么在声东击西之后,就是革命军真正的目标了。
二人便由此商定,要想尽一切办法拖住尾田尻九,不能让他把埋伏在满洲第一医院的那五个小队宪兵调走。
至少也要拖到,革命军对医院动手之后。
所以犬养种野接起电话后,并没有急着说话,而是等到电话那头没了尾田尻九的咆哮,才缓缓开口。
“老同学,你这话是怎么说的,都给我搞糊涂了,我哪里害你了?
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,可别怪我把在陆军学校的时候......”
不给犬养种野拖延时间的机会,尾田尻九连忙吼道:
“不要总拿陆军学校那件事威胁我,不就是一起去偷看田中教官和他老婆内个啥吗?
我还能让你用这件事,威胁我一辈子了吗?”
随着尾田尻九将二人之间的小秘密戳破,犬养种野和冯褚南同时意识到,尾田尻九这是真的动怒了。
已经不是用拖延,就能解决的了。
犬养种野将脸一板,换上了一副冷峻严肃的表情。
“那我也不和你啰嗦了,尾田,你到底要怎样?”
犬养种野只以为尾田尻九又变卦了,想从他手中要走更多的功劳。
“哼!”
可随着电话那头,尾田尻九的一声冷哼......
“之前不是还向我保证,革命军下一个目标是满洲第一医院吗?他们现在怎么把正隆银行抢了?”
犬养种野和冯褚南压根不知道,革命军抢正隆银行的事。
可随着尾田尻九的话出口,二人齐齐呆愣在原地。
“正隆银行?”
不等二人反应过来,尾田尻九的声音从听筒里继续道:
“老同学,你也别怪我不帮你,我现在是自身难保。
医院那五个小队宪兵,距离正隆银行最近,我只能把他们全部调走,去救援正隆银行了。”
尾田尻九刚说调走宪兵的事,冯褚南就急了。
“尾田队长,您千万不要被骗了!”
破获革命军和送金人接头的是他,设计连环套诱捕革命军的人还是他。
如今的情况,已经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
若是尾田尻九将那五个小队宪兵撤走,那他在满洲第一医院布下的连环套可就是不攻自破了。
尾田尻九撤走宪兵,就是要让冯褚南放弃这个抓捕革命军的良机。
可冯褚南又怎么甘心放弃?
“尾田队长,革命军还是在声东击西,他们就是想让您把医院的宪兵调走,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!
您听我说,我早就在银行留下后手了。钱也好,金条也好,怎么被抢的我就能怎么找回来。
最要紧的是医院,是医院啊!”
尽管冯褚南,已经对尾田尻九这头世上最蠢的猪,用上了‘您’字。
还是没有改变尾田尻九的想法。
“狗屁的声东击西,哪里还有那么多西让革命军击的。
你们警察厅的事我不管了,反正,宪兵我已经撤走了!”
“别......”
冯褚南还想再争取一下,可回应他的只剩电话被挂断后的死寂。
冯褚南曾预想过,革命军会在对医院动手前有一次声东击西,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第二次。
接连两次声东击西,生打的他手忙脚乱。
“呵呵......”
随着一阵冷笑,冯褚南仰头倒在沙发上,用拳头不断的捶着胸口。
口中连连骂道:
“蠢啊,真是蠢啊!”
就是不知道,他是在骂自己,还是在骂尾田尻九。
应该是骂尾田尻九更多些。
犬养种野倒是在二人说话的间隙里,想通了很多东西。
奉天神厕被炸也好,正隆银行被抢也好,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?
倒是冯褚南和说尾田尻九的,在银行留的后手,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“看来,尾田队长真的遇到麻烦了,眼下我们只能靠自己了。
冯处长,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?”
“我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冯褚南在沙发上两手一摊,一脸的无力感。
“套子破了,只能赶快补上。眼下唯一能做的,就是让行动队的人代替宪兵,把破了的套子补上。
希望我们还有时间......”
