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。
无所谓，我又不怕谁尝到我嘴里的苦涩味。
我从天亮等到天黑，就知道我这种人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。我心生好笑，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支烟，准备抽完就走。
刚低头按开打火机，我的车门被人一把拉开。火苗熄灭，我口中的香烟落在了地上。
“你真来了？……段渊。”
他夺过我的打火机，抛进垃圾桶里。我连忙发动汽车，想要逃跑。他把我按在椅背上，伸手拔了我的车钥匙。
“你打算就这样走掉？”他说。
“不……我是来讨债的！你，把我的书还给我！”
他放开我，从西服内侧掏出我的《简·爱》。
“不还又怎样？”他让开我扑过去的手，又伸出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，不让我掉下车去，“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。”
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，段渊！”
“要是你不来找我，”他顿了顿，“我就等你发了大财，我死了老婆，瞎了眼睛，到你家后面喊你名字。”
“滚！”我想抬脚去踹他，却被他摁在座椅上动弹不得，“我从来就没有代入过简，也没有把你代入过罗切斯特！”
“谁信啊？”他把书扔进我怀里，绕过车前坐到我的副驾驶上。我哗哗翻开书页，看到留下了些不属于我的字迹，而我放在里面的书签，还原封不动夹在简和罗切斯特吵架的那一页。
是他和我写过的另一张纸条：
“我们是平等的！”
——“那又怎样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转头看向他：“去哪？”
他正托着腮对着我的脸发呆，闻言，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：“……你家？”
我翻了一个白眼，从他兜里掏回我的车钥匙，发动汽车，开回我熟悉的街道。
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说什么呢？
我快步走在他前面，发现指甲戳进手心里的感觉其实不怎么疼。出了电梯，他伸手拽住我的手腕，把我的手指掰开，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