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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无边妄念沈未苏周砚怀

惜无纵我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舞团。一整天高强度的排练结束,沈未苏一身疲惫,去浴室冲洗过,又回办公室拿东西。整个练功室她最晚离开,这会儿整栋楼都静悄悄的,灯熄灭了大半。正穿过走廊,团长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,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地走出来。看到不远处的沈未苏,那两个人触电似的,立刻就分开了。场面尴尬,沈未苏没停留,当没看见很快就走开了。她们团长作风方面的传闻一直不断,倒是这次看到的女人叫沈未苏没想到——柳绯,那天在更衣室里跟别人背后嚼舌根,说她跟团长关系暧昧那个。真是贼喊捉贼。最近演出迫在眉睫,沈未苏忙着排练,根本没空把这事放心上。却不想,第二天,柳绯就来给她使绊子。两人算同期进入舞团,一开始沈未苏实力就压她一头,后来两人都在谋求转型,这次晋升机会,又是两人之间竞争最激烈...

主角:沈未苏周砚怀   更新:2025-01-04 09:3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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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未苏周砚怀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你是无边妄念沈未苏周砚怀》,由网络作家“惜无纵我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舞团。一整天高强度的排练结束,沈未苏一身疲惫,去浴室冲洗过,又回办公室拿东西。整个练功室她最晚离开,这会儿整栋楼都静悄悄的,灯熄灭了大半。正穿过走廊,团长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,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地走出来。看到不远处的沈未苏,那两个人触电似的,立刻就分开了。场面尴尬,沈未苏没停留,当没看见很快就走开了。她们团长作风方面的传闻一直不断,倒是这次看到的女人叫沈未苏没想到——柳绯,那天在更衣室里跟别人背后嚼舌根,说她跟团长关系暧昧那个。真是贼喊捉贼。最近演出迫在眉睫,沈未苏忙着排练,根本没空把这事放心上。却不想,第二天,柳绯就来给她使绊子。两人算同期进入舞团,一开始沈未苏实力就压她一头,后来两人都在谋求转型,这次晋升机会,又是两人之间竞争最激烈...

《你是无边妄念沈未苏周砚怀》精彩片段

舞团。
一整天高强度的排练结束,沈未苏一身疲惫,去浴室冲洗过,又回办公室拿东西。
整个练功室她最晚离开,这会儿整栋楼都静悄悄的,灯熄灭了大半。
正穿过走廊,团长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,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地走出来。
看到不远处的沈未苏,那两个人触电似的,立刻就分开了。
场面尴尬,沈未苏没停留,当没看见很快就走开了。
她们团长作风方面的传闻一直不断,倒是这次看到的女人叫沈未苏没想到——
柳绯,那天在更衣室里跟别人背后嚼舌根,说她跟团长关系暧昧那个。
真是贼喊捉贼。
最近演出迫在眉睫,沈未苏忙着排练,根本没空把这事放心上。
却不想,第二天,柳绯就来给她使绊子。
两人算同期进入舞团,一开始沈未苏实力就压她一头,后来两人都在谋求转型,这次晋升机会,又是两人之间竞争最激烈。
沈未苏刚到练功室,正热身,她原定的男舞伴就一脸歉疚地过来说,“对不起未苏,我考虑了很久,这次演出的角色我想调整一下,换成跟柳绯搭档。”
沈未苏还没说话,柳绯就走过来,“未苏,你也考虑一下郭师兄,做你的搭档难度大戏份少,他好几次排练时都差点受伤。”
郭师兄不置可否,故意躲着沈未苏的眼睛。
柳绯接着阴阳怪气,“况且,你把出彩的地方都放自己身上了,其他人都是绿叶,调整一下也不要紧,对吧?”
沈未苏瞥着柳绯,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挑拨。
这出舞剧本来就是女性为主的题材,男性戏份自然不多,并不存在为了衬托主角消减配角光彩。
周围人知道两人不睦已久,也知道柳绯是个爱挑事儿的,都不想吭声惹麻烦,偶有几个不满沈未苏一直跳主角的,还跟着柳绯附和几句。
未苏不跟她无谓的争执,心里直接盘算新舞伴的人选。
有能力跳高难度的男舞者本就不多,这时候出来顶替,又明摆着是要得罪人的。
气氛正僵着,门口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,“未苏姐舞伴空缺了,我顶上行吗?”