听着冯褚南说的补救办法,犬养种野眉头微皱。
革命军先是炸了奉天神厕,又抢了正隆银行,袭击警察厅也不是没这个可能。
他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。
“人都去医院了,警察厅可就没多少人了!是不是把行动队的人留下一半,保护警察厅?”
“犬养厅长是担心革命来警察厅吗?大可不必担心。
犬养厅长你想,革命军在奉天能有多少人?抓捕接头人的时候,就已经被我们抓了一批,杀了一批。”
冯褚南闻言一笑,展开手指给犬养种野一一数了起来。
“炸奉天神厕,抢正隆银行......接连两个大动作,他们要用多少人手,还能剩多少人手?”
数着,朝犬养种野伸出了两个手指。
“据我估计,他们最多还能剩下二十个人。就凭这点儿人手,他们没胆子对警察厅动手的!”
似乎是这一番话让冯褚南重拾起了信心,说到最后又来了句。
“我倒是希望,他们能有胆量对警察厅下手。”
冯褚南说着,将双手垫在了脑袋下面,有种悠哉游哉的感觉。
“再说了,没有特务处的行动队,警察厅还有其他人在,警察厅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!”
听了冯褚南的话,犬养种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“那医院的事就按你说的办,让行动队的人代替宪兵,把破了的套子补上。”
说着,话风一转。
“就是不知道你刚才说的后手......是什么?”
“还记得那批金条吗?就是我派人做的假金条。
今天一早,我就派人把那批假金条送到了奉天的每一间银行。只要革命军的人抢了金条,我就能顺藤摸瓜,找到他们的集结点!”
......
就在冯褚南信心满满的时候,却不知警察厅对面,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警察厅的动静。
当那人看到特务处的黑狗子,纷纷驾车离开警察厅的时候,那双眼睛的主人高兴的拍了一把大腿。
“嘿,红中还真是神算,特务处的黑狗子果然都走了!”
这人,正是第二行动队的南风。
就在这时,南风身后走来一人。
“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南风抬头瞧了一眼来人,笑容更甚了。
“红中和我说,有人要和我一起行动的时候,我就知道是你!”
说着,拉过一张椅子摆在自己身边,并示意来人坐下。
“对了西风,十万内小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?”
此时来到南风这里的,正是带队炸了奉天神厕的西风。
被提到十万,西风眼见的落寞下来。
“十万,不在了。”
南风拍了拍西风的肩膀,算是安慰,也算是相互鼓励。
刚要开口再宽慰两句,却见西风摆了摆手。
“算了,我已经放下了。咱俩还是准备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!”

“冯处长是吗?我替革命军在这儿,向你老娘问好。”
警察厅特务处,冯褚南听着电话里东风骂娘的话,气得是直哆嗦。
他想到了革命军会在医院引发混乱,但他怎么也没想到,混乱的根源会是宪兵队。
“该死!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冯褚南用力将电话砸在桌子上,想要用暴力,驱散心里的愤怒。
他早就应该想到奉天神厕的第二次爆炸后,那些被炸伤的鬼子宪兵会被送去满洲第一医院。
因为只有满洲第一医院,有能力一下子接收那么多鬼子伤兵,也只有满洲第一医院,有能力救治鬼子伤兵。
他应该早做安排才对。可是现在,一切都晚了。
冯褚南立马拿起电话,给满洲第一医院外埋伏的特务打电话。
“喂,贺建峰吗?”
“是我!”
“我是处长冯褚南,革命军已经进医院了,你带着你的人立刻堵住医院的各个出口,绝不能让他们跑了!”
“是!”
不想刚给第一个埋伏点打完电话,远处又传来一声爆炸。
“又炸了?”
