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跪下。她纤指轻点,指向其中一人,“你,抬起头来。”
李焉玥细细打量了一番,轻启朱唇:“真乃绝色佳人,你唤作何名?”
那小婢女似乎初入府中,举止间透着几分怯懦,不懂规矩,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身形佝偻,面色蜡黄,骨瘦如柴。
其身旁的老嬷嬷迅速会意,躬身禀道:“夫人,她唤作银环,乃新购之婢,签的是死契。”
银环闻言,愈发胆怯,想要缩回脑袋,奈何老嬷嬷手劲极大,按住她的背脊,不让她退缩,那手上的老茧,透过衣衫,亦能清晰感知。
“你今年几何?”李焉玥淡然问道。
“回夫人,奴婢今年十四。”银环怯声答道。
“嗯!难怪未曾见过你。”李焉玥生得明艳动人,即便生育五子,鬓边已生华发,亦难掩其贵族气质。她曾乃国公府嫡出千金,举手投足间,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。
“夫人,奴婢乃新近被卖入府中,仅十日有余。蔡嬷嬷言奴婢老实,便让奴婢在小姐院中伺候。”银环因畏惧而语带结巴。
李焉玥轻轻“嗯“了一声,转身离去,心中却已萌生一个大胆念头。
待老嬷嬷放手,银环心中疑惑,夫人怎会注意到她?莫不是她犯了错?心底一阵惊惧。虽在小姐院中伺候,却只是个粗使丫头,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儿。平日里,几乎难以接近主人,偶尔仅为珺玉小姐端端洗脚水,或无事时被嬷嬷指派打扫院子、浇花。活儿虽繁重,但毕竟是相府,吃穿用度、银钱待遇皆属上乘。相较于往昔食不果腹的日子,此处已是天堂。
在家中,她需上山砍柴、烧火煮饭,还要照料年幼的弟弟妹妹。身为长姊,她需承担一切,甚至比母亲更像母亲。父母终日劳作,却仅能勉强温饱。近年来旱灾频发,收成不佳,交了租子,家中便所剩无几。实在无法,父母忍痛将她卖给邻村的人贩子,凭着往日的交情,想为她寻个好去处。皆是穷苦人家,那人贩子亦知世道艰难,便应允下来。见她容貌尚可,年岁合适,又恰逢相