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吞我嫁妆?我让渣男父子悔断肠谢婉茹李琰最新章节

谭醋鱼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谁料顾嫣然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,追问道:“可我方才明明瞧见了,母亲似乎还在跟太子殿下有说有笑的,就连巧兰也看到了,是吧巧兰。”顾嫣然边说,还一边朝着自己的心腹侍女确认。巧兰看了眼谢婉茹,嘴唇动了动,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承认。谢婉茹听闻,目光猛地一沉,紧紧的盯着顾嫣然,警告道:“我看你真是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,太子是什么身份?也是你能够随意编排的?”“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吧?有哪家未出阁的庶女,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,整日往府外跑?这知道的,得说你是被宠坏了才没了规矩。若是不知道的,怕是该编排我这个嫡母的不是了,竟连府里的庶女都管不好。”“从今日起,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,没有必要情况,就不用出府了吧。”顾嫣然听闻,一张脸‘唰’的一下就拉...

主角:谢婉茹李琰   更新:2025-01-03 19:1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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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茹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吞我嫁妆?我让渣男父子悔断肠谢婉茹李琰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谭醋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谁料顾嫣然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,追问道:“可我方才明明瞧见了,母亲似乎还在跟太子殿下有说有笑的,就连巧兰也看到了,是吧巧兰。”顾嫣然边说,还一边朝着自己的心腹侍女确认。巧兰看了眼谢婉茹,嘴唇动了动,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承认。谢婉茹听闻,目光猛地一沉,紧紧的盯着顾嫣然,警告道:“我看你真是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,太子是什么身份?也是你能够随意编排的?”“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吧?有哪家未出阁的庶女,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,整日往府外跑?这知道的,得说你是被宠坏了才没了规矩。若是不知道的,怕是该编排我这个嫡母的不是了,竟连府里的庶女都管不好。”“从今日起,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,没有必要情况,就不用出府了吧。”顾嫣然听闻,一张脸‘唰’的一下就拉...

《吞我嫁妆?我让渣男父子悔断肠谢婉茹李琰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
谁料顾嫣然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似的,追问道:“可我方才明明瞧见了,母亲似乎还在跟太子殿下有说有笑的,就连巧兰也看到了,是吧巧兰。”

顾嫣然边说,还一边朝着自己的心腹侍女确认。

巧兰看了眼谢婉茹,嘴唇动了动,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承认。

谢婉茹听闻,目光猛地一沉,紧紧的盯着顾嫣然,警告道:

“我看你真是被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,太子是什么身份?也是你能够随意编排的?”

“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吧?有哪家未出阁的庶女,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着,整日往府外跑?这知道的,得说你是被宠坏了才没了规矩。若是不知道的,怕是该编排我这个嫡母的不是了,竟连府里的庶女都管不好。”

“从今日起,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,没有必要情况,就不用出府了吧。”

顾嫣然听闻,一张脸‘唰’的一下就拉了下来,用敌意的目光看着谢婉茹。

该死,这个女人竟然禁自己的足。

一定是她心虚,做了什么对不起父亲的事,又怕被自己发现,所以这才着急忙慌的找理由惩戒她。

刚好这时候,春枝从一旁迎了过来,见谢婉茹脸色不是很好看,忙上前扶住了她。

“夫人,你怎么脸色不大好,没事吧?”

春枝一看到谢婉茹,就有些担心。

而顾嫣然这时候也注意到,谢婉茹似乎从方才起就一直在捂着肚子。她也是疑惑不已。

谢婉茹从太子的马车上下来,而且还捂着肚子?顾嫣然怎么想,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。

但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。

怀疑在顾嫣然心里不断的扩大。

这头,谢婉茹回到屋子里后,很快命丫鬟打来了热水,检查了自己肚子上的伤势。

好在撞到的是肚子上方一点的位置,虽然有些淤青,轻轻按上去还有些疼,但她涂抹上一点药膏之后,好受多了。

而就在这时候,突然又有丫鬟来报,说谢丞相来了侯府,要见她。

谢婉茹疑惑不已。

以为谢承启是有什么事情找她,忙穿好衣服后去了待客厅,结果发现,和他一起来的,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,作医者打扮,身上还背了个药箱。

“承启,这位是?”