冯褚南的眉头拧成一团。
奉天神厕接连炸了两次,正隆银行被抢,接连两次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,就已经够让他头大的了。
如今又炸一次......他在医院布下的套子要是抓得到革命军还好。如果抓不到,他自己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同时,冯褚南也意识到,革命军的人这次是拼了命了。潜意识中意识到,这次爆炸一定也是革命军弄的。
冯褚南赶忙第三次跑到窗边,想看看哪里被炸了!
(满洲第一医院,红色小洋楼被炸)
发现滚滚浓烟升空的方向,似乎是满洲第一医院的所在。
“冯处长!”
这时,犬养种野赶了过来。
“革命军在医院动手了!”
犬养种野的样子十分慌张,一脸急切的看着冯褚南。
可冯褚南只是淡淡道: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了?”
此时此刻,犬养种野此时顶着极大的压力。
他之所以能在爆炸发生后没多久,就能赶到冯处南的办公室,是因为他在不久前接到了关东军打来的电话。
(赵本善要求北风打的电话)
电话只有一个内容,就是革命军袭击了满洲第一医院的关东军军官疗养院,也就是那座红色小洋楼!
关东军要求他,无论如何也要把革命军抓住,并只给了三天的期限。
冯褚南缓缓转过身来,抿着嘴唇,一脸担心的样子。
“爆炸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,刚才特护病房给我打了个电话......”
冯褚南将他从电话里听到的内容,简单的讲给犬养种野听。也将鬼子伤兵涌进医院,和特务发生冲突的事,讲给了犬养种野听。
“如今看来,我在医院布下的那个诱饵,已经被革命军带走了。
至于结果如何,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!”
“听天由命吗?”
衣架子似的犬养种野听着冯褚南如此没有底气的话,身子微微踉跄,险些没有跌倒。
如果说是听天由命的话,他可没法承受关东军的怒火。
“不行,必须要抓到革命军......”
刚想将革命军袭击关东军军官疗养院的事告诉冯褚南,可话刚说了一半,忽地被一阵枪声打断了。
“啪啪啪......”
“啪啪......啪......”
密集的枪声就在耳旁,二人对视一眼,齐齐变了脸色。
“革命军来了!”
二人心中,有了同一个念头,就是革命军的人来袭击警察厅了!
............
警察厅一楼,枪声响成一片。
西风和南风二人,各自带着各自小队的成员,压制着警察厅里的黑狗子。
“南风,这里我来守!你带人先下去!”
这里是警察厅,不需要担心惊了鬼子宪兵,西风小队所有人,全都换上了枪。
便是西风,也是一手一把王八盒子,化身双枪老道。
“好,你顶住!”
南风应了一声,连忙带着南风小队往审讯室赶。
‘救国金’行动太紧急了,赵本善在布置行动任务的时候,并不知道送金人在什么地方。
所以便有了两步计划。
一步是东风小队和北风小队袭击满洲第一医院,另一步则是西风小队和南风小队袭击警察厅。
而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救送金人。
......
警察厅里的黑狗子,大半都被冯褚南派去了满洲第一医院。如今的警察厅中,只剩下一些文职人员。
西风小队和南风小队,在警察厅里的行动,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。
南风带着南风小队的一众成员,很顺利的便杀到了审讯室。
南风小队的八条,更是抓来了一个活的黑狗子。
南风一把揪住黑狗子的衣领。
“知道我是什么人不?”
黑狗子是发抖如筛糠,连连点头。
“知道,您是革命军大爷。”
“我问你,送金人在什么地方?”
“送金人?什么送金人?”
黑狗子听得南风的言语,不解的皱起了眉头。
一番解释后,才让南风明白。
他只是狱里专门打人的打手,一向只管打人,不管打的是谁,这是冯褚南根据前清的规矩定下的。
不过,审讯室的记录表里,有对被审讯之人的身份记录。
“不早说,马的!”
黑狗子委屈的都要哭了。
“大爷您也没问啊。”
“还敢顶嘴?”