沈未苏抬头,一个个子修长的年轻男人揣着裤袋走进来,白皮肤单眼皮,眼仁儿很黑,笑起来又痞又帅。
——
程逸比未苏小三岁,算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小师弟。
不过他外形条件太好,天赋又强,参加了一档舞蹈类的比赛节目后一下子蹿红,签了经纪公司,开始往娱乐圈发展。
他们团里的演出他基本不参加,更何况,是这种大型演出里给人做配角。
有这种明星级团员参与,这次演出势必更受瞩目,团长笑得脸都要开花了。
得知程逸是特地回来跟未苏搭档,还直接把悬而未决的女主角也定了。
这一整天的排练下来,沈未苏和程逸搭档得天衣无缝,且俊男美女养眼至极,光看排练就已经期待值拉满——
柳绯脸色难看,连刚换过去的郭师兄也状态不佳。
结束后时候不早,程逸把他那辆拉风的摩托车骑过来,送未苏回家。
一路上风驰电掣的,刺激得很,到了澜苑,未苏都有点舍不得下车了。
程逸长腿往地上一支,低头看了眼圈在自己腰上的雪白双手,“未苏姐,要不我再载你转两圈?”
未苏摘了头盔下车,理了下柔软的卷发,“谢了哈,你早点回去休息吧——今天的恩情师姐记下了。”
要没有程逸的加持,就凭着柳绯搭上了团长,女主角的事肯定不会这么顺利。
程逸痞痞一笑,“以前练功你打我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客气的。”
沈未苏在他面罩上敲了一下,笑着看他骑车离去。
不见人了,未苏才转身,没走几步,远处树底下停着的黑色车子突然亮起了灯。
光线有些刺眼,沈未苏还是看清楚了,坐在车后座沉着一张脸的男人,不是周砚怀又是谁。

沈未苏被抵在墙上,看着阴沉欲雨的男人,轻笑着,“周先生错了,我很珍惜生命的。倒是某些故意开车乱撞的人,才真是活腻了。”
周砚怀眉头深凝,薄唇动了动,“她久在国外,不习惯方向盘一时误操作。”
沈未苏不屑嗤笑,看,就算证据确凿甩他脸上,他也只会信他想信的。
她抬起细软的手,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下滑,又掠过温热的嘴唇,如削的下颌,抚过喉结,感觉到那重重地滚动了一下。
好一个相貌优越的男人,可惜啊,是真的狗。
感觉他鼻息浊重,沈未苏妖娆一笑,“周先生最近是不是为了红颜知己太操劳了。”
她的手打着圈,成功点了火之后,突然淡漠地推开他,“你昨晚呀,还不如....。”
周砚怀也不怒,凉凉地垂目看她,“是吗?”
当然不是。
沈未苏歪曲事实的挑衅不过是口舌之快。
索然无味。
沈未苏懒得再说,刚要转身,男人忽然从身后压过来,捏着后颈将她按到沙发上。
微凉的大手落下来,周砚怀盯着她颤抖的模样,阴着语气,“我不如什么?”
沈未苏心底一颤,还想嘴硬地说两句,耳朵就被他狠狠地衔住。
过了会儿,他手机响,一遍又一遍。
沈未苏不悦地推了周砚怀一把,他皱眉看了眼,竟然腾出手接了。
助理声音清晰地传来,“周先生,许小姐的伤口刚才碰了一下,她说头疼想去医院......”
周砚怀停顿了下,“我过去。”
沈未苏就在这时抬脚,在他胸口狠狠蹬了一下,周砚怀后退两步。
沈未苏也不管周砚怀脸色阴沉,撂下裙摆,拿了衣物走开去换。
勾开细细的红色肩带,露出雪白晃眼的肩背,她衣衫半褪,眼尾瞥见他还在,“周先生还不快去,别让人家等急了。”
周砚怀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笑脸,呼吸和热度一并沉下来,边整理着衣服,边冷清地说,“我警告过你,别闹事。别让我再说第二遍。”
听见关门离去的声音,沈未苏嘴角的轻笑缓缓淡了。胸口有些闷,这屋里的空气流通实在不好。
——
“所以,周砚怀为了别的女人,扔下你抽身走了?”
秦愫把杯子一摔,骂道,“丫真不是人。”
沈未苏懒懒地歪在坐垫上,细白的手指在一头浓密卷发里绕着,那身子媚骨天成,就算是多年的好友,秦愫每每看到她都不免感慨。
女娲造人的时候,旁人都是随手一甩的泥点子,偏偏沈未苏,绝对是被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。
秦愫说什么都想不通,“那女人什么来历?”