一见面,谢婉茹就直接问道。

“见过母亲。”谢承启先是拱手行了一礼,抬头的时候,视线在谢婉茹的肚子那里停留了一瞬,紧接着介绍道:

“这位是回春堂的妙医娘子,医术高超,我特意请来为母亲看伤的。”

谢婉茹听闻后,竟是一愣。

她不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过,回春堂的妙医娘子,在京城的名气很高,很多官家夫人想要请她入府医治,都还要提前预约。

而她本人也有规定,一般一天只接待固定的客人。多出来的,哪怕是皇室的人找她,都不一定愿意见。

在这样的情况下,谢承启竟然直接将人带来了侯府,还说要替她看伤?

不得不说,谢婉茹作为一个便宜母亲,能捡到谢承启这样孝顺的儿子,还真的是三生有幸。

见谢婉茹久不出声,谢承启以为是她伤势过重,一双茶色的眸子不禁暗了暗,道:

“今日的事,太子都告诉过我了,是我思虑不周,让母亲受此委屈,你放心,这个场子,我一定帮母亲找补回来。”

从他的语气里,不难听出他此刻正压抑着愤怒。


谢婉茹但笑不语。这一套动作,可是她在现代的时候每天都必须打卡的,坚持长期练习,不仅能保持身材不走样,还能强身健体,增加身体的柔韧度。

“你们几个若是想要练习,我可以免费教给你们,保证以后哪怕到了四五十岁,还能如同十几岁的少女一般,年轻娇嫩,如何?”

几个丫鬟一听,瞬间来了精神。
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在这古代自然也不例外。

于是从此以后,谢婉茹便带着院子里的丫鬟们,每日坚持教她们练习瑜伽,强身健体。

以至于后来,她身边的丫鬟们个个都出落的绝顶漂亮,每次出门,都成为京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
当然,这都是后话不提。

三日后,侯府果真迎来了宫里的圣旨。

谢婉茹刚用过早膳,前院的管家前来菊香苑传话。

“夫人,宫里来人了,带了圣旨过来,侯爷唤您梳洗打扮后前去前院听旨。”

谢婉茹瞧见管家那笑成一朵雏菊一样的老脸,不由地多问了句:“侯爷可有说,是什么圣旨?”

周管家就正等着谢婉茹问自己呢,当即拱了拱手,笑道:

“哎哟夫人,还能是什么圣旨呀,当然是世子替季姨娘请封诰命的事儿成了呀,老奴听说,还是圣上身边的首席太监苏公公前来宣旨的呢,这会儿人估计都已经到了,夫人您可得抓紧时间了。”

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,看着像是在替顾昭,替季芙蓉感到高兴,可实际上却是对谢婉茹这个主母的讽刺。

作为侯府的下人,也都是惯会看人下菜的。

因为早在前几日,就有消息传开来,说世子要给季芙蓉请封诰命夫人,从今往后,府里的天就要换了。以后这掌家权说不定早晚也得落在季芙蓉手里。

毕竟,谁让谢婉茹是个丈夫不疼,儿子不爱,婆母不喜的主母呢。

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,现实打脸却来的这么快。

等谢婉茹收拾打扮一番到前院的时候,大家都已经到齐了。就连老夫人都已经穿戴一新,换上了当年被封做老太君的那件朝服。

见谢婉茹是最后一个到来,还让宣旨公公都等了半盏茶的时间,顾德安就气不打一处来。当场就朝着谢婉茹发作了起来。

“你怎么回事?怎么现在才过来?我不是一早就让周管家去唤你了吗?母亲都已经到了,你却还没到。

这样大喜的日子,你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?”

顾德安话音刚落,一旁的顾昭也跟着附和:

“就是,母亲,就算你心里对儿子有所不满,可这是关乎到全侯府的大事,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犯糊涂,摆长辈威风,若是得罪了宫里人,你要儿子今后还怎么在翰林院立足?”

谢婉茹看着父子两人一口一个唾沫,恨不得将她喷到墙上一样,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但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他们父子两人多做争执,只当他们在吧啦吧啦放屁一样,当做了耳旁风。

但有些人就偏不让人如意。

谢婉茹都选择忍气吞声了,非要凑过来刷一刷存在感。

“姐姐,我知道,昭儿替我请封了诰命,你心里会不舒服,可你放心,不管我身份怎么变,你永远都是这府里的女主人,我绝对不会跟你抢掌家权的,更不会跟你抢昭儿。”


皇帝以为太子找自己是盐税一案有了新的进展,不由得停下御笔,宣了太子觐见。

结果太子在外头等候的时候,恰好听见几个路过的宫人在嘴碎,提到了谢婉茹的名字。

由于距离有些远,听的不是很清晰,李琰便朝前走了几步,唤住那两个宫人。

“你们刚在说谁?”