南风做了个要打的姿势。
“快带我去找记录表。”
不多时,南风便在黑狗子的帮助下,找到了那个审讯的记录表。
随着记录表的翻开,南风的脸色瞬地沉了下来。
......
刘飞鹏,男,二十二岁,革命军第一行动队成员,拒不交代询问,死......
邓云帆,男,三十六岁,革命军第一行动队成员,拒不交代询问,死......
唐安南,男,二十九岁,革命军第一行动队成员,拒不交代询问,死......
许书文......
一连十余名第一行动队的成员,无一例外全都是拒不交代询问,死。
南风看着,不禁红了眼眶。
“狗特务,都是东北的兄弟,倒也下得去手。”
只是这记录表中,并没有要找的那个送金人。
南风气愤的踹了黑狗子一脚,随即又问道:
“我再问你,抓来的人有没有还活着的?”
那黑狗子揉了揉被踹的腿,呲牙咧嘴道:
“倒是有一个,昨天夜里送去医院急救了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为什么记录表上没有他的记录?”
黑狗子再次摇头。
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,人是冯褚南亲自下令送去医院的。”
听闻此言,南风微微扬起头来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“还好,还活着就好!”
说完,将记录表揣进了怀里,而后掏出枪来,朝着黑狗子就是一枪。
只是这一枪,没有打在要害上,而是打在了黑狗子的大腿上。
“今日留你一命,是看在你我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。往后要是让我知道,你还当黑狗子,下次就是你的脑袋。”
说完,转身就走。
临到门口的时候,又补上一句。
“记住了,我是革命军第二行动队,副队长,南风!”
今日,南风一时心善留了这黑狗子一命。却不知,日后南风却因这一时的心善而死。
......
南风出了审讯室往回走的时候,发现警察厅的档案室就在旁边。
便孤身一人进了档案室,在里面停留了两三分钟,等到出来时,随手往里面扔了一束炸药,让档案室化作一片火海。

赵本善并没有参加抢花旗银行金库的行动,而是提前一步去往了元亨里的安全屋。
医院里的那个送金人虽然救出来了,南风从在警察厅问出的消息也没有破绽,可特护病房那一幕,赵本善总觉得不是巧合,而是一种试探。
如今提前去元亨里的安全屋,就是要试一试,救出来的这个送金人的真假。
“红中,你来了!”
赵本山刚进屋,东风便迎了上来,指着地上的刘二柯道:
“人救是出来了,可伤的太厉害了,一直昏迷不醒。特务处那群人越来越不是东西了,这么打人是会遭报应的!”
赵本山看着地上‘昏迷不醒’的刘二柯,朝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赵本善在特护病房里看过他的伤势,虽然很重,但上过药之后,应该有所好转,不可能一直昏迷。
再者说,东风将人从医院救出来,这一路上的颠簸,人早就疼醒了。
眼前的一幕,不由得加深了赵本善对他的怀疑。
赵本善索性也不惯着,直接将手按在了刘二柯的伤口上。赵本善倒是要看看,他忍不忍的住。
“同志,同志......”
边按,口中边催促。
其实刘二柯早就醒了,在特务队长被东风一刀抹了脖子的时候,他就已经醒了。
但他不敢真的醒过来,他知道他是假送金人。
假的就是假的,迟早会露馅儿。
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,祈祷冯褚南带着特务处的人,能在他假送金人的身份被识破之前,将他救出来。
可当听到那一句“红中,你来了!”后,心中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。
既然自己被革命军的人带出了医院,想来他们还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。
那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,与他们完成接头,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真的送金人?
再配合特务处里应外合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到时候,自己可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了。
说不定,能直接升职科长......
要知道,红中可是革命军第二行动队的队长,可是鬼子悬赏二十根金条,也要抓到的人。
“同志,同志,你还好吗?”
“呵啊......”
刘二柯闷哼了一声,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你......”