“听说是他资助过的贫困学生。”沈未苏晃了晃酒杯,“好像后来因为周砚怀,受到了什么伤害,留下心理创伤。周砚怀一直找医生给她治疗。”
秦愫啧啧两声,“死渣男,还挺有情有义。”
沈未苏笑着又喝了一杯酒,浑身热腾腾的,她解开真丝衬衣的两粒扣子,露出光洁修长的颈子,和若隐若现的弧度。
是呗,怪有情有义的。
沈未苏想闹,似乎也不太占理,只是这心里呀,跟吃了苍蝇一样。
两人正吃饭,服务生进来上菜,秦愫眼尖,一眼瞄到隔壁包间打开的门里,那道修挺俊雅的熟悉身影。
她问,“苏苏,你老公是不是在这间餐厅有投资?”
沈未苏点点头,“嗯啊。”
说完似有所感,也侧头看了眼,正瞧见了一袭正装的周砚怀坐在桌前,他正和人谈事,瘦长的手指捏着茶杯,稳重绅士,气势夺定。
直到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轻声提醒,他才侧头,发现了沈未苏。
又是眉头一皱,显然是不想看到她。
沈未苏翻了个白眼,心想着她还不想碰到他呢,正要当没看见,就听见那头的许栀宁温声叫她,“沈小姐,这么巧,过来一起吃吧?”
神他妈沈小姐。

沈未苏还没动,暴脾气的秦愫已经腾地站起来,一把拉着她就跨进了对面的包厢。
走到周砚怀身旁,秦愫瞥了眼许栀宁,“你是新来的职员?这位是周太太你不认识?这位置你让开,坐一边去。”
许栀宁脸上的笑容定了定,看了眼漠然的周砚怀,她才起身坐到一边去,“是我口误,周太太请坐。”
沈未苏不稀罕别人坐过的位置,秦愫却按着她肩膀,将她推到了周砚怀身旁。
周砚怀没说什么,只抬手叫服务生添餐具。
夫妻俩没有对话,包厢里其他人一时间有些弄不清状况。
冷场中,就听坐到角落里的许栀宁轻笑着开口,“那王主任,画展场地的事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对面的人客气地说,“哪里,嘉宁艺术中心能举办许小姐在国内的首场画展,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沈未苏看了眼笑容温雅的许栀宁,才想起来她好像是学画画的。
听说她很有天赋但是家境困难,周砚怀就一路资助她出国留学。
嘉宁艺术中心,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文化地标,她们舞团想到这来做演出,都要低声下气地托人排场排期。
现在许栀宁想开画展,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谈成了,靠的,还不是周砚怀的钞能力。
一旁的秦愫也看得明白,小绿茶在这耀武扬威呢。
凉凉一笑说,“许小姐哪天开画展?我认识的朋友多,都叫来给你捧捧场,免得到时候太冷清了不好看。”
许栀宁听到前面几句还保持微笑,听到最后一句话就没了表情,淡淡说,“谢谢,如果有余票的话。”
秦愫正兴致勃勃准备再跟这小绿茶对线几轮,就看到一旁的周砚怀投来沉锐的目光,满含警告。
秦愫虽然脾气爆,但脑子还是拎得清,在A市混,得罪了周砚怀绝对没好果子吃。
沈未苏适时地将餐单递给她,“加菜,不用给他省钱。”
说完,未苏转头看着对面的王主任,柔声道,“王主任,既然你跟我老公很熟,那能不能让我走个后门啊?”
女人声线清甜妩媚,那柔光氤氲的眸子好似一汪水,看的人一下子就坠入其中,王主任一下子有些结巴,“当,当然可以。周太太尽管说。”
“我们舞团想去贵中心演出,一直没有排到场地呢。”
王主任连忙查阅记录,直接将排表给她看,“这些日期,周太太随便选。”
沈未苏很快选好,递过去,一笑,“谢谢王主任。以后我们舞团有需要,我可不可以直接联系你?”