两个宫人冷不丁的被李琰这突然出声给吓的一抖,慌忙的跪在了地上。

“太子殿下息怒,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。太子殿下饶命啊。”

李琰不满的皱了皱眉头,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?动不动就要饶命饶命的。

“本太子在问你们话呢?方才说谁进宫了?”

两名宫人面面相觑,忙回想起来方才说的是在湖心亭那处所看到的,于是如实禀告道:

“回殿下,是谢丞相的母亲谢夫人,今日进宫谢恩,这会儿在湖心亭那边,刚好碰到了几位娘娘,好像是发生了几句口角……”

两名宫人后面再说了什么,李琰已经听不见了。

在听说谢婉茹竟然和淑芬她们撞上了,他一颗心就直接七上八下的,担忧不已。

淑妃是五皇帝的母妃,为人最是佛口蛇心,面慈心狠。他担心谢婉茹会在淑妃手底下吃亏。

这时候,宫人来请,说父皇请他进去。

李琰看了一眼湖心亭的方向,暂且压下心中的担忧,跨步进了尚书房。

结果不知怎地,在皇帝问他问题的时候,李琰竟然走神了,直到一本奏折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,被李琰一把给抓住,这才一秒回魂,抬头看上方的皇帝,正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。

“大上午的是没睡醒吗?胆敢在朕的面前走神,你是嫌最近的日子太逍遥了?”

面对皇帝的一通呵斥,李琰慌忙低头认错,“父皇息怒。儿臣方才只是在回想案件的一些细节,这才走神了。”

皇帝一听这话,也不知信没信,语气倒是缓和了几分,冷笑了一声,问:

“那你倒是给朕说说,到底是什么细节,什么疑惑?”

……

等李琰从尚书房出来之后,时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了。

等他走到距离尚书房有段距离的时候,立马抓住路过的一个小太监,吩咐道:

“速给本太子带路,前往湖心亭。”

小太监一见是太子,不敢怠慢,忙小跑着在前面带路,往湖心亭的方向走过去。

与此同时,湖心亭。

几个妃子全都用看好戏的神色打量着谢婉茹,想看看她要怎样化解眼下的这场危机。

良妃身份摆在那里,若是谢婉茹敢对后宫的妃子不敬,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扣下来,她今日恐怕连宫门都出不去。

就连一旁的淑妃也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了缄默。坐等着看好戏。

谢婉茹冰冷的眸子从一众后妃们的脸上扫过。

好家伙,看来四大妃子全都齐聚一堂了。这么说,这些妃子,全都是二女儿在后宫的敌人?

也不知道二女儿在后宫怎么样了,一个人,要面临着这么多的敌人,谢婉茹不禁都替她感到心疼。

不过今日这帮人都敢把爪子伸到自己面前来了,若是这次不发一发威,岂不是日后别人都以为她是病猫,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?

这么一想,谢婉茹就有了一种豁出去的架势。

她目光先是停留在良妃身上,然后扯了扯嘴角,问:“娘娘说的极是,只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一则故事,叫做东施效颦。”


……

宴会上,季芙蓉见婉茹就这么走了,内心狂喜。

谢婉茹不在,那一会儿就能趁此机会,好好在那些贵夫人面前游走一番,趁机结交。

“好了,她走就让她走吧,反正席面也差不多快开了,你帮忙盯着点就是,不会出什么大错。”顾德安在一旁安慰着。

季芙蓉点点头,压抑着内心的狂喜。

转头在看到顾嫣然的时候,遂耐着性子安慰道:“好了,快让丫鬟带你下去补个妆再上来吧,你放心,母亲今天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现在人前。”

顾嫣然虽心有不忿,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,不能因为挨了一巴掌,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,那样岂不是如了那毒妇的意?

哼!