不睁眼不要紧,一睁眼,发现眼前这人,正是今天在医院给自己做过检查的医生。
刘二柯对赵本善的印象很深,因为所有被试探的医生中,只有赵本善在他说出接头暗语后,主动向特务举报了自己。
特务们为了不露馅,还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,生折腾了自己一把。
刘二柯是一阵心惊肉跳。
“万里......”
刘二柯刚要开口,东风抢先道:
“红中,他伤的太重了,还是先别和他接头了。等把人送出了奉天,再接头也不迟!”
“红中?”
刘二柯怎么也没想到,眼前的这个医生竟然是红中!
那岂不是......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刘二柯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。
“万里......”
“万里长城万里长!”
这一次,是赵本善抢先一步开了口,说出了接头暗语的上半句。
赵本善虽然怀疑这个送金人,有可能是特务处派人假扮的。
可救国金这件事太大了,不是一个简单的怀疑就能决定的。若不然,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,将人从医院带出来。
因为不知道特务到底知道多少信息,赵本善只得一个一个信息点试探。
在医院的时候,这个人说出过前半句接头暗语。现在,就要测试他知不知道下半句。
“齐心......”
刘二柯见赵本善抢先说出了前半句,心里紧张的要死。
但好在,冯褚南找他假扮送金人的时候,和他说过后半句,这倒让他心里轻松了不少。
“协力......保......家乡!”
模仿着在医院时说话的语气,刘二柯艰难的说完了后半句接头暗语。
颤颤巍巍的朝赵本善伸出手。
“我终于......见到你们了。可惜金条被......特务抢走了......”
赵本善拍了拍刘二柯的手,故布疑阵的道:
“同志放心,你带来的那二十根金条我们已经从特务手里抢回来了。
等下会和你一起送去根据地。
虽然过程有些波折,但是你放心,这二十根金条我们一定会妥善使用的。”
赵本善获知的情报中,说明了送金人一共带来三十五根金条。
此时故意说成二十根,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送金人的反应。如果这个送金人没有指正,就证明他是假的。
又或者说的数量对不上,也能证明他是假的。
“不对......”
不想赵本善话音刚落,刘二柯直接出声。
刘二柯惨淡一笑,口中漠然道:
“看来,同志你是信不过我,故意说二十根金条来试探我。”
刘二柯心里慌的不行,毕竟面对的人是红中,是脑袋值二十根金条的人。
在刘二柯所知道的信息里,特务处在送金人身上只搜出了五根金条。
但五根金条,是不是太玩笑了!
一个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到奉天的送金人,如果只为了送五根金条的话,脑袋是不是有问题?
所以他压根就是不敢正面回答。
他不说,不代表赵本善不问。
“那你说,你带了多少金条来?”
见赵本善又在追问,刘二柯心虚极了,可被识破了就是死路一条。
只有嘴硬不说,才有活下去的机会。
刘二柯轻笑了两声。
“呵呵,红中同志,既然你信不过我,又何必将我从医院救出来呢?
就让我死在特务手里好了!”
说着,放挺似的闭上了眼睛,一副任你如何的样子。
“红中同志你是在羞辱我吗?就因为我被特护活捉了,就因为我护送的金条被特务抢走了?
也对,我就活该被红中同志看不起。金条是从我手里被抢走的,又是被你抢回来的,左右不是我送来的了。”
这一番话,说的赵本善里外不是人。
一旁的东风,也觉得赵本善有些过分了。怎么说也是南方来的送金人,任务失败了就已经够内疚的了,又被特护打了个半死,险些丢了性命。
再被如此追问,多少有些不近人情。
更是开口替他说情。
“红中,你就别刺激他了!”