那一笑,端庄又不失柔媚,王主任心神一荡,痛快地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被当成了垫脚石的周砚怀坐一旁喝茶,沈未苏聊得起劲,一歪身子,带着甜香的发丝飞快拂过他手背。
为了让旁人卖个面子,一口一个“我老公”喊他的时候,倒是理直气壮。
秦愫看着沈未苏轻松就将焦点夺回来,忍不住心里对她竖大拇指。
就知道,这妖女不可能服输的。
门又开,服务生端上精致的黑色砂锅。
刚放下,角落里被忽视半晌的许栀宁忽然指着盖子上的水珠,出声说,“餐具怎么没擦干净?”
众人才想起来她的存在,纷纷看了过去,只是目光都带了一丝异样。
许栀宁正想表示大度说没关系,就听见服务生解释说,“女士,食材高端的椀物在盛上来时,都会在食器顶部洒上一些水珠,以表明在传递过程中没有被打开过。”
许栀宁脸色一僵,像被蜇了一样收回手。
刷存在感却露怯,秦愫看热闹,沈未苏不以为意,周砚怀却安抚似的开口,“快吃吧栀宁,下午你还要去治疗。”
许栀宁立马恢复了精神,“那,你还陪我吗?”
周砚怀瞥了眼旁边捏着小瓷杯喝酒的沈未苏,衬衣松散的领口下,她那一截脖颈和锁骨白得晃眼。
他松了松领带,有些走神地说,“我有事。让景宽陪你。”
能让周砚怀贴身助理景宽亲自陪同,也是莫大的面子,因而许栀宁并不见失落,脖子又扬得高高的。
吃了饭,沈未苏和秦愫先走。
两人都喝了酒,互相挽着,秦愫一出门就说,“苏苏,论外貌气质见识,你都是稳赢的。但那个女人是个有手段的,我怕你个直性子斗不过她。”
沈未苏轻笑,“我跟她斗干嘛。”
秦愫其实也看不懂她,被个女人这么蹬鼻子挑衅,换做一般人早就炸了,但沈未苏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。
“苏苏,我真不明白,你为什么突然跟周砚怀结婚。”秦愫一叹,“要是为了保住你母亲,其实还有很多选择的。最起码我敢保证,你要是嫁给我哥,他绝对不会这样对你。”
沈未苏但笑不语,老冯已经打开车门等着,她俯身坐到后座,在宽敞的空间舒展了一下四肢。
这时候她有点感谢周砚怀的安排了,豪车配司机,不比自己每天开着小车挤车流好太多?
她微醺地合上眼,懒懒说,“老冯,先送秦小姐回家。”
周砚怀过来的时候,就看见沈未苏脱了高跟鞋,赤脚歪在靠椅上,两腮粉白,双唇微启,呼吸间胸脯一起一伏。
他眼眸定着,掏出车钥匙递给老冯,“你开我的车,送秦小姐。”
秦愫看到周砚怀就没好气,翻着白眼道,“哦对了,上次给苏苏拿的东西,我回头再给她别的,毕竟她也没见过。”
看到周砚怀脸色一沉,秦愫顾不上会坑好友,满意地溜了。

未苏酒量不太好,喝了两杯就有点晕乎乎。
老冯今天开车似乎比往日冲许多,颠得她头昏。
半梦半醒时候,车终于停了,车门打开,有人压下来。
摸上男人结实滚热的胸膛,未苏就清醒了几分,撩开眼皮看了眼,已经回了澜苑,面前的,可不就是周砚怀。
周砚怀瞥见身下的女人嘴角挂着似醉非醉的笑意,就觉得不对劲,这女人哪可能这么听话。
沈未苏轻笑着,抬手摸他耳朵,亲昵地说,“不好意思,来姨妈了。”
周砚怀俊颜沉得要下雨,低头瞪着她。倏地坐起来。
沈未苏也坐起来,敞着衣襟,大方展示着完美紧实的身体。
还抬脚碰碰他,“用不用我传授点经验?对你我还是有点心得的。”
虽是私家庭院内,但这青天白日的,她就那么衣不蔽体,说着轻佻浪荡的话语。
周砚怀眉宇紧皱,“别以为旁人都像你这样。”
寡廉鲜耻。
她舔舔被弄破的嘴唇,“可不,所以周先生对人家可别这么不温柔。”
周砚怀瞥着她,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兴趣。
伸手就将她扯下车,看她还没心没肺地倚在一旁笑,他冷着脸道,“把你死活要嫁到周家的那点见不得人的目的捂好了,也别把你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使我这,我嫌脏。”
说完,看到她笑意终于消失,他才觉得痛快些,转身上了车,疾驰而去。
沈未苏站了会儿,眼睛有点酸。地上硌脚,才想起来鞋落他车上了。
她赤脚往屋里走,舔了舔破了的嘴唇,好疼,周砚怀真是狗,咬人的。
头又疼,她摔进沙发里,想起刚才秦愫问,为什么突然嫁给周砚怀。
是啊,为什么啊。
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几年过得像梦,一个只有她陷进去出不来的噩梦。
梦里,熟悉的身影走远,婴儿羸弱的哭声消散......