今日她偏要让谢婉茹那毒妇看看,自己是如何大出风头的。

接下来,季芙蓉便带领着顾嫣然,游走在一众贵夫人之间,见缝插针的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别说,一些夫人们还就吃她这一套,一圈下来,有不少人都还打听了顾嫣然的亲事,还有才艺等等。

季芙蓉按捺住内心的喜悦,一一为大家介绍顾嫣然,说些客套话。

当然,也有些家风清正的官夫人,压根就看不上季芙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,还领着一个庶女在宴席上大肆招摇。都在私下里鄙夷季芙蓉母女。

这边,顾德安有心将顾昭介绍给一众官员们认识,混个脸熟,便领着顾昭游走在一众官员之间,推杯换盏,好不热闹。

正当气氛进行到最高处的时候,突然听见门房的小厮唱报道:“季子爵协同其夫人到,季府众人到……”

紧接着,就见到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,协同其夫人走了进来,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大串呼啦啦的人,有男有女,年龄都在三十出头,有的在二十出头的样子。

正在和一众夫人们谈笑风生的季芙蓉猛地回头。

在看清来人后,心里一个咯噔,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。

没错,来的这群人,正是季芙蓉的娘家人。正是先前谢婉茹让人去请的。并且还特意将宴会的时间晚说了半个时辰。

因此,季家众人到来的时候,席面已经开始。

他们的到来,就像是一群高贵的天鹅群里,涌进来一群山鸡,显得又土又鹾。

为首的男子,正是季芙蓉的兄长季奎。他的身后,是季家二房季大海,和一众季家的嫂子们和晚辈。

一见到季芙蓉,季奎就扬声跟她寒暄起来。

“哈哈哈哈,二妹,许久未见,大哥瞧着你是风韵不减当年呐,侯府办喜事,你还能想得起我这个当哥哥的,看来当年没白疼你呀哈哈。”

“大哥说笑了。”

季芙蓉扯着笑忙迎了上去,在季奎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来也就罢了,还带来这么多人,如此高调张扬,这是要把她的脸往地上踩么?他又不是不知道,自己如今在侯府,只是一个低贱的妾室。

季芙蓉心里气不打一处来。

季奎听闻后,一脸的不满。

“怎么?二妹如今发达了,有了侯府世子傍身,就瞧不上哥哥们这些穷亲戚了?想当初,要不是你哥哥我力排众议,安排你嫁到这侯府,你能有今天这样的风光?”

“就是,当初要不是你求到你哥面前,让娘松了口,估摸着,你还在那教坊司被千人骑万人压呢。做人可不能忘本。”季奎的夫人李氏,也在一旁帮腔。

”大哥,大嫂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季芙蓉的过往,就好比一块遮羞布,此番被大嫂当众掀开,怎能不气?

“不是什么?二妹,你这都成了侯府夫人了,办这么大一场宴会,也不想着提携一把娘家人在一众贵人面前露露脸,连张请柬都没给送,哼,要不是顾世子心善,想的周到,恐怕我们今儿还进不来这大门了。”二哥季大海挺着个啤酒肚,也上来朝着季芙蓉一顿吐槽。

“不是的大哥,你听我解释……什么?你说请柬是谁给的?”

季芙蓉解释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听见二哥说是顾昭给季家送的请柬,一时怔住了。

这时,季大海亲自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红色的请柬,在季芙蓉面前晃了晃。

“呐,你仔细看看,这不是你们侯府发出来的请柬吗?怎地,难道你还不知道?”

“还是说,你真没打算邀请娘家人过场?”

一想到这儿,季氏兄弟俩的脸色就变得尤其难看。黑的像锅底一般。

季芙蓉一把抢过季大海手里的请柬,一看,不是顾昭的字迹又是谁。

她身子晃了晃,压下胸口的闷气,强行挤出一抹笑容,招呼道:

“既然是昭儿亲自邀请的,那大哥大嫂,二哥二嫂,你们随我来,我这就吩咐下去,再加两桌席面。”

季芙蓉说完,就朝着身后的张嬷嬷使眼色,示意她赶紧下去安排。

却不料季大海直接一掀袍子,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,道:“这不有现成的嘛,就不用二妹费心安排了,你今天是主角,你去忙你的,我和你嫂子侄子们,自个儿照顾自个儿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
季大海挥手赶人,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。

季芙蓉被他这做派气的胸口疼,还想上前劝说,却被身后的张嬷嬷拉住了。冲着她摇了摇头。

季芙蓉方才冷静下来,心想,依着二哥二嫂这一家子的脾气,若是今日不顺着他们,怕是会闹的很难看。

“派人盯着他们,要是有什么情况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季芙蓉低声吩咐。

“是,老奴遵命!”