询问金条数量,就是在核对自己已知的信息点,核对这个人的身份是真是假。
可这个送金人,除了说出过那一句接头暗语外,便再也没有透露过任何有效信息,甚至有些故意遮掩的感觉。
赵本善的耐心,被他消耗光了。
如果不是担心杀错了人,凭着这人在医院的反应,再加上自己主动找他核对身份,他却一直闪躲的表现,就足够赵本善杀他的了。
因为赵本善相信,南方的爱国人士绝对不会派一个如此矫情的人,来送这笔至关重要的救国金。
否则,一切太儿戏了。
再有,特务处的审讯室那是什么地方?那是生铁也得开口的地方。
一个矫情的人,怎么可能在特务处的审讯室里熬过两天的酷刑?那得是真男人,铁汉子才行!
“好,既然你不愿意说,那我就不问了。”
赵本善边说边站起身子,随着起身,赵本善的脸上布起一层阴霾。
“直接杀了算了!”
说着,从怀里掏出刀来。

1933年冬月,奉天城。
“不......”
呼啸的北风,漆黑的夜,赵本善又一次从梦中惊醒。
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。
反正从那个捡煤块的少年,被鬼子开车撞死后,赵本善就一直被梦魇纠缠。
东北全境沦陷以后,鬼子强行取消了奉币,只许百姓用日币交易。
奉币成了废纸,百姓的积蓄全都被清空。怎么不被饿死,和怎么不被冻死,成了百姓面前的两个大问题。
懂事的少年顶着寒风走到街上,去捡些运煤车掉下来的煤块,好够家里多生半炉子火。
“呼......”
赵本善深吸了口气,又力搓了搓脸,让自己平复下来。
赵本善是学西医的,在满洲医科大学上学,毕业后在奉天医院上班。奉天沦陷后,改名叫了满洲第一医院。
是见惯了血腥的,可还是无法接受,少年被鬼子开车撞死时的样子。
少年的尸体横陈在雪地上,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雪,沾满血的手还死死攥着沾满血的煤块。
“马先生说的没错,手术刀救不了东北。”
奉天沦陷前,赵本善给一位姓马的师长治伤时,被调侃过“手术刀是救不了东北的,枪才行。”
后来,马将军去了黑龙江。
再后来,听说他和鬼子打了一仗,输了,投降了,两个月后又反正了。
期间,赵本善和他又见了一面。
“手术刀救不了东北,但杀人还是一样的。”
经马将军介绍,成了东北人民革命军奉天第二行动队的队长,代号‘红中’。
就在这时,屋外传来两声轻微的敲门声。
“咚咚......”
“谁?”
大半夜的,谁会来敲自己的门?赵本善一个激灵,将手伸向枕头下面,握住下面的手术刀。
门外传来一道怯怯懦懦的声音。
“赵哥,是我。”
听声音,来人是邻居老杨。
老杨,大名杨劳,是一家成衣铺的裁缝,一家四口就住在赵本善隔壁。媳妇杨白氏没有事做,专门在家照顾两个儿子。
老大杨成龙七岁,老二杨成虎五岁。
原本老杨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,可眼下,百姓手里的钱大多成了废纸。
吃饭都成问题了,也就没人再做新衣服了,杨劳也就断了收入。
赵本善认出敲门的是杨劳后,松开了手里握着的手术刀,披了件棉衣下床去给杨劳开门。
“是老杨啊,快进来,快进来!”
杨劳冻的脸有些发红,显然是在门外站了很久。进门后也不往屋里走,就站在门口不停的搓着手,样子很是拘谨。
“还没睡呢赵哥,嘿嘿,今儿可真冷啊!”
分明比赵本善还大两岁,却张口一个赵哥,闭口一个赵哥的叫个不停。
明摆了是有事相求。
赵本善看出了杨劳的来意,也不啰嗦,直接挑明。
“大半夜的,有啥事说吧。”
俗话说,张嘴求人脸发烧。
赵本善这么一挑明,杨劳脸红的更厉害了。憋了好一会儿,还是开了口。
“内个什么,我家内败家娘们拢火没拢明白,一炉子火现在就烧没了。
我家老二还有点发烧了......”
