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当然了!那我可以去姓叫你澄川吗?”
他第三次轻笑了,这次笑得更虚弱,也更开心。
眼里泛着微光的那种开心。
“好。”
2
那天晚上,我跟他仰面躺在床上,把天花板当成星空,互诉衷肠。
我们讲笑话讲到第二天清晨,讲到我母亲来敲响我们的房门,才知道已经到起床的时间了。
从那以后,我跟澄川的关系亲近不少。
不过呢,柳家少爷一直都是很古怪的人。
当我问及他第一次见我时为什么不穿鞋,他的话古怪到好笑:
“因为鞋子先生突然变得好小呀,我穿不下它。”
我微笑着,努力咀嚼着他话里的含义。
但我还是没听懂,鞋子怎么会变小呢?
或许就像大人常说的那样,我长大了就会懂了?
这一年,我和他都才十岁。
也正是这一年,我母亲离了婚,拼命带我从父亲那黑暗的酒屋里逃脱出来。
为了得到我的抚养权,她放弃了那栋我们生活了多年的房子。
甚至分半的财产,也只拿回当年嫁妆的三分之一。
余下的全部被父亲赌博输光,哦,巨额的欠债也平摊给母亲一半。
于是拿财产补债款,即使现在母亲身无分文了,肩上依然背着父亲留下的债务。
但是为了让我过上正常的生活,她三思,决定投靠娘家人以前工作过的地方。
那就是柳家。
据说我的外婆曾经做过柳家家主的保姆。
于是凭借这层关系,我的妈妈,几乎是央求着……
要把我作为侍女送进有钱人家里去。
让我白天可以正常上学,下课后能回到家吃饭。
顺便照顾一下他们家病弱的儿子,然后共享他的家教资源。
条件是,母亲每天要负责整座大院,包括犄角旮旯的保洁工作。
而且柳家只包咱母女吃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