……

这次的宴会的席面,谢婉茹也是用了心思的,不仅邀请了樊楼最好的厨子来掌勺,还自己发明了一些甜品和果茶,在餐后饮上一杯,很受一众夫人小姐的喜爱。

季家众人敞开肚皮吃的差不多之后,就开始端起主人家的架势,游走在一众宾客之间,推杯换盏,借机结交一些权贵。

主打的就是一个喧宾夺主。

除了季家两兄弟,季家两个嫂子,还有下面的子女,也都趁机寻找各自的目标,端起酒杯到处敬酒。

一时间,众宾客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不是侯府举办的宴会吗,怎么不见侯府的主人家来招呼,反而是一众听都没听说过的季家人前来攀附?

还有这季家人当众如此谄媚奉承的嘴脸,让众人觉得,饭桌上的菜都不香了。


最后,李琰先是咳了一声,开口道:“听闻夫人先前在湖心亭遇到了淑妃等人,她们可有为难夫人?”

谢婉茹思索了一瞬,心想李琰问这话的用意。

“回殿下,并无。”

“哦?那夫人和贵妃此前就认识?”李琰紧接着又问。

原本是随口的一问,然而却让谢婉茹不禁身子怔了怔,脸上的表情也有几分不自然。

“殿下多虑了,贵妃娘娘久居深宫,臣妇刚从无相山回来,怎么会有交集?”

谢婉茹不禁在心里怀疑,难道自己和柔儿之间的互动,让太子给瞧见了?

李琰一听她这么说,也不知信没信,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
“倒也是!只是孤听闻,贵妃素来喜静,从不主动与他人结交,今日却一反常态,主动邀请了夫人去未央宫,故而有此一问罢了。”

听李琰这么一说,谢婉茹心里一疼,是对谢柔的心疼。

谢柔其实是个明媚又张扬的女子,只不过进宫后为了保护自己,不得不故作高冷,树敌无数,好让大家都觉得,她就是一个没有后台,空有美貌的妃子而已。

但谢婉茹明白,在复仇这条路上,她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。

有些仇,她要自己亲手去报。

因此,直到现在,谢婉茹其实也并不明白谢柔的真实身份,以及她的仇人是谁,只知道对方也有着不俗的身份就是了。

就在谢婉茹正想着事情的时候,行驶的好好的马车不知怎地,突然一个急刹车。

“吁……”

谢婉茹刚好坐在车门口的位置,一时不察,身子便也不受控制的向前面栽过去……

好在她和李琰的中间还隔了一张小几,谢婉茹扑过去的时候,肚子刚好磕到了小几的边缘。

“嘶!”

谢婉茹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“夫人,你没事吧!”

李琰反应过来后,忙上前查看谢婉茹的伤势。

岂料就在这个时候,车身又是一晃,李琰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,托着谢婉茹的手又是一个错位。

眼见谢婉茹笔直的向后栽倒,头与车辕之间只剩了差不多一臂的距离,李琰想也不想,当即手上一个用力,将谢婉茹一个错位放在了自己的身侧。而他自己则由于惯性,‘砰’的一声撞在了车辕上。

‘咔嚓’一声骨头脆响。

谢婉茹只听到一声闷哼,再抬头的时候,就看到李琰的眉头紧紧皱起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一般。

她吓的大惊失色,忙唤道:“殿下,您没事吧?”

说着就要掀起李琰的袍子,查看对方到底哪里受了伤。

其实这只是谢婉茹出于对伤者的一种本能的关怀,她此前跟在鬼医身后学医,什么刮骨疗伤,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都不在话下。

然而在李琰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

他贵为太子,平时甚少有人能接近他的身体,更别说此刻正以如此近的距离,还让对方掀开了袍子查看伤势。

谢婉茹一靠近自己的时候,他感觉心跳都在加速,耳尖也不自觉的有些发热是怎么回事。

“孤……孤没事……”

他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,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已经淤青了。

比起伤到自己的肩膀,总比谢婉茹磕到了头要好。

若让谢承启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他车上出了事,保准会找他秋后算账。

然而谢婉茹却不打算就此揭过。

她紧皱着眉头,一脸担忧:

“可我方才明明就听见了,若不是殿下眼疾手快拉了臣妇一把,这时候受伤的就该是我了。”


就这样,谢婉茹落后了半步距离,跟在李琰的身后,亦步亦趋的朝宫外走去。

结果在抵达宫门口的时候,却看到侯府车夫一脸的歉意。

“抱歉夫人,早先马儿吃坏了肚子,现在拉不了车了,小人已经派人去侯府安排新的马车过来了,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。”

谢婉茹步子一顿,“半个时辰?”

