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的声音低沉，他指着屏幕上一段复杂的波形，“这些波动的频率在变化，但每次的间隔有一种周期性，像是某种语言，或者……回应。”
“回应？”艾米丽的脸色骤然一变，“你是说，复制机正在和‘什么东西’对话？”
约翰没有回答。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屏幕上那一串不断重复的波形吸引。他的直觉告诉他，这是一种尝试沟通的讯号。而这讯号的来源……正是机器连接的那个未知维度。
机器腔室的蓝光渐渐暗淡下来，门缓缓打开。这一次，他们复制的是一只实验用的电子手表——一件复杂但不会产生生命牵连的物品。
艾米丽迅速检查了两只手表的外观与性能，结果显示，它们的每一个零件、每一丝电路都完全一致。但就在她测量重量时，再次发现了一点微妙的差异：复制品的质量依然略轻于原件。
“问题又出现了。”艾米丽叹道，“无论我们复制什么，都会有这种‘削减’现象。为什么复制的东西会失去一部分质量？这些‘丢失’的部分去了哪里？”
约翰盯着复制品沉思片刻，然后转向那台能量捕捉仪。他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动，放大了刚才记录下来的波形变化。他的眉头逐渐拧紧：“艾米丽，你看这里——就在我们复制完成的那一刻，这个未知维度的能量波动突然剧烈震荡了一下。”
“你是说，这种震荡和复制的削减有关？”艾米丽问。
“更有可能是我们‘取走’了某种东西，而那个维度因此受到了冲击。”约翰的语气越发严肃，“或许，复制机并不是在‘制造’，它是在从那个维度直接‘抽取’构成物质的某些基础单位……而这些单位本应属于那里。”
艾米丽的脸色彻底变了：“那……那个维度呢？如果我们一直这样抽取下去，会不会对它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？”
约翰没有回答。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是“是”，但他还无法确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