话到此处停住了,眼睛往赵本善屋里的炉子看。
“赵哥你看,能不能借我点儿热水,给我家老二灌个暖水袋就行。”
在东北,家家屋里都有个炉子。技术好的,拢上一炉子火能烧到天亮。
炉子上烧一壶水,炉子下烤两个土豆或者地瓜。有吃有喝的,正好能当第二天的早饭。
杨劳开口求人,哪里是杨白氏没拢明白火,又哪里是求着灌个暖水袋?
分明是家里,吃的喝的用的全没了。
担心借的多了,被赵本善一口回绝,便想着先借一暖水袋热水。
赵本善一眼就看出了杨劳的窘迫。都是东北的老爷们,不到万不得已,谁能这么张嘴求人。
“跟我还不说实话,家里是不是又断顿儿了。”
说着,转身走向家里的立柜。
一筐煤,半袋高粱米,怎么也够杨劳家用五六天的了。
“老杨,你说成虎发烧了是吧,我这里正好还有点红糖,给你拿去煮碗姜糖水,让成虎喝了发发汗。
要是明天早上还没退烧,我再看看能不能从医院顺点退烧药回来。”
杨劳站在门口不停的道谢,“谢谢赵哥了,谢谢赵哥了。”
“生姜你家还有吧?”
“没、也没了。”
“我这里还有点干姜,也给你拿上,等下让嫂子多煮一会儿。”
这会儿工夫,赵本善已经将东西全都摆在了一起。
半袋高粱米放在煤筐上,红糖和干姜放在碗里,摆在半袋高粱米上。所有东西加在一起,差不多有四十多斤重。
还挺沉的,便招呼杨劳过来一起。
“老杨,过来搭把手。”
杨劳看到赵本善拿出来的东西,连连说道,“用不了这么多,赵哥,真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杨劳嘴上这么说,手还是很实诚的搭在了煤筐上。
“赵哥,这些东西,我明天一准儿还、一准儿还!”
赵本善给他拿这些东西,本就没指望他能在短时间还上。
但他再三 保证了,赵本善便也没说什么,只是抬着东西往杨劳家走。
杨劳家漆黑一片,依稀间能看到床上有三个人影。
“嫂子,成龙,成虎。”
“赵兄弟来了。”
杨白氏招呼了一声,便再没了声音,成龙、成虎两个孩子也没出声。
以往成龙、成虎这两个孩子是最喜欢闹腾的,见了自己也是第一时间打招呼的,今天却丁点响动都没有。
“我拿了点儿干姜和红糖,嫂子你给成虎煮碗姜糖水,喝了发发汗。”
杨白氏和两个孩子还是没说话,倒是杨劳抢先道:
“赵哥,姜糖水我来弄就行。”
赵本善一下就察觉出了反常,撂下东西后,转身便往外走。
只是临出门的时候,对杨劳道:“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幸福里三号是的一个三层小楼围成的大院,赵本善和杨劳都住在二层。
屋外,是条一米多宽的露天走廊。
赵本善把杨劳叫出来之后,就站在露天走廊上。
“嫂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杨劳见事情被赵本善看破了,只得说出实情。
“我、我把他们的衣服当了。”
“当了?”
赵本善吃惊不小,一个裁缝把家人的衣服当了,这日子过的真是没谁了。
用力敲了一下栏杆,还是决定帮杨劳一把,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。
“你在这儿等我会儿。”
完后回屋取了十块钱,交给杨劳。
“明天把衣服赎回来,嫂子他们总不出门,也不是个事儿啊。”
......
呼啸的北风越发凛冽,成了婴儿哭嚎的声音。
赵本善刚躺回去没多久,正处在将醒还睡之际,不想屋外再次传来一阵猛烈的拍门声。
“嘭嘭嘭......”
紧接着,是一道焦急的声音。
“赵大夫,老叔的病又犯了。”
赵本善猛地从床上弹起,心中暗道“出事了!”
这是革命军和自己的单线联络方式,这个联系方式一旦启用,必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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