谢婉茹步子一顿,“半个时辰?”

彼时正值六月,太阳正晒的慌,难道还要在这宫门口等上半个时辰?

那她精心保养的皮肤和妆容,还能见人吗?

正当谢婉茹在心里纠结的时候,就听见李琰主动上前道:“既然侯府的马车坏了,夫人若是不介意,孤可以顺带载夫人一程。”

谢婉茹先是一愣,紧接着内心涌上一股淡淡的喜悦。

“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殿下了?”

原来书中没有写到的太子,竟是这么的平易近人吗?

李琰则展颜一笑,刹那间让这头顶的太阳都黯然失色了一般。

“夫人客气了,请吧!”

谢婉茹被他这一笑给整的心跳都要加速了,完全不受控制一般。

她伸手捧在了自己的胸口。理智告诉自己,不应该和太子殿下有过多的接触,可心里又一根弦在拉扯着她。

只是同坐一辆车而已,一会儿大不了坐的远一些,等到了侯府也就好了。

谢婉茹一边这么安慰自己,一边踩着凳子上了那辆太子专属的豪华马车。

等上了马车才发现,不愧是皇家御用的马车,竟比侯府的整整宽敞了一倍,车身以乌木打造,质地坚硬且纹理细腻,四壁皆镶嵌着厚厚的锦缎软垫,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精美的图案。

中间还放置了一张小几,上面摆放着冰盆和几样精致的瓜果点心,看上去异常的可口。

谢婉茹在宫里走了一路,这时候不禁也有些渴了。但她也只是看了几眼,并没有伸手去拿。

宫规森严,身份有别,这点她还是知道的。

一旁的李琰自上车后,就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谢婉茹,发现对方在扫过桌子上的瓜果之后,目光稍微停顿了一瞬,很快移开,紧接着便像个木头人一样,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。

李琰不禁有些好笑。

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,是绝对不会将刚才在湖心亭舌战群雄的妇人,和眼前这个看似寡淡的女子联系起来的。

他有种直觉,刚才的谢婉茹,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。

灵动,狡黠,锋芒毕露。

眼前的这个谢婉茹,不过是被身份地位所禁锢住的一个壳子,是故意表现出来让大家所看到的一

面。

想到这儿,李琰不禁心想,若是时光能倒退十年,她还未曾嫁人生子,又该是怎样的明媚动人?

但紧接着,李琰就被自己的这个假设给吓了一跳。一双浓眉紧紧的皱起。

他是太子,一国储君,怎能对一个妇人有了这种危险的想法?

李琰赶忙摇了摇头,将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踢出去。

然而人的思想又岂能受自己所控制的?

李琰越是想避开,可心底滋生的邪恶就像一粒种子一样,不断的在生根发芽。

两人谁都没说话,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安静。

“太子/夫人。”

这时候,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。

“你/您先说。”

紧接着又是再一次的异口同声。

最后,两人同时失笑。


同样反应的还有顾昭。

先前心里有多得意,多想要看谢婉茹笑话,此刻就有多狼狈,多滑稽。

该死啊!

谢婉茹一定是故意的,明明早就让谢承启替她请封诰命了,却一直故意藏着不说,就是为了在苏公公面前看着自己丢脸,像个跳梁小丑一般,被人耻笑。

顾昭死死的捏着拳头,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,还有不甘。

为什么?

为什么每次都有他谢承启?

自打谢婉茹回京之后,就一直活在他谢承启的阴影之下,顾昭都快要气炸了。

同样错愕和震惊的还有顾德安和顾老夫人,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。

顾德安毕竟是在朝堂上混的,最先反应过来,忙朝着苏有年化笑道:

“哎哟,看这误会给闹的,原来是丞相给夫人请封的圣旨,那还等什么,快些跪下接旨吧。”

顾德安忙朝着顾家众人使眼色,并特意拽了一把还在神游的季芙蓉,领着众人在圣旨面前跪下。

苏有年讽刺的翻了个白眼,等众人全都下跪之后,才展开手里的圣旨,大声宣读起来:
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

朕惟治世以崇勋为要,褒贤之典,历代攸隆。今有侯府谢氏,温婉贤良,性行淑均,柔嘉维则,端庄静雅,夙著女范。自入侯门,克勤克俭,内理家政,井然有序,雍容有度。

今特册谢氏为一品诰命夫人,锡之诰命,荣及宗族。望尔谢氏,益持恭顺,为天下妇人之表率,勿负朕恩,钦此!”