胸口正窒息,电话将她吵醒。
外婆温和的声音拉她回到现实,“苏苏,周五别忘了跟砚怀一起回来吃饭。”
沈未苏当然没忘,可她不想跟周砚怀一起。
除了因为两人不睦,还因为她舅舅这几年总想利用她的关系,走后门拿到周氏的项目。
这次想必也绕不开,周砚怀一向不喜公私不分。
她正要编个理由替他回绝,老太太就笑着说,“我刚给砚怀打了电话,他已经答应了,你呀,到时候跟他早点来。”
得,退无可退。

到了那间诊所,很巧的是,两人竟然看到了周砚怀的助理景宽。
不过他没看到她们,打着电话进了隔壁电梯。
沈未苏隐隐猜想到什么,跟秦愫去到前台,却被告知见罗克医生需要预约,而现在预约已经排到一个月后。
秦愫拽拽她暗示她找周砚怀走后门,沈未苏却直接上去跟前台说,“周砚怀是不是在这?我是他家人,跟他说好了的,要找他引荐罗医生。”
她的语气熟稔又笃定,前台竟真的没有怀疑,答应带两人进去问问。
秦愫还挺乐,刚想说周砚怀还挺有面儿的,一提真好使。就听见前台指着等待区,对两人说,“周先生正陪周太太在里面做治疗,两位在这稍等。”
沈未苏一时哭笑不得,心想着,那个人果然在这。
只是,周先生陪着周太太在里面......
听着还真是讽刺到了极点。
旁边秦愫直接变了脸色,朝着前台怒道,“你乱叫什么!这位才是周太太!”
那前台立刻就不敢说话了,眼神不自主地往里面一间诊室瞄。
沈未苏面上尚且保持着平静,又问了句,“里面那位,治的什么病?”
前台支支吾吾不敢再说,秦愫就一把拉住她往前走,恼怒道,“还能什么病!整天装可怜粘着别人老公,贱病!”
说着,走到那间诊室门口,一把就将门推开了。
然后,沈未苏就看到布置温馨的房间里,许栀宁无助地哭着,脸埋在旁边男人宽阔的怀里。
就算只是个侧脸,她也看得出来,周砚怀脸上的紧张和在意。
一瞬间她有点想笑,笑她自己,那晚上竟然会信这男人说的,他跟许栀宁没什么。
那头,突然有人闯入,许栀宁像是受到惊吓一般。
她哆嗦着捂住耳朵,往周砚怀身后躲去,哭着,“我头好疼,我真的想不起来了!砚怀,你救救我!”
周砚怀一把将她护住,侧头,眼神是令人战栗的尖锐,他甚至没有多看沈未苏一眼,吩咐旁边人,“赶出去!”
秦愫看着许栀宁那副样子,顿时恼火,“这会儿他妈装上无辜了!你故意撞未苏的事别以为没人知道!我叫人查过监控,车祸完全是你的责任!”
许栀宁一言不发,只是窝在那儿,受惊一般地瑟瑟发抖。
秦愫还想骂,周砚怀已经霍地起身,目光阴鸷地大步走过来。
沈未苏跟周砚怀结婚三年,磕磕绊绊的没少闹别扭,可是从未有一次,她在周砚怀脸上见到如此汹涌骇人的怒意。
那样子,就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。
后背都跟着发凉,沈未苏一把将秦愫拽到身后,她挡在那儿,扬着头迎视那暴怒的男人。
周砚怀满面寒霜地走过来,没有质问,没有斥责。一把拽住她胳膊,抬手就把她扔了出去。
沈未苏踉跄着撞到身后的秦愫,两人一起摔到外面的墙上。
然后,周砚怀用毫无温度,不容置辩的语气警告道,“沈未苏,带着你的朋友给我走远点。如果你还想安稳地当你的周太太,永远不准再靠近许栀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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