“臣妇接旨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谢婉茹率先开口,顾家其余众人也都高呼万岁,看着谢婉茹接过苏公公手里的圣旨。

谢婉茹接过圣旨之后,朝着身后的春枝看了一眼,春枝会意后,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,塞到苏公公手里,并道:

“公公一路辛苦,这些银子您拿回去喝茶。”

苏有年掂了掂手里的分量,顿时笑的合不拢嘴。

丞相的母亲,果真是个极其大方的。紧接着,苏有年又乐呵呵的说了些恭喜的话,转而就带着几个宫人离开了侯府。

等苏有年走了之后,顾家众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,转而盯着谢婉茹手中的圣旨,心情十分的复杂。

尤其是季芙蓉,若不是场合不对,她真想跑上去撕烂谢婉茹那张碍眼的笑脸。

“母亲,你是故意的吧?”

顾昭这时候也不打算装了,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朝着谢婉茹发难。

“你明明知道,还故意藏着掖着不说,就是为了要看我的笑话是不是?害我像一个小丑一样被宫里的人嘲笑,这样你就满意了?”

他红着一双眼睛,死死的盯着谢婉茹,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。

谢婉茹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朝着顾昭看过去,直接就让顾昭当场破防了。

“是不是在你心里,不管我怎么做,做什么,母亲你永远都只会记得你那养子,生了我却不养我,我好不容易努力向上爬,只为了能够证明自己,可你呢,你又做了什么?

你除了一天到晚的打击我,嘲笑我,还干什么了?你配当一个母亲吗?”

“啪”的一声。

谢婉茹见顾昭越说越离谱,直接上手甩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一时间,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!

众人没想到,谢婉茹竟然在这个时候朝着顾世子打了一巴掌!


“母亲向来行事周全,我信母亲,若是有需要我知晓之事,自会告知,孩儿静候消息便是。”

对于谢婉茹回京之后性子有了些许变化,他是能感知到的。

但!那又如何?

只要她还是自己的母亲,便会一直尊敬她,孝敬她。以回报当年在无相山底的相救之恩。

听他这么说,谢婉茹也是心下大定。

“你能这么想,母亲很高兴,对了,你还没见过你外祖母和舅舅他们吧,这次你可有时间,娘正好带着你回去认个门?”

谢承启听闻,先是一愣,眼里罕见的出现了片刻凝滞。

本以为在微末时能被谢婉茹相救已是上天的恩赐,可他没想到,谢婉茹竟真的拿自己当亲人,甚至愿意带他回自己的娘家。

这种被亲人认可,和尊重的感觉,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。

他的童年里,充斥的都是冷漠和昏暗,以及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,虚情假意。

包括进入朝堂之后,在面对外人时,亦是隔着一层假面。

谢婉茹没想到,原本只是随口的一问,竟在谢承启冰封的内心里,生生的戳开了一道口子,紧接着,便有一粒叫做温暖的种子,正随着裂缝破土而出,逐渐成长。

他眼神暗了暗,紧了紧扶椅把手,道:“多谢母亲的好意,只是这一次怕是不成了,圣上刚刚下旨,命我择日出发前往匈奴王庭,平定内乱。”

听到谢承启这么一说,谢婉茹猛然一惊,‘噌’地从椅子上站了起身。

“什么?让你去草原平定内乱?”

“陛下莫不是昏聩了,你是文臣,这双手是用来拿笔的,怎么能派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?”

况且她还听说,草原人皆骁勇善战,逞勇好斗。

此番派谢承启前去,难道是陛下听信了什么奸臣的谗言,要提前对承启下手了?

这么一想,谢婉茹脸色‘唰’地一下就白了。看上去像是如临大敌。

谢承启见她这样,猜想她约莫是多想了,遂解释道:

“母亲慎言,这话在孩儿面前讲讲也就算了,且勿让旁人听了去。

况且,孩儿虽是文臣,却时常也有强身健体,此次圣上还安排了郭将军随行,保护孩儿周全,不会有事的。”

话虽然这么说,但谢婉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,此一去,光是路上来回就要一个多月,先前谢承启在朝廷得罪了多少人,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。

这些人平时在京城找不到机会对他下手,可这出了京城呢?难保这些暗处的敌人不会起心思。

此时的谢婉茹丝毫没有意识到,自己已经完全将自己代入了一个母亲的角色,设身处地的为谢承启谋划,担心。

谢承启见状,心里亦涌上一股暖流。

想了想,又突然道:“先前忘了告诉母亲,三个月前,三弟来信,说去了草原,孩儿此番前往,一来是为了政事,二来,也可以顺带打听一下三弟的消息。几年未见,想必母亲也是想念的,可有什么话需要孩儿带给他?”

被他这么一打岔,谢婉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。

对哦,她还有个三儿子,叫谢允。

原书上可是写了,这个三儿子可不简单呐,他的真实身份乃是草原王的第七子,还是血统纯正的嫡出。

只不过后来在夺嫡之争中惨败了,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。

想来也大概是从不久后开始,三儿子的身份就会被公之于众,然后陷入水深火热的夺嫡大战中。


“臣妇先前在无相山跟随鬼医学习了一些岐黄之术,殿下若信得过臣妇,不如解开衣裳,让臣妇给您查看一下吧。”

太子金尊玉体,若是被人知道因救自己而受了伤,那可是大罪。

她担待不起。

所以眼下,她只能想办法尽力弥补。

这时候,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过来,带着几分惶恐不安:

“殿下恕罪,方才前面有人纵马导致马儿受惊了,奴才已经安抚了马儿,殿下您没事吧?”

李琰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,声音不悦的开口道:

“皇城之中,竟敢有人当街纵马,可有看清是何人?”

“回殿下,是……是定国公府的小公子。还有冷小侯爷。”

车夫说完,不由地把头埋的更低了几分。

众所周知,定国公府是淑妃的娘家,身后代表的是五皇子李盛,府上的二公子苏佑,是京中有名的纨绔,恶霸。时常跟一帮子纨绔子弟混在一起,身后代表的也都是各家各族不同的势力。

冷少宣就是其中的代表,一直以来以苏佑马首是瞻。

李琰的眉间涌上一股戾气,很快又消失不见,吩咐道:“知道了,你继续驾车,先去侯府。”

“是!”

车夫遵命,立马重新上了马车,指挥着马儿重新启动。

等李琰放下帘子的时候,却见谢婉茹已经从一侧的荷包里掏出来了几个瓶瓶罐罐,正放在中间的小几上捣鼓着什么。

李琰立马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,问:“谢夫人,这是?”

谢婉茹抬起头,朝着李琰一笑,道:“殿下,此乃我鬼医门的秘药,专治跌打损伤,很有奇效,一般在刚受伤时就抹上,效果最好。殿下今日是因着救我才受伤,于情于理,臣妇都做不到视而不见。”

说到这里,谢婉茹深吸了口气,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。

“所以,就让臣妇亲自替殿下上药吧!”

随着她的话落,李琰先是心跳加速,一抹红色迅速的窜到脸上,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,仍能做到不动如山。

他喉咙紧了紧,开口道:“这……男女有别,还是等孤回宫之后再叫人太医医治吧。”

谢婉茹一听,顿时急了。

“殿下是不信任臣妇的医术?”

李琰:“……”

他说的是男女有别,跟医术又有什么关系?

“那倒不是,夫人能成为鬼医门的弟子,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
“那就没什么了,在臣妇眼里,病患无性别,别说是看一眼肩膀了,此前臣妇跟在师傅身边时,也时常为男子诊治隐疾,殿下放心,这药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,若是晚了,恐会影响殿下写字。”

不知为何,李琰在听她说曾经还治疗过男子的隐疾,心底就突然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。

有点酸酸的,涩涩的,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
他受伤的刚好是右边肩膀,此时正一阵火辣辣的钻心疼痛,若是不及时治疗的话,的确会影响到书写的。

“更何况臣妇如此做也是有一定的是私心的。”

李琰一听,顿时觉得疑惑,“哦?私心?”

“没错!”

谢婉茹轻叹了口气,道:“殿下金尊玉体,此番若是回宫传了太医,势必也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,损伤太子玉体,这个罪责,臣妇实在是担不起啊!”

谢婉茹说话时,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惆怅,仿佛有着化不开的心结一般。

让人为之一见就忍不住动容。

李琰一见,不知怎么地就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。鬼使神差的竟然真的伸手搭在一侧的肩膀上,缓缓拉开了上衣袍子,薄唇